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这么干,我先前想得那些计策还有套路不就全白费了吗!
“该你落子了。”江君倾催促道。
南柯随意的落了一子。
这家伙便又陷入烦闷中了。
先前跟江君倾下棋的人都是怎么下的,才能再这样的人才手里输。
忽的,一只红毛雀鸟停在棋桌旁。
江君倾取下红毛雀脚上的信。
“太爷爷把人放了?”
江君倾眉头微皱。
那双满是疑惑的双眸,在告诉南柯,他对这件事有多么的匪夷所思。
也是,自己写信给自己的太爷爷,结果他大老远跑过来,也不给你出气,居然跑你兵营大闹一通,还把你军营的俘虏都给放了。
“掌门是希望您积善行德,莫要败坏江家的家风。”
南柯放下手中的棋子。
开始表演。
“信上说你是他的同门师弟。”江君倾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怎么半点都寻不到男人的踪迹。
“今年五十八,是不是看上去跟你没什么差别。”南柯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斜着靠在椅子上。
“阁下看着可比我年轻得多,只是...”
欲言又止,将那话吞了进去。
灵法的世界如同浩海一般无边无际。
有些灵法可能就是需要男人放弃点什么东西,才能够获得成功。
“祖师信中说我弟弟的灵魂,要我自己跟您来要。”
“那我们现在可以来玩游戏了吗?”
“我一向不喜欢玩游戏。”
“可我喜欢。”南柯歪过头,眼眸里闪烁着狐狸般的笑容。
“你想怎么玩。”
“你喜欢操控别人的人生,所以很喜欢将人逼到角落里,让他们自相残杀,其实我也喜欢操控别人的人生。”
拿起手中的棋子推着那白棋往前走了一步,那原本乾坤将定的棋局,又变得不一样。
“可是我是道山的人,注定要当一朵盛世白莲花,我更喜欢把那些濒临死境的人拉出来,给他们一条生路,看着他们在人世界苦苦挣扎,求生不得,求死不敢的模样。”
“这就是你要求的交换条件,让我放他们一条生路。”
“不,我的交换条件不是这个,江济舟已经把他们救出来,你现在就是想杀他们,也得经过江济舟的允许。”
“那你的条件是什么?”江倾山暗含兴趣的看着南柯,有点期待她即将狮子大开口。
“我要钱,金子也行。”
“就这个要求?”
似乎没有料到面前这位仁兄,
“鉴于你弟打过我,所以还得加钱。”南柯的语气忽然变得恶狠狠。
“出价吧。”
“我要三万两黄金,给我开一张银票就好了,我知道你们江家的银票行遍布五洲。”
“你知道三万两黄金相当于什么吗?”
“不太清楚。”
自己虽经常偷偷摸摸的观察着五洲大陆,但是作为魂体,她喝茶听书又不需要付钱。
“相当于一个月牙城一年所要缴纳朝廷的税。”江君倾摸不透这位的路子。
敢这么跟他狮子大开口,还真不怕自己一不做二不休宰了自己。
“那也不对。”南柯双手靠在桌上。“对你来说。”
“可是我同样可以拿这钱雇人杀你,三万两黄金,我可以请多少宗门长老级的人。”
“你弟弟的魂魄还在我手里,你舍不得的。”南柯摊开自己的手。
江倾山那直挺挺的背,微微靠在椅背上。
“好。”
一条火红色的蛇从白衣里缓缓游出,停在棋盘上。
那蛇似乎很难受,不停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这蛇居然在自己面前表演蜕皮?
“你的银票是一张皮子?”
“在给你银票之前,我有一个问题,你到底是男是女?”
感情这家伙是把自己当做女装大佬了。
“皮囊只是表象,不过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也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那蛇扭动的更加迅速,自己的双手觉得极痒无比,忍不住的抓自己手上的皮肤,居然抓出一道道血痕。
“我是女的。”
这句话刚说出,那蛇便停止了舞动,自己身上的瘙痒感瞬间消失。
我特么居然中招了。
这又是什么神奇的灵法,顿时觉得自己需要长长知识。
这百年来这五洲大陆各方面没怎么进步,灵法倒是日新月异。
江倾山解下自己腰间的禁步放置在桌上。
“拿着她,你可以在五洲大陆任何一家商号里面兑到钱,并且我保证不会有任何我的人在附近伏击你。”
“我怎么区别谁不是你的人,谁又是你的人。”
这种语言文字游戏在自己面前耍也太幼稚了吧,把他当做初出茅庐的小屁孩了吗?
“我不喜欢别人打断我说话。”江倾山唇角微微上扬,可是那笑却渗得吓人。
感觉下一秒,这家伙就能化身成为一条白蛇,把自己给吞了。
原先嚣张的气势立马下去。
在那笑容下,迅速变得乖巧起来,那双眼眸里满满都是我愿意重新做人的诚恳。
“您继续说。”
“三个月内,我要你把这个玉佩亲手还给我。”
漂亮啊!
南柯激动的真想拍案而起。
你不派人追杀我,原来是想让我自己回来送人头啊。
“如果三个月之后,我没有拿到我的玉佩,我就只能让人去拿,顺带把你的脑袋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