花贵全轻轻拥着这具柔弱颤抖的娇躯,像呵护着一件易碎的瓷器。
自她的鬓角传来廉价的刨花油香气,第一次发现:原来这样好闻。
“我会努力挣钱,为你赎身。”
“那你自己?”
“我就留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哪里也不去。我只想让你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谢谢你。”
“不用谢。”
……
花忆蝶想想不对:
“那一夜你见陈三娘进了平奎成的屋里,心中既已起疑,为何第二天仍与她纠缠了半个时辰?莫非还是舍不得到口边的肉?哼哼。”
男人,果然食色性也。
她的秀眉扬起,小嘴撇着,作不屑状。
但这样鄙视的表情,这样纠结于男女情事,一味作化不开的小儿女态,岂非更易让对方理解为她在吃醋?
其实花忆蝶不懂女人。
也不明白男人眼中女儿家的一颦一笑,会是多么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