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方便一下。”
柯察礼貌的朝几人拱拱手,优雅的钻入了一方丛林中。
“鸟人,撒尿就撒尿,拉屎就拉屎,说什么方便呢,真是的。”胡嘉良极为不屑的撇了撇嘴,他出身于草莽,和柯察那种出身世家的公子覆煌,平日里也看不惯柯察,要不是被陈伸拉过来,他都不愿和这种人为伍。
颜晴、吴玉齐齐啐了口,面色微红的瞪了胡嘉良一眼。
“两位师妹拉的屎当然更香啦。”胡嘉良见两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他身上,顿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混账。”
颜晴和吴玉听不下去,也扭头离开了。
胡嘉良一脸茫然:“难道你们不用拉屎的吗?”
....
柯察贴着低矮的灌木丛快步向前,此时他尿意上涌,若是再不是释放出来可能会对身体造成某些不可逆的伤害。
可他又是骄傲的。
方便这种事情是私密的事情,不应该被人看到,被人听到声音也不行。
柯察再度往前走了数百步,眼见四下无人,一片寂静,终于放下心来解开裤袋。
哗哗的水流声响起,像是雨打芭蕉般的清脆。
“呼,舒服。”柯察微仰着头,神情无比放松惬意。
“柯公子。”
忽然间,一道戏谑的叫喊声响起。
柯察神色微变,连忙提起裤子,因为过度匆忙的原因,导致有些尿滞不可避免的溅射到了长衫上。
“谁?”柯察的声音显得既恼怒又气急败坏。
“是我啊,你的好师弟赵泰。”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满脸笑意的赵泰便从暗处现身。
“鬼鬼祟祟的隐在暗处偷看我方便,你是变态吗?”柯察扫了眼长衫上那几块尿滞,气不打一处来。
“柯公子误会了,不过是有几句话想和你说罢了。”
赵泰不以为意的上前,低声说道:“满砀山柯家的余孽还活着,而且成了南斗剑宗天璇峰的弟子,你说这事儿抖出去,会不会很有意思啊。”
在赵泰说到满砀山时,柯察面色骤变。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
赵泰摇摇头,“不知道在陈伸他们面前,你还会不会这样说。”
“你在威胁我?”柯察声音冷了下去。
他不知道赵泰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但刚才赵泰说的确实是真的。
芒砀山,柯家。
曾经盛极一时的家族,全盛之时能够抵得上一个不弱于七宗八派的门派。
正所谓是盛极而衰,哪怕是柯家业逃脱不了如此命运。
那一年,柯家被曝出用婴儿脑髓修炼邪功,一时间,柯家被推上了江湖的风浪之中?
后来也不知为何,数个大派便联手对柯家发动了袭击,那一战打的昏天暗地、山河破碎,整个柯家血流成,死伤无数。
为了匡扶正道、诛杀邪魔,几大门派毫不留情,下令鸡犬不留,将柯家屠戮一空。
柯察当年不过才八岁,恰好因为上山玩耍而逃过一劫。
后来,他便加入了南斗剑宗,一直低调隐忍到现在。
三十多岁的年纪,已经是一位三花聚顶境的武师,即便放眼江湖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柯察知道,他离报仇不远了。
可现在远还没到时机,他便被人揭穿,这可如何是好?
赵泰微笑着摇摇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正是这种无声无息、润物细无声的态度才让人心里发毛,柯察眉毛一挑,“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赵泰摊手笑道。
“耍我,我看你是想找死。”柯察面色骤变。
赵泰一脸风轻云淡的看着他,低声问道:“知道当年围剿你们柯家的都有谁吗?”
“不用你多说,哪怕是死我也记得他们门派的名字。”柯察咬牙回道。
“那陈伸呢?你可知道他当年刚坐上南斗剑宗大师兄位置时,可是秘密的执行了一项任务的。”赵泰看了眼柯察,长叹道:“诶,可怜有些人还蒙在鼓里不自知,一口一个大师兄的叫着。”
“你胡说些什么呢。”柯察面色有些难看。
他虽然和陈伸不是很对付,但也没有矛盾,可以说就是纯粹的师兄弟关系。
不过他要听命于陈伸而已。
当年他们柯家触碰到了正道的底线,用婴儿脑髓修炼邪功,引得人神共愤。而南斗剑宗作为名门正道之一,这种斩妖除魔的事情怎么可能少得了他们呢?
当时的南斗剑宗如日中天,柯家和南斗剑宗相比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对付柯家,南斗剑宗派遣陈伸这个大师兄下山历练也并非没这种可能。
说完这些,赵泰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柯察呆呆的注视着他离开,没有出手也没有开口阻拦。
“我柯家是该死,但杀父之仇不得不报,如果你有份的话,不论你是大师兄还是小师弟,我都要你血债血偿。”
.........
“两个师妹怎么还没回来?”胡嘉良坐在树底下梳理着颔下浓密的胡子,百无聊赖的自语道,“说起来,还真是没见过吴玉师妹拉屎时候的样子呢,想想看应该会很有趣。”
“你的兴趣有些特别啊胡师兄。”赵泰的身形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面前,手里还拎着壶酒。
“赵师弟,你偷听老子说话。”
胡嘉良虎目一瞪,直接拍案而起,气势汹汹的朝赵泰冲了过去。
“别生气啊师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