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芫脸色发沉,脑海里陡然想起昨天箱子被翻的事情。
莫非真丢了东西?
对方其实来偷的是信?
见秦陌芫脸色不对,贾胖子冷厉道,“将信交出来,我还能饶了你,若是据为己有,我让你们走不出临城!”
秦陌芫抿着唇,声音愈发的冰冷,“我们真的没有动过箱子,倒是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一次蒙面人刺杀,昨日刚到临安,我的人不知道被谁打晕,等我们发现,箱子已经被翻得很乱,当时我们清点了布匹数目并没有少,除了布匹没有发现有信。”
贾胖子蓦然一变,朝着后堂室进去。
他刚要禀报,公子抬手,眸色阴鹜,“我都听到了。”
贾胖子低头,额头有些冷汗,“公子,那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信从他们手中丢了,不论他们说的真与假,都留不得。”
修长身影走向厢房外,无水平淡的嗓音夹杂着一抹杀意,“去派人查,是否真有人盗走了信,查到了不论是谁,杀。”
走到前厅,贾胖子一改方才的态度,“三位今晚暂且住下,明日我让人将剩下的银子交给你们再离开。”
秦陌芫眸色深疑,“信是怎么回事?”
贾胖子抱歉一笑,颇有些无奈,“是我们公子记错了,今年的布匹里没有信函。”
他侧身,手臂朝外伸去,“三位,这边请。”
他们被安排在后庭院的厢房里,房间清冷,采光也不太好,有些暗。
秦陌芫跨坐在椅子上,脸色凝重,“锦誉,我们今晚小心点,我总觉得不对劲。”
前一刻还恨不得杀了他们,让他们交出信,下一刻便态度转好,说没有信。
只怕这是个局!
或许真的有信,被打晕李虎的人偷走了。
贾胖子他们不信她的说辞,认为他们拿走了。
若她没有猜想错,今晚怕是有事发生。
青锦誉脸色微沉,“我暗地里去看下。”
果然,夜幕降临,就有丫鬟前来带他们去前厅,贾胖子感谢他们走镖,明日他们离开,为他们践行。
秦陌芫心底冷笑,怕是场鸿门宴。
大型圆桌,上满的食物山珍海味。
贾胖子那张肥硕的脸笑的快挤在一块,“临城天子脚下,满汉全席比比皆是,想必在凤城吃不到这些,今晚贾某想好好招待三位,这一路辛苦三位了。”
端起酒杯,迎着贾胖子满脸的笑意,她浅浅一笑,“谢贾老爷的款待。”
四人将酒一饮而尽,贾胖子放下酒杯,脸色的笑意逐渐变成阴冷。
三人头脑袋猛地发晕,手里的酒杯滑落,倒在桌上。
贾胖子吩咐下去,“将他们三人绑了,扔到护城河里去。”
院子的守卫领命,将三人绑起来,趁着夜深人静,装进马车往护城河而去。
两个护卫将昏迷的三人扔到湖里,拍了拍手,对视一笑,驾马车离去。
虽然现在快要入夏,但夜晚的湖水还是凉的渗人。
凉意席卷全身,秦陌芫倏然睁开双眸,在水底下,双眸有些生涩。
从袖口取出预备好的匕首,划破绳子,强忍着涩意游向李虎,为他割开绳子。
转身间,看见青锦誉闭着黑眸,身体竟然在下沉!
秦陌芫心头一惊,这货不会游泳?
不容多想,她潜下去将青锦誉捞上来,割开他身上的绳子。
见他还没动静,迅速将他扶着游上岸,对李虎急声道,“搭把手。”
两人将青锦誉扶上岸,他脸色苍白的平躺在地上,呼吸微弱。
李虎大惊,“少当家,我忘了给你说,青军师不识水性。”
秦陌芫一巴掌拍他脑袋上,“马后炮!”
她双手在青锦誉的胸口不停按压,见无反应,随即双手掰开他的薄唇,俯身唇畔对上去。
李虎怔楞在原地,不敢相信的瞪着双眼。
他——看到了什么?
青军师昏迷,老大还不忘占便宜!
是不是太饥渴了?
秦陌芫不停的给青锦誉度气,随时按压着他的胸口,半晌的功夫,男人猛地一咳,嘴里的湖水直接喷了她一脸。
她愣了一瞬,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脸色沉沉。
她要不要再把青锦誉给扔湖里去?
水润朦胧的黑眸缓缓睁开,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一张脸,青锦誉身躯僵了一瞬,而后长臂横在他们之间,脸色盛着薄怒,“你做什么?”
秦陌芫起身,鄙夷的瞥了眼他,“星辰日月,大庭之下,我还能强了你不成?”
唇齿间似乎残留着一丝不属于他的气息,他冷眸看下李虎,“刚刚他做了什么?”
李虎有些尴尬,眼神飘忽,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
见他这般模样,青锦誉已经想到了。
他一挥云袖,苍白的俊容上泛着几滴水珠,眸底深黑幽暗。
秦陌芫冷嗤的扫了眼他,倒是解释了一句,“我刚刚给你度气,不然你以为自己现在还能站着?没想到武功挺厉害,竟是个旱鸭子。”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青锦誉脸色更沉!
他紧抿着薄唇,努力忽略唇齿间不属于他的气味。
而是属于一个不正经的少年的!
秦陌芫扫了眼漆黑的大街,由于是护城河,周围树木多,有些萧瑟,离街区比较远。
李虎担忧询问,“少当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青锦誉脸色泛着肃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秦陌芫唇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