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来报,说谁谁谁要来见,龙择天不抬头,依旧捉刀,稳定的一刀一刀,初一便是明白,这是龙阁主不见的意思。
只是,三五天情有可原,一个月过去了,依旧如此,便让人疑心:莫非入了魔?
情报已经堆积如山,各种信函甚至堆满了整个房间,但是,这里变成了收容场垃圾站,连尘土都堆满了书简。
龙择天不想见任何人,说不见就是不见,因为任何人都进不了他的院子,甚至连吕尚也不行。
龙阁主难道是见不了信函中的血腥?
不能这样下去,择天阁不可以一日无主。
初一将各种情报和信函转移到择天阁总部,说是让择天阁高层集体决策。
龙择天没有说这样的话,这是初一的话。
但是,大家都信了。
于是,在混乱了一个月之后,择天阁开始正常。
如同一架巨大的机器,在怠工了一个月之后,终于又听见了他的轰鸣声。
三位小正太却是唯一,不,唯三可以一直在龙择天身边的人。
灵儿是最早出现的,当然胆子要大一些,看到龙择天整天对着一块木头较劲,也很着急:“你不会是病了吧?”
龙择天不看也不语,依旧稳定的雕刻着他的雕刻,一刀一刀,甚至连空气都没有惊动。
一个月,不眠不休,一个月没有停止。
这一日早晨刚过,就已经是骄阳似火,龙择天的雕刻似乎完成了,但是,谁也不知道那是一件什么东西,朦朦胧胧,放在院子里,不知道是人是山是水还是天空白云。反正,谁也看不出那是一件什么东西。
但是,龙择天似乎长出了一口气,让三位小正太去书房将所有纸张都搬出来,搬到这个雕刻前,要空白的。
三位小正太见龙择天终于完成了他的雕刻大业,终于说话了,高兴的来不及问一些不解的问题,就兴高采烈的搬纸去了。
一个时辰,小山一样的一堆纸帛便堆积在雕刻周围。
龙择天坐在雕刻前,静坐,双目如电,双手挥舞,那些纸张便排队一般贴在雕刻上,一沾即走。
雕刻发出金光,那些纸张也发出金光,但是印在纸张上的却是满篇的黑字,一张张飞舞盘旋,最后规规矩矩的叠落在一起,然后便规规矩矩的分装成册。
龙阁主的小院有了动静,这让择天阁所有人兴奋异常,那座院子此刻云蒸霞蔚一般,更有金光冲天,就连小院的阵法也都自觉地打开了阵眼,气息鼓荡得如同飓风,一瞬间散发了出去。
三日后,择天阁高层,几乎人手一本黄金色的小册子,被奉为至宝,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诵读。
几位兄弟仍然在前线,家族和门派的事情让他们几位苦恼,想利用择天军去报私仇,那怎么可能?
各地择天阁也不知何去何从,统帅部没有任何指示,只是让隐蔽下来,那么就只好隐蔽下来。
但是,所有人都有疑问:龙阁主为什么不说话?
更令人奇怪的是,那个腐败无能的朝廷,那个见着武瀛军一触即走的无能军队,此刻却人山人海,风起云涌的自南向北势如破竹。
然后,龙阁主依旧一言不发。
就在人们焦急等待观望似乎要爆发的时候,龙阁主的小册子来了。
小册子洋洋洒洒万言,说的是当下我们要什么,干什么,怎么干。
最后有断言:打败独孤秀只需三年!
在彷徨苦闷犹豫不决甚至心有游荡的一个月之后,如久旱甘霖,那本黄金小册子回答了所有疑问。
龙择天苦笑:“本不想所谓著书立说,还是不免落入了俗套!”
三位夫人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丈夫,孩子们环膝而绕,一副天伦之景象。
但是,院子中的那座雕刻却依旧朦胧,不同人眼中是不同的形象:天地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公孙媚瑜曾经穷追不舍,龙择天说道:“每个人眼里的山都是不同的,你想什么就是什么。”
但是,龙择天心里究竟在雕刻什么?他不说,没有人知道。
“我说,那是脑子,脑子里有字,所以,才有那些书。”,慧儿说的直白,但是却很高深。
书儿见解不同:“那就是书,取之不尽的书!”
灵儿敲着木鱼:“那是佛,万物佛!”
这一日,龙亥心来到雕刻前,突然来了一句:“那不是子心姐姐?”
众人愣住,越看越像,甚至倒吸了一口凉气!
龙小双也站在雕刻前,说了句:“那才是妈妈!”
.........
宁都城,独孤秀掌朝。
武瀛人已经败了,在南方的择天阁被迫转入地下,该到了一统天下的时候。
朝会没有皇帝,因而龙座空悬,独孤秀在大殿摆好了圆桌,所有大臣都围拢而坐。
独孤秀说这是和龙择天学的,这样才平等。
会议主要议题是,过河,收复龙洲禹河以北全部土地。
朝野合作自武德康发布投降诏书那一刻起便宣告结束,谁也不会在意一纸空文,过了时的东西,谁也不会在乎,若是被过了时的东西给绑住了手脚,那才是笨蛋呢!
值得注意的是,申破天也正式莅临朝会。
这位被龙择天给甩到九霄云外的大神仙,此刻却气息霸道,好像修为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