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剑老师,我们除了让您修补好这把刀之外,还有一个请求,想要您打造一把仿制品出来 。”
剑老师专注地看着那块残破的刀头和残片,呵呵地笑着:“当然会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么好的兵器,不仿造一把出来,太可惜了。”
燕舞和雷雄会心一笑。
剑老师目不转睛地盯着刀,:“你们都走吧,一个月之后,过来取补好的刀和仿制刀。”
赵恒东想起他当时打造那把乾刀的仿制品,足足对着真刀看了三才动手,然后花费了一个月才打造出来,知道这是一个很艰难而又精细的活儿,:“剑老师,有劳了。待我拿剑时一定重谢你!”
剑老师却有些不耐烦,:“走吧,走吧!你我这样的交情,还谈什么钱只要你放心把刀交给我,不怕我做了手脚就好。”
赵恒东哈哈笑着:“不敢,不敢!你多虑了,只是我也跟你一样,是个兵器痴而已。”知道他脾气有些古怪,再啰嗦下去,只怕他烦了立马翻脸,只得带着三人离开。
果然,剑老师在身后叹道:“这把刀,从破碎的帝都城头里走过来,沾染了多少战火硝烟和风霜血泪。”
剑城的四月,风光旖旎,春暖花开,非常怡人。此处不仅是全国有名的剑都,也是一座旅游城剩反正左右是等,以免来回折腾,于是四个人就当是一次旅行一般,把剑城大大的景点玩了个遍。这也是一次很好的相处机会,燕舞和赵恒东夫『妇』相处极为愉快,夫妻俩也被这个美貌而知书达理的姑娘感染,心想她为何有这么好的教养。而为了让两个年轻的人能有更多的独处时间,他们总是分开了景点来游玩。
于是,雷雄和燕舞爬山赏花,泛海踏浪,两个人相恋许久,但独处时间不多,此时更觉得时光宝贵,情深无限,唯有彼此。
一个月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终于到了取刀的那一。当他们再见到那把坤刀时,果然被修补得出神入化,完好如初,再看那把仿造的坤刀,除了在颜『色』上略有偏差之外,其他地方跟真刀一模一样。
赵恒东大喜,问了价钱,然而剑师傅却不取分毫。
父子俩都知道,且不这把仿造的坤刀也是价值不菲,仅是修补真刀也不是易事,坚持要以重金相谢,剑师傅却仍然坚持以兵器交知音,不谈金钱之事。更慨叹其刀如国运,虽遭破碎,但经过岁月演变,终于圆满。父子俩对于他的高风亮节都大为感动,带着两把刀离开剑城。
三之后,雷雄和燕舞带着刀来到了清霞观的地底『迷』宫,怀着忐忑而期待的心情把刀印在『迷』宫里的那扇门之上。
果然,随着“咔嚓”一声响,那扇厚重的石头门缓缓往上升起,里面一片流光溢彩,熠熠生辉。两个人不禁呆了,在这漆黑的地底,密闭的山洞里,怎么还会有这样明亮的光辉闪耀
两个人走了进屋,才发现是十几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通体透亮,在发着盈盈夺目的光,这光所照耀之处,是几个大大的箱子,箱子本身也很华贵精致,都上着精致的金锁扣。两个人把箱子一一打开,里面全是一些金银珠宝,从做工和形态来看,年代都已经相当久远,每一件都是世间罕樱
雷雄:“这么多金银财宝,六曾祖和慧参大师,还有那个美丽的女子却一生甘于平淡,普通人又有几个能做到。”
燕舞清点了一下,:“的确是一笔巨额财富,可是他们三个人都不为所动,可见情义是比财宝更为贵重的。”
雷雄诚挚地:“对,这财宝都是马公从外国人手里抢回来,为了避免再次遗失,因而转送给当时还是少年四处游历的六曾祖的。”
燕舞:“在那个年代,有多少像他们这样的人,视民族命运为重,个人利益生死为轻。”
雷雄感慨地:“那个年代,山河破碎,地呜咽,如果不是他们,哪还有我们今这样的宁静美好。”
夜明珠的光照得燕舞更显光彩动人,她恍惚间产生一种错觉,刚刚雷雄这几句话的情景,似曾经历过,:“到了今,这世道总算是太平了。”
雷雄:“燕舞,这些财宝怎么办?”
燕舞思索了一下,:“我们既然已经打开了它,就把它跟宝刀一起交给国家吧!”
雷雄知道她深明大义,他自己心中也正是这样想。
两个人关上门,携手走了出来,来到那间石屋,里面的情景还跟燕舞第二次来时一模一样。
燕舞触景生情,伸出拳头在他肩膀上狠狠地捶了一记,:“你爽约,害我独自在这里伤心。”
雷雄看到桌上用铜碗压着的两副字,紧紧地抱着她,怜惜她一个人怎样在这里待了一夜,:“对不起,傻丫头!”
外面月『色』如水,柔和的清风吹开窗帘,室内干爽清新,稍带凉意,两个人沉醉其中,相拥而眠。
雷雄:“这一间石头屋,承载了太多饶悲伤,庆幸的是,到了我们两个,却是喜悦美好的。”
燕舞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闭着眼睛,笑笑:“只怕,以后这里再也不会太平了。”
雷雄不愿深究其中原因,只觉得这一刻珍贵无限,不多时便平静地睡去。
亮后,两个人从清霞观离开,一路辗转,回到广华。
赵恒东思索良久,看到儿子归来,终于出自己的想法,把乾刀一起上交给国家。
雷雄没有想到,酷爱两仪宝刀的父亲竟然能如此爽快地忍痛割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