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完河蚌,洪梅果接着又抄了田螺。让几个孩子在屋里吃着,洪梅果按着小豆子说的,拿了河蚌和田螺去了她家。
等洪梅果回来,几个孩子也吃得差不多了。不一会,几个孩子吃完了,就跑出去玩了。没了哥哥姐姐在,胖儿也安静了很多。
收拾碗筷回来,洪梅果上炕喂胖儿,她对雷费氏说,“娘,你知道刚才我去哑婆家,遇到了谁没有。”
雷费氏问,“谁啊?”
洪梅果有些激动道,“就是去年我在山上,遇到一个饿了的嫂子,我给她两馒头那个。”
雷费氏努力回想,“有这事吗?我这想不起来。”
洪梅果接着说,“其实一开始见到人,我也是不记得的。是她先认出我来的,这说起来了,我这记起这件事来的。”
想到什么,雷费氏笑道,“这要这么说,你和他们一家还真的是有缘。”
她说,“你先是遇到了小豆子他娘,给了她馒头。接着是他祖母,和人聊了天。之后是小豆子昨天来找你,叫你教他烤河蚌。”
这说完,雷费氏惊讶看着洪梅果,“这说起来,你和他们家实在是有缘分!”
洪梅果点头,说,“可不是。回来的路上,我就想着这事,这实在太巧了,我这都要吓到了。”
雷费氏笑道,“这有什么好吓到的。我看这一家子都是好的,要不,也不会教出这么好的孩子来。”
“人是好的。”洪梅果肯定点头,她说,“我去了,她们说不能平白要了我们的东西,还要给我摘菜回来。我不要,趁着她们不注意,就回来了。”
雷费氏有些可惜道,“她们家实在不容易!没了男人的家,就一个女人撑着,真的很辛苦!”
这个洪梅果可以感同身受,当年她就是那么艰苦带着一家人活下来,那些心酸的日子,真的是不堪回首啊!
不过她比豆嫂子幸运多了,因为她靠着上一辈子的知识,可以在这个艰难的时刻安然度过。可是豆嫂子只有这时代的认知,这认知有限,也就局限了她生活的方式。这也让豆嫂子过得,比较艰苦困难。
五更天刚过,浅眠的洪梅果被开门声惊醒。她看向门口有些模糊的熟悉人影,坐起来,喊道,“瀚哥!”
“醒了。”本来很小心翼翼的雷天瀚,见洪梅果坐了起来,知道自己还是惊醒洪梅果了。
洪梅果小声对雷天瀚说,“我就觉得这几天你和爹要回来了,所以每晚都留了饭菜在锅里。等会我去给你热一下饭菜,就可以吃了,你先去洗澡。”
雷天瀚不想累着洪梅果,说,“不用,你睡。”
洪梅果穿衣,准备下炕,她说,“这都过五更天了,我也该起来了。都醒了过来,哪能再睡着。”
把被子什么的都围在胖儿身旁,洪梅果就出去热饭菜。雷天瀚他们每次上山,吃的都是凉食,味道也不怎么样。所以每次当他们要回来,洪梅果都会预留饭菜给他们吃的。
饭菜热好了,洪梅果进房里看一眼胖儿,见人和自己出去的时候是一样的,动也没有动过。洪梅果放心多了,又出去准备干活。
等雷天瀚洗完澡出来吃饭,洪梅果问他,“爹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雷天瀚边吃,边说,“爹去县城。”
“这么早?”洪梅果有些惊讶,毕竟往常,雷大海都会吃了东西,再进县城的。
雷天瀚解释,“有人受伤,耽搁不了。爹熟路,和他去县城。”
洪梅果揉面的手一顿,问道,“伤得严重吗?”
雷天瀚风轻云淡道,“被狼咬了。”
洪梅果低下头,手上对动作慢了下来,她对雷天瀚说,“你自己小心点,要是遇到这些凶狠的动物,先跑了再说。你这会可是有孩子,做了爹的人。”
看出洪梅果的担忧,雷天瀚安慰道,“我知道,你放心。”
洪梅果抬头看人,说,“你心里有数就可以,我也不多说这些,免得你烦。”
雷天瀚摇头,认真看着洪梅果说,“你说的,都不烦。”
见人停下来不吃,洪梅果说,“你快点吃了,就回房里歇着。赶夜下山,该累坏了。”
见洪梅果没有不开心,雷天瀚点头,继续开吃。
第二天中午,雷大海才回来。
看着一身灰尘扑扑的雷大海,雷费氏有些嫌弃,叫人赶紧去洗澡。又吩咐洪梅果去把饭菜热了,给雷大海填肚子。
见雷大海狼吞苦咽的,雷费氏心疼着,“慢点吃,你这是多久没吃东西了。”
雷大海把嘴里的饭菜吞下去,这才说,“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去。”
雷费氏不解道,“你这去了县城,不该饿着。县城那么多吃的,你就是随便买些吃的都行,不至于饿肚子。要不,你就到容妹哪里吃一顿。你这怎的搞得一天都没吃?”
雷大海说,“身上的钱用光了,买不了吃的。容妹人不在店里,我也不好叫小儿给我白吃。”
“真是牛脑筋。”瞪了人一眼,雷费氏没好气道,“小二和你这么熟,就是容妹不在,你在哪里白吃,他也不会赶你的。你说你,怎的这么转不过来。这面子比饿肚子还重要?”
雷大海解释,“要是我自己一个人,我是能在容妹哪里白吃白拿。可是这有别人在,我这那好这么做。”
雷费氏问,“是哪个受伤的吗?”
“不是,是他家里人。”雷大海摇头,接着说自己没钱的原因,“他们把家里的钱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