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群人狼狈不堪,连滚带爬地从远处跑回来,林元等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大好看。
不为什么,本来今他们就回来的晚,好不容易刚刚出平安的信号,现在满身伤痕与血迹……看来,恐怕还真是遇上了事儿。
连结起之前大家讨论的内容,这使的众人很难不相信,楼老板他们这次去山里面,又双叒叕碰上魔教徒了!
而且,估计还是个狠的。
“不是,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太鬼了吗?为什么楼老板每次出去一趟都能碰上魔教徒?”有人相当质疑地。
“更何况,魔教徒的平均水平你们也晓得。即便是同级的能力,我们正派的术法要能够赢过魔教徒,恐怕难度也不。”
“没错,我有理由怀疑,每次都能碰上这样的情况,是楼老板刻意做给我们看的!”有人脾气比较冲动,当场拍了桌子大骂,“搞不好他本人就是魔教徒,只是想要作秀,然后引起我们的好感,好潜入我们诚阳派呢!”
这个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就那一次,直接灭掉了诚阳派一个地方的办事处,死伤惨重。当然也是因为弟子们的警惕心太差的关系,可是魔教徒的用心险恶、还有出奇不意、以及恶劣的手段,确实也让人防不胜防。
“但就算是这样,前面的人进步也是大家都看到的。”有人则持着相反的意见,“如果这真的都是意外,我们对他的态度太差,这不是寒了饶心吗?”
人心都是肉长的。
即便修真者因为修炼的岁月越来越长,对于人世间的情感也会越来越淡薄,然后对自己的领悟越来越深刻。
但这并不代表,被人用恶意揣测的时候,他们也会完无动于衷。
付出虽然不见得要求回报。可是付出之后,却被人捅一刀就算是圣?父?圣?母,恐怕也很难释怀。
“没错,我之前一起去历练的时候,如果不是有楼老板在,顺手捞了一把,现在你们可就看不到我了!”
“也是啊!难道你们在楼老板的调?教之下,有修炼到走火入魔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人都快踏到办事处的门口了还没能吵出一个结论。
林元见状无奈地叹口气,然后拍拍手,对大家,
“我觉得这件事情也很好辨别,那就是请长老们来判断跟仲裁。”
“你们可别忘记,历练这种事情之所以可以连续举办这么多次,都是因为长老们有跟楼老板讨论过,协调过,又考察过的。”
大家都是诚阳派里面的老人了,上头的长老团的个性,不非常了解,但也有足够的认识能够成为一派的中流砥柱,他们对诚阳派的忠诚度那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只要他们审核通过的,可以合作的人,林元认为不管怎么样,他们都绝对不应该对对方有所怀疑才对──
因为那样并不是单纯的质疑楼老板,而是在质疑整个诚阳派的长老团!
“这你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大家刚刚也是因为急得,所以吵起来才有些失去理智。但是有人破这其中的道盗之后,其实也很快地冷静下来。
然后纷纷冲出去搭把手,把已经累得都要口吐白沫的伙伴们给接回来。
“咦?!”林元四下都看不到祝红的身影,却现正巧有个白袂翻飞,手里托着一个银白色光茧的熟悉人影,正站在办事处的门口,无声而遥遥地望着喜极而泣的大家。
“楼老板,您还没有回去休息吗?”林元摸不着头绪,不过本持着这位可是个大愧自己师妹的下落还需要跟对方询问的份上,他还是相当认真而礼貌地靠拢过去,抱着拳,“真是辛苦您了,这一两夜的,估计很凶险吧?”
然后林元又特意朝楼宁身后瞄了一眼,接着心翼翼地问,
“那,那个请问祝红他在哪里?还好吗?是不是受伤了?”
这个师妹的性格可是凶残的,而且相当强硬。除非已经受山完走不动路的状态,否则他宁愿花上十倍的时间自己慢慢走回来,也绝对不会假他人之手。
而当听到林元问起祝红的时候,本来还在跟自家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哭丧的人们,马上就安静下来,然后齐齐地转头看向依旧没有动静的楼老板。
楼宁呢,他没有动作,当然不是因为在凹姿势。而是因为他正在观察诚阳派的情况,顺便分析一下是否值得合作。
毕竟这件事情的牵连极大,如果诚阳派并没有能力承担这件事情,甚至是贪婪地想要一口吞下,那么就算拚着被追杀,楼宁也绝对不会理会诚阳派。
即使要自己换个地方重操旧业也没有问题。
“祝红受重伤,所以在这个光茧里面疗养。”不过林元他们的态度,让楼宁看到一个也许实力不济,底子也不厚,却很乐意一起互相进步的门派,这点还是挺满意的。
“我们今遇到两名中阶的魔教徒,所以大家都受了一点儿伤”不过楼宁的描述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因为其他人身上狼狈是做不得假的,可是你这个带头的,身上半点伤都没有,这正常吗,“然后通过大家齐心协力的帮忙,顺利地将两名魔教徒都给活捉,现在他们希望可以直接通过传送阵,把我们所有人都传送去诚阳派,好跟你们的高层商讨一下实际的情况该怎么操作。”
林元本来还算是个颇有急智的人物。
可是楼老板这话的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了一些!
他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
两名中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