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走到现在,但你别不信,他确实被咬了,我虽然不喜欢将话说全,但不代表我喜欢骗人。”
红斗篷歪着自己的脑袋。
南柯继续捶红斗篷的双腿。
“你已经知道了,怎么还不走,怎么喜欢我这双腿?”
“你知道怎么解除这个病毒吗?”
南柯轻柔的按压红斗篷的双腿,寻找哪里是大动脉。
“你自己不就是一百多年前过来的人,被咬之后,能不能解救,你还不知道,非得问我。”
“我想你总是会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的。”
唰的一下手中出现了一把弯道,抵住红斗篷大腿上的动脉。
“狗东西。”
红斗篷有些厌烦的看了一眼南柯。
“我本来以为你是个靠脑子的人,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动粗,用这么简单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真是蠢笨无比。”
“有些时候,过度的脑力活动只是浪费时间,比起三言两语,我觉得这种直要你狗命的行为更加的快捷和方便。”
南柯的刀又贴尽了一寸。
“他没得救,或者准确点说,我并不知道怎么救他。”红斗篷缓缓逼近南柯。“虽然我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可以吸引你的地方,但我必须明白的告诉你,你的这个软肋他死定了!”
可爱的娃娃脸上说出最恨的话语。
南柯脸颊的笑容瞬间凝固。
“那我也让你死定。”
“我死定了,这世界上唯一知晓你真实身份的人可就没有了。”红斗篷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惋惜。
“那我才安全。”
“可你不觉得我会是你未来上位的很重要一环吗?”
红斗篷握住南柯的手腕。
“你真的想杀我,这世界上知道你是天元南柯,还愿意跟你站在一边的人,还有几个呢,如果我在,我姑且还能算上一个,谁让我跟你一样讨厌九幽神殿呢。”
南柯望着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你的实际年龄应该比外表年龄大很多吧。”
那手瞬间顿住。
立马抽了回来。
“小红袍不停的挖别人的背景,终究有一天也会被别人挖出所有背景来的。”
“要你管。”
小红袍怒目瞪了一眼南柯。
南柯将刀放了回去。
冷漠的转过头。
“哎,你就不再说些什么吗?”
小红袍冲着南柯的背影叫喊。
可是南柯却没有理会他。
对于小红袍来说,最让她抓狂的相处方式就是抓狂,对于他这样喜欢表现的人来说,无视是对他最狠的报复。
洋槐树下。
那白色的洋槐花像是为大地下了一场春雪。
风儿吹过,吹起一地春意。
南柯默默的站在树下。
晚间的风渐冷,麻布外衫套在了她的身上。
抬起头,对上齐修远那温柔的眼。
“起风了。”
“是啊,起风了。”南柯拢了拢身上的外衫。
“进屋吧,我熬了粥,在稍等些时候,便该好了。”
“行。”
南柯跟着齐修远入了帘。
在窗口,青梅酒正在煮着。
氤氲在窗边,就像是日头初升时的雾气一般。
掀开了茶盖,青梅在白瓷汤底里显得更是清秀可人,随着水的沸腾,不住的抖着,那酒色微黄,就像是现下礼屋子里的那泛黄的烛灯,不过着酒色的黄要比烛灯来得清雅许多。
而那烛灯又比这酒色来得温暖许多。
“想着我俩舟车劳顿,我便又往粥里加了些补气血的食材,怕是要再等许久,饿不饿,要不我先给你下个面吧。”
此时那青梅酒咕嘟咕嘟响着。
宣示着她可以被人所享用。
南柯拿起酒壶。
那如同鹅黄色的液体坠入茶杯之中,烫醒了一杯的寒凉。
“我们聊聊天吧。”
“要聊多久,锅里还煮着粥,我过会要去看一会。”
多久?
南柯一时间有些哑言。
明明自己时间都不多了啊,为什么还要那么在乎自己呢。
“聊到杯口微凉。”
“怎么了,你今天见国师遇到不顺了?”
齐修远握住南柯放在桌上的手。
“没关系,你没必要因为不相干的人而让自己不开心。”
“如果让我不开心的人,是跟我相干的人呢。”南柯抬起头。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这要看具体是什么事呢,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嘛。”
“那你呢,你为何不会将让你不开心的事告与我呢。”
手搭在齐修远的手上。
“我有什么不开心的啊。”齐修远尴尬一笑。“有你在身边,我便天天觉得开心喜乐,粥好像快要好了,我去看看粥。”
眼神躲避着南柯。
南柯一把抓住了齐修远的手腕。
“杯口还未凉。”
“小四你到底有什么要讲给我听的啊。”
齐修远抬起头。
窗外的夕阳刚刚褪去,夜色入了天空,开始了它一晚上的表演。
此时她的身上似乎笼罩着淡淡的光芒,分不清到底是月光,还是那还未完全退散的夕阳。
“你有什么愿望嘛。”
“我的愿望可多了,你难道都能满足吗?”
齐修远唇角绽放出一抹笑容,掩藏眼底的心虚。
“说说看。”
脸颊上出现了一片绯红。
“想法再猥琐,也得说出来。”
“我想跟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