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清晨成功在申城西北面的一座矿山营救了近二百名战俘和一百多的矿工。
他们是等押送的鬼子离开之后,才对矿山展开了营救行动。
战斗十分顺利,看守的鬼子只有不到十人,主力是名为一个大队实则不足百人的伪军。
伪军的抵抗十分微弱,可能是看到他们是果军,因此很快就投降了。
战俘们的身体状况很差,却没有一个身上明显带伤的,除了他们的手掌。
书生明白,受伤的肯定早已被鬼子‘处理’了,要是他们来晚几天,战俘的数量更少。
没多久,从矿洞里钻出越来越多的战俘,他们应该是听到枪声赶了上来。
他们在得知被救之后,忽然疯狂地报复起投降的伪军来。
“都特娘给劳资住手!”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少校,只能依稀从他黑得发油的军装上能看出他的军衔,他瞥了眼说话的书生,用缴获的步枪径直对着跪在他面前的一个伪军拉动枪栓。
“砰!”
在他前面的一个伪军士兵胸口中弹,抽搐几下就没了声息。
书生气得掏出盒子炮就上前顶住了对方的下巴:“劳资特娘的让你住手,你踏马耳朵塞鸡毛了?”
说着他就用拇指打开击锤,完全不管会不会走火,一字一顿说道:“你以为劳资不敢开枪?”
获救的战俘们有些不知所措,只有几个跟那个少校走得近的人,暗暗用枪瞄准了书生。
几个突击队员上前挡住书生,用花机关对准了少校周围的几个战俘,场面顿时变得有些紧张。
少校把手里的汉阳造一扔,光棍地举起双手跟身边的人说道:“都把枪放下!人家对咱们有救命之恩,良心特娘被狗吃了?”
书生看了眼倒地的二十多个伪军和工头,深深呼了两口气,关掉保险放下了枪。
这时候少校才幽幽解释道:“这几个畜生仗着鬼子的势,杀了我好几个弟兄。”
书生闻言有些沉默,半响之后才冷声说道:“抓紧时间补充体力,我们要马上转移!”
战俘们一下子一哄而散,扒衣服的扒衣服,找吃的找吃的,矿山内一下子变得喧闹起来。
只有那些矿工,老老实实地蹲在矿井门口,黑漆漆的脸上一脸木然,丝毫没有获救的喜悦。
一小时后,书生带着这支战俘部队出发了,战俘们没有问他的部队番号,也没问要去哪里,只是沉默地跟在他后面。
不过队伍里多了几个伪军,战俘们对他们还算不错,甚至有的战俘还把抢来的两盒鬼子罐头给了他们几个。
由于他们处于山区,临近中午才到达官道附近。
“组长!前面大路上有……有鬼子!”负责侦查探路的一个队员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报到。
队伍里顿时有些骚动,倒是那个少校周围的一群战俘没怎么有声音,让书生不仅多看了几眼。
“有多少?”
“不清楚,没法数……”
队伍骚动得越发剧烈,有些战俘甚至想调头就跑。
斥候接过一个队员的水壶狠狠灌了两口才继续说道:“不是作战部队,像是运输队,有不少大卡车,里面不知道运的是什么。”
“日你仙人,你个龟儿子报信不晓得一口气讲完撒?”
“就是,吓得劳资刚才腿都软嘞!”
一听不是鬼子的作战部队,战俘们不仅松了口气,甚至一些战俘们还有些跃跃欲试。
老鬼子难打,所有人都知道这点,但是鬼子的后勤兵,却比老鬼子好打多了。
少校不等书生说话就直接表态:“搞他!”
“对,搞死日本鬼!”
“干死狗日的鬼子,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书生原本内心是有些犹豫的,因为这群战俘连基本的组织架构都没搭建,但是听着战俘们求战的呼声,他也被这种情绪所感染。
不过是个鬼子运输队,战俘们都敢上,他们特战队岂能怂了?
“有枪的到前面!没枪的,捡死去兄弟的枪!”
说完他把身上的盒子炮递给那个少校:“我是狙击手,排头车和鬼子重火力交给我,前线指挥就看你的了。”
少校似乎知道这点,他瞥了眼书生手中的瞄准镜,点了点头:“你放心,我被俘是被炮弹炸晕了过去,这次死也不当鬼子俘虏!”
说完他就指挥者战俘们呼啦啦钻出了树林,潜伏到大道两边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因为他们手中的汉阳造,百米之外就没了准头。
战俘们手中只有一挺捷克式,弹匣也只有一个,子弹不到一百发,还是特战队的机枪手匀给了他们一个弹匣和一百发子弹,这样整个队伍不过才两挺轻机枪。
汽车声越来越近,书生透过草丛看到大小不一的十二辆卡车从西面缓缓驶来,他当即举起手中的毛瑟步枪,瞄准了当头那辆卡车的左边(对卡车是右边,鬼子驾驶室在右边)。
鬼子没有丝毫防备,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在后方也会碰到大股敌人。
书生稍微调整了下呼吸节奏,枪口随着卡车的移动计算好提前量,轻轻扣动了扳机,一颗792毫米子弹飞速击穿玻璃钻入了鬼子司机的胸口。
他的枪声就是一个信号,大路上顿时枪声爆炸声一片。
有手榴弹的战俘纷纷前出将手中的手榴弹扔向打头和在队尾的卡车,两挺轻机枪对着蒙着布的车厢猛烈扫射,剩下身上有枪的战俘们边冲边对着中间的卡车射击,场面乱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