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接客!”龟爷被南柯那坦然的态度吓到了。
即便是入行多年的老妓女,面对接客也没这么坦然的态度。
“我知道啊,刚刚这些姑娘不就是在接我嘛。”
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朝着那些看着自己的姑娘抛了个媚眼。
“等会,姐姐我就来与你们为伍。”
“呵,要是个个如同接你这般轻松,我每天要笑疯掉,接别的客人,可都是要上床去接的。”
“哦,那我岂不是能每天白嫖不同的人。”修长的手指抵在自己的下巴处,仔细思索着。“我可真是赚大发了。”
“你以为来的都是俊男美女吗?”老鸨一声爆喝,似乎想将面前的姑娘从所谓的幻想中拉出来。“每天来我这的有粗狂下手没轻重的大汉,还有半截身子骨都进土里面的老头,你每天见到最多的都是这些人,什么书里面写的柔情书生,那要是能遇上一个,这些个姐妹,都能不要钱的贴上去。”
“妈妈你此言无理的很,开门做生意,怎么能厚此薄彼呢,进门都是客,怎能因别人的外表,而产生区别对待了,客人因自己的外表,在店外已经很不受待见了,来到这里,我们应该用宽广的胸襟去包容客人。”说着,便打开了自己的双臂。“以后这种腿耍请全部送来我屋里面,那种长相清秀的公子请不要带进来,谁要接待着赔钱玩意们啊。”
“真特么有觉悟。”龟爷惊呆的站在原地。
做了这么多年的青楼,这种话他无数次说给那些新来的姑娘听,可今生确实第一次,听小姑娘说给自己听,他想,这辈子应该也不会遇到下一个了。
“妈妈不是我说你,这种不赚钱的买卖以后少往楼里招,免得外人以为我们窑姐轻贱,随便几句花言巧语就能哄骗的,我们可都是很贵的,这样会很掉身价。”
“姑娘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难不成是皇城里头出来的头牌?”老鸨此时已经完全被南柯弄蒙圈了。
习惯了逼良为娼,如今有人如此主动的要做娼,他们反而受不了。
“跟您撂底了吧,你瞧我这长相这气质,也该知道我应当是皇城里头的大小姐。”
“你大小姐?”老鸨匪夷所思的摸着自己的脑袋。“我还是觉得像头牌。”
“别闹。”南柯摆了摆手。“您瞧我这长相,可是正儿八经的胡国贵族的血统长相。”
撩拨起头发,好让老鸨看清楚自己的五官。
胡国这些年跟各个国家联姻密切,血统早就被混得不成样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张脸像哪个国家的血统。
不过这具身体应当有一部分胡国血统,不然这鼻子不可能这么挺,眼睛不可能这么大。
“好像是。”老鸨仔细端详着。
实则她也没有正儿八经见过胡国的贵族,偶尔要打仗的时候,会看到有军队从城里过,远远的看过那领头的军官,似乎就是这种长相。
“想我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父亲为了升迁非得让我嫁给她的顶头上司为妾,那上司连续折磨死了七个老婆,我不愿意,便从家里面逃了出来,我在你这,破了清白,接了客,他便是再中意我,也不会娶一个在青楼里面堕落的女子为妾了。”
谎话张口就来,丝毫不带虚的,这般的顺溜,连南柯自己都有点怀疑,这具身体是不是真的是因此被逼逃出的。
南柯这谎话扯得轻松,老鸨这听得可不轻松,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心里头思索着该怎么将这座大神送走。
“哎呀妈妈,你怎么流汗了,赶快给我安排安排,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也准备准备接客了。”
“等等。”
老鸨立马将躁动的南柯按回了原地。
早就听说皇城的大司马全家都是变态,大司马一脸死了八个老婆,而他的弟弟更是个杀人狂魔,这姑娘莫不是要嫁的就是大司马吧,那可了不得。
“这几百两银子就当是买个教训了,你走吧。”
“大姐这可是三百两银子,够普通人家吃好几年的了,你就这么把我放走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放过你了,也放过我自己了。”老鸨一脸深明大义的模样。
“不行,我欠了你的钱,就得留下来还债,不然对不起我为人处世的原则。”南柯立马捉住自己身下的凳子。
你也算是在风月场所混迹多年了,怎么一点辨识能力都没有呢,都当了这么多年的老鸨了,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我现在说我是公主,你是不是都信啊。
如此好骗,简直就是不给我面子!
这让我那早就准备好了几百句骗话如何施展,一点都不尊重我!
“我说你这丫头是不是有病,我让你走你就走!”
“我说你这老鸨才是有毛病,我在你这里白吃白喝,你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放我走,你还是不是一个合格的老鸨,你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南柯蹭的一下站起来。
“我还要你来教我,你给我赶快滚,不许你待在这里。”
“你有没有一点作为老鸨的觉悟,我吃了你这的霸王餐,你应该揍我一顿之后,逼良为娼,再不济也要让我在这里做苦力,让我一直干活,真搞不懂你,如果我那未婚夫知道我在这里待过,你又把我放走了,那你不就又倒大霉了。”
南柯满是为老鸨着想的语气,让老鸨陷入了深思。
这个女孩说的也有道理,如果那位大司马知道了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