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
迫击炮带着尖啸的尾音砸进了鬼子人群。
二排长从车上拖下来四箱炮弹,在前两发试射之后,就开始了急速射。
这一轮炮击正好解了李景林的险境。
他的左翼阵地几乎要丢失了,要不是十几个运输连的死命抵挡,左翼估计在鬼子第一轮进攻的时候就被攻占了。
其实要是只有他们十几个人,左翼还能抵挡得住,可那二十个捣乱的护卫排,非但没有给阵地防御产生正面影响,还好几次挡住射界,两次都被鬼子冲了上来。
要不是他带着运输连发起了反冲锋,左翼阵地估计就丢了。
二排的加入终于打崩了鬼子的士气,见到果军有迫击炮,鬼子四散而逃,毕竟不是第一次逃跑了,在发现对方就是上次追击他们的部队之后,鬼子逃跑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鬼子中队长南部大尉也在炮击下没有幸存,被两颗炮弹近身,半个上身都没了。
指挥官的阵亡,也是鬼子逃跑的一个原因。
李景林带着战士们犹如猛虎下山,追着鬼子屁股猛追,加上二排的包抄,顺利俘虏了二十多个鬼子。
至于剩下跑出去的十几个鬼子,李景林安排警卫连追击,而他本人则带着运输连与民壮准备进攻赵庄。
……
吴大海带人往祠堂里扔了二十多颗手榴弹,平均下来每个鬼子都能趟上一个。
一群人还不满意,从两侧的墙上对着院子猛烈射击,直到打光了四五个弹夹,才停了火。
停火之后,吴大海才带人从墙上翻进了院子里。
至于从正门进,那是危险的行为,因为大门十分容易设置诡雷。
院子与祠堂里已经是一片狼藉,院子里的几个轻伤员,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祠堂内的鬼子也是伤亡惨重,活着的不到十个,好几个在那惨嚎,其中几个身上都有枪伤,八成也活不了太久。
那个翻译倒是没死,只是胸口不知道哪里受了伤,正吐着血沫向进门的吴大海求救。
他旁边就是死去的孙老抠,谁也不知道他死前想的是什么,是不是为自己做的事情后悔过。
一个鬼子伤兵盯着吴大海,吴大海毫不犹豫给了对方脑袋一枪,紧接着对方的右手松开,露出了一颗手雷。
“么事儿,么拉弦儿。”
吴大海踢走那颗手雷,继续打扫起战场来。
昏迷的鬼子都被绑住,清醒的没反抗的也是照例办理,因为团座说了能抓活的尽量抓活的。
至于那些明显挺不过几分钟的,战士们就用刺刀清理掉。
“班长,还真有俩郎中,其中一个不行了。”
吴大海走过去,就看到一个鬼子少尉边上正歪躺着一个老者,看样子四五十岁了,肚子与肩膀都被血渍浸满,正捂着肚子咳血。
吴大海走过去,满怀痛苦地道歉:“老人家,俺对不住你们,可俺们团座说嘞,打仗是不听胁迫的。”
老者似乎并不怪他们,反而慈祥地笑了:“镇子上……我孙儿……救……”
老者说完就咽了气。
吴大海脸色狰狞,他看出来了,那个少尉没死就是有老者帮他挡了子弹。
那个少尉还在那盯着他咒骂,还挥舞着军刀对着他挑衅,虽然他听不懂,但是也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一脚踢开少尉握着的军刀:“草嫩娘,想玩是吧?木头,把你的刺刀给俺!”
木头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听话地把刺刀取下给了吴大海。
吴大海手持两把刺刀,把鬼子的双手钉在了门板上,不顾鬼子的惨嚎。
“这只是开胃菜,等会儿俺们团座来了,才会让你真正尝到生不如此的滋味,到时候你就是想当条狗,都是妄想。”
这不是瞎话,的确有鬼子这么要求过,可惜他们的要求还是没有被李景林满足,李景林嫌弃这样会授人以柄,最后还是把对方折磨死了。
……
追击的警卫连回来了,只打死了两个鬼子,其余的鬼子跑向了小湖镇。
当天下午,李景林就发电报给了团部,要二营派一个连乘坐卡车支援,他已经得知小湖镇被鬼子占领了。
接下来整整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赵庄都是各种凄厉的惨叫。
很多鬼子求着被杀死,却不李景林被满足,他变着花样地折磨鬼子,把他前世看到过的刑罚挨个在鬼子身上试了一遍。
别说,有的鬼子就是耐力足,试了近二十个小时,还是有三个鬼子活了下来。
最后李景林也没辙了,在第二天上午,聚集庄子里剩余活着的人,当着众人的面,对三个没了人形的鬼子宣判了死刑。
死刑也是被庄子里的人执行的,活着的十几个村民,不知道把三个鬼子拖向了何处。
赵庄最后活下来的不到三十人,其中包括被侮辱的妇女与几个孩子。
有的妇女因此精神失常,有的村民则抱着亲人的尸体痛哭。
孙小宝也在晚上醒了过来,只是失血过多的他还很虚弱。
吴大海通过现场猜测出那两个鬼子就是面前的小年轻杀死的,让医护兵给他包扎了伤口,甚至还给对方服用了一粒磺胺。
孙小宝则木然看着死去的老爹,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他不傻,从此前的种种,他猜得出是老爹把鬼子引出了山。
加上家里莫名其妙多出的钱财,他怎能不知道这孽有他老爹的一份。
整个赵庄,周围十几里最大的村子,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