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如何能知道你想要什么?”李欣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回道:“那些炸药不是全被你拿去了么。除了那些,本宫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引起你兴趣的东西了。”
既然都撕破脸了,再维持表面的客套就显得虚伪了。所以李欣干脆连敬称都省了,直接你你你的喊起来。
她的这般变化不仅让新卫的君臣们跟着变了脸色,就是跟在她身边的方城和塔苏尔几人都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手里的晶石枪,周仲林则悄悄捏了几颗烟雾弹放在手里,准备一有不对立马就甩出去。
就连一向迟钝的公孙穆青都将手放在了自己的长鞭上!
“有啊?怎么没有!”朱瀚廷高高坐在上位俯视着李欣说道:“就怕殿下不肯拿出来。”
李欣倨傲的扭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坐在席间的师家父子,戏谑的说道:“只要你开的起价,在本宫这里可没有交易不了的东西,包括那些在你们眼中十分珍贵的炸药。”
“当真?”朱瀚廷眼睛一亮,追问道:“那么炸药的秘方也可交易?”
满殿的大臣也都转了目光去看李欣,除了那师家父子。
他们总觉得这南蛮的公主对师家不怀好意。她那猫一样的诡异眼光看着他们就好似他们是被玩腻了的老鼠一般。此时听得朱瀚廷的问话,他们禁不住从心底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自然是真的。”李欣往前走了走,看到朱瀚廷那方正的脸上怎么掩饰都无法遮住的贪欲,她心中一片憎恶。
“朱瀚廷,”她直接喊着他的名字,口气却跟张靖嘉平日的诱哄十分相似:“只要你拿出本宫想要的东西,本宫现在就可以将炸药的秘方写给你。”
朱瀚廷微微一愣,至从他登基上位,就不曾有人这般直接喊过他的名讳了。
没想到,这个下贱的李家女竟然敢直接喊出他的名讳。
恼怒!
但是因为对方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过诱人,朱瀚廷又生生忍住了:“那殿下倒说说想要什么东西?倘若朕可以拿出来。殿下可不要反悔才是。”
若能叫她心甘情愿的说出那个秘方,自然犯不着在这个当口上浪费时间去逼问她。
李欣微微皱起眉头:“那得让本宫想想。”
她在大殿中央来回走动,长长的裙摆垂在鞋面上,莲步轻移间飘带无风自动。
“这样吧,”她猛然停在了洛丞相的跟前,转身对朱瀚廷清脆的说道:“让这位丞相大人跟着本宫去天舟如何?”
洛丞相顿时觉得脑中有一百口大钟在嗡嗡乱敲,他怎么可以去天舟。在新卫他位高权重、德高势望,跟这女人去了天舟岂不是一切都要重来?要知道他今年都快要六十了,可不比那些年轻的酗子了。
这南蛮的公主到底想要做什么?!
满殿中其他大臣也都窃声议论起来。
很多人都在心里猜想莫不是这洛丞相早已跟南蛮的公主勾结了?所以她才想用炸药的方子换了丞相跟她去天舟?
朱瀚廷的脸色黑沉沉的,他不悦的说道:“不管殿下是索要金银还是药材。新卫都可当下应承。可洛丞相不行,他是新卫两朝元老。朕舍不得他。”
见李欣脸上神色微变,似乎十分失望,朱瀚廷又在心底记了一笔,控制了暴怒的心情后温和的问道:“殿下可要再考虑考虑其他的条件?”
对方既然这么想要洛丞相,居然敢舍弃那么珍贵的炸药秘方也要带走他,那就意味着洛丞相身上有比炸药秘方更重要的东西。
没瞧见当他说出洛丞相不能给时。对方的脸色都变了吗?
李欣便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笑着对朱瀚廷道:“本宫不缺金银珠宝,就缺人才。原本看中洛相的通天才干,奈何你不肯割爱,本宫实在想不出你这满殿的大臣中还有谁能比的起那方子的价值的。”
她挨个儿从这些大臣的脸上望过去,让这些平日里面对朱瀚廷都面色如常的重臣们纷纷出了一脑门的汗。
大臣们的心思很纠结,他们一方面为对方不会看中自己而庆幸,另一方面却觉得被对方这般鄙视了很有些不爽。
但是终究还是不希望对方会看中自己的。不说朱瀚廷不会放,就是放了。他们也不愿背井离乡。
“这不是师府的人吗?”李欣突然将目光定在了坐在前排的师家父子身上。
对方身子一抖,便听那师老爷子连声说道:“殿下。老夫与犬子都是能力泛泛之辈,实在入不了殿下的青眼啊!”
与洛丞相不同,师老爷子是明确的知晓这位天舟的公主对他们师家是不怀好意的。
师景跟在父亲后面也跪了下来,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一动不动的像一尊毫无灵气的雕像。
“哈哈!”李欣大笑起来,她以手掩面,笑得夸张又矜持,叫满殿人看的都是一头雾水。
“朱瀚廷,这就是你的臣子啊!”李欣毫不客气的讥讽道:“本宫可是亲眼瞧见了师府那*不堪的家风的。如今你们竟然还以为本宫垂青你们?是太没有自知自明了还是脸皮太厚?”
师家父子都是羞愤万分,却又难以启齿。只能暗暗握了拳低头忍耐。
朱瀚廷也是大丢面子。就知道有这姓李的贱人在就会挑起事端!他甚至有些犹豫起来,在想要不要舍弃了洛丞相先拿到那张方子再说。
“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李欣像丢了没什么意思的玩具一般再不看那师家父子一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