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终于看到干的树,他小心地爬了上去踢断一截树木,再下来爬了另外棵树扭断干树,做完这些又去找了干草,没有干草也找到了比较湿的干树叶,用一个小时走路回去。
随后他到小溪边生火,生的鲮鱼老实说也可以生吃,只要不吃皮下、鱼头就可以,鱼身那里的细菌没有那么多。
天已经黑了下来。
他就像是一个勤俭节约的老人,四分之三烤,四分之一煮,明天的四分之一拿来吃,再去寻找食物。
罐子里的蕨叶已经煮了两遍,此刻正在和鲮鱼一起煮,火堆旁边有撒了盐烤着的鲮鱼,煮了五分钟后罗德拿出罐子。
“呼好热啊”罗德笑道,“鲮鱼的身体比较软,不像鲶鱼那般皮粗肉厚需要煮较长的时间,我要吃了朋友们。”
水友们不喜欢这个环节,直播间立刻有股怨气升起
“那么热,你吃得下么”
“就是。”
“哇,好想吃啊那汤一定很甜吧”
“今晚又有口福了德哥。”
罗德却是不理他们,笑道,“吃完之后我带大家去捉某种动物,它们只在夜间出来活动。”
一听到这个有些水友兴奋,我去,刺激,夜晚能够桌什么动物,难道德哥要去偷鹿有些水友害怕,德哥该不会是假借捉动物其实时去冒险吧那么黑了,万一要是有个东西不得吓死人
一时之间他们纷纷表达自己的观点。
“绝不是大家想的那样,是很正经的捉某种动物,还可以吃。”
这下子水友们更加好奇,一个个的询问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德哥快点吃吧快到十二点了,我还要去睡觉呢好困啊”
“啊别说好困,我都打哈欠了。”
“尼玛,我也是,哈欠原来是真的回传染啊”
“期待中。”
吃上鲜嫩的鲮鱼,还有蕨叶,罗德已经半饱,再喝了所有的汤,肚子里暖和着,整个人非常的舒服,吃饱心情就是好啊啥事也不想干了,只想好好的躺着看电视。
“好饱啊你们应该都吃饭了吧”罗德坐着看屏幕说道。
“不仅吃饭了,也洗澡了。”
“逗出去玩了一圈再回来,外面实在太无聊这才回来看你直播,要不然我怎么会回来。”
“吃过了。”
“那么现在多少点了”罗德问,他问这个是有原因的,在晚上出来活动的动物有哪种罗德不知道,但蜈蚣一定是其中之一。
以前没有捉蜈蚣来吃是因为他的食物充足,现在食物少了别说蜈蚣就算是一条如同小指那般小他也会捉来打牙祭。
而蜈蚣是在晚上八点到凌晨四点活动的,没到八点他捉个屁。
“七点啊,怎么了”
“是啊,七点钟,还很早啊话说德哥那边感觉像是十点了一样乌黑麻漆,看不到一点亮的。”
“才七点啊来唱歌吧”罗德说道,时间的确还早。
整个直播间安静了一下,随即沸腾了起来,他们想要罗德唱歌已经很久了,可罗德就是不唱,钓着胃口,太讨厌了好吧今天,终于可以再次听到他唱歌了。
一个个的无比的激动。
“爷爷,您终于可以再次听到德哥唱歌了。”
“好感动,好激动。”
“快快快,快唱啊我妈快要来了,她要收我手机了,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兴奋啊啊啊啊啊”
“德哥今晚好迷人呀啊哈哈哈哈”
“大家说要唱什么好呢”罗德问道。
一条弹幕缓缓地出现“飞上别人的床德哥会唱么”
整个直播间再次安静了下来,罗德一愣,怎么回事这首歌不好听还是太难听了
“咳咳不要唱了,那是禁歌。”
“扑街,你想德哥直播间被封么”
“滚你妹的,禁歌都唱,想死啊”
“黑粉,这是黑粉,大家不要理他。”
罗德皱眉,说道,“可我看你们一个个都在期待我唱的样子”
“胡说哪有谁期待你唱谁是狗好吧”
月亮开始出来照在这阴黑宽广的森林,罗德这个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流浪的人无家可归,邋里邋遢,不修边幅。
“周传雄的黄昏怎么样”
“两只蝴蝶可以么”
“听海很好,会唱么”
“我要听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钟嘉欣的死症听过没”
罗德一看弹幕,不等他们争执决定要唱什么歌,说道,“那就来首张学友的听海吧”
伴奏开始再前面响起,副歌开始了
写信告诉我今天海是什么颜色
第一句出来水友们立刻沸腾了,我去,这音色、唱功可以啊牛逼啊德哥。水友们对罗德更加喜欢了,多才多艺的德哥到哪里不受欢迎呢
水友们继续听着。
夜夜陪着你的海心情又如何
灰色是不想说蓝色是忧郁
而漂泊的你狂浪的心停在哪里
写信告诉我今夜你想要梦什么
梦里外的我是否都让你无从选择
我揪着一颗心整夜都闭不了眼睛
为何你明明动了情却又不靠近
听海哭的声音
叹惜着谁又被伤了心
却还不清醒
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静
可是泪水就连泪水也都不相信
听海哭的声音
这片海未免也太多情
悲泣到天明
写封信给我就当最后约定
说你在离开我的时候
是怎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