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盛宴至此,一群人已稀里糊涂的喝了数个时辰,直喝得此地众人横七竖八的躺落了一地。
半晌之后,偶然发现姜好已然醉倒,带弃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迷迷糊糊的望了望四周,片刻之后,发现此时除了泰山君和鲁山君二人还在互相对拼之外,其余之人都早已彻底的趴下了。带弃又晃晃悠悠的转了半圈,寻了泰山君和鲁山君二人各自拼了数坛酒,最终回到座前,扶起那已醉得不省人事的姜好,一路跌跌撞撞的朝着外面走去。
紧紧的搀扶着姜好,带弃一路上询问着各处守夜值勤的护卫,沿途之中二人不知跌了多少跤,也不知耗费了多少时间,终于辗转寻到了姜好所居住的卧房。甫一踉踉跄跄的进入到房中,带弃便闻到了一缕幽淡清雅的芬香,倒与以前楠儿寝宫内的气息依稀有几分相似。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这姜好兄弟是怎么回事,竟将居所弄得像个女儿家的闺房一般。
希里糊涂的将姜好放在房内的一张椅子上,带弃又寻了点热水,胡乱的替其抹了几把脸,随后又解开了他的外衣,只留着那一袭雪白的内衣,便将其抱上了床,并盖好了一席被褥。
呆呆的在床沿上坐了半晌,醉意与困意齐齐上涌的带弃忽然想起自己今晚似乎还没有被安排住所,心中便想着,如今已是夜半三更,已不好再找人安排,不如就在这里和姜好兄弟将就着凑合一晚吧。随即便挣扎着起身抹了把脸,再脱去外衣,也钻入到了被窝之中。
或许是之前闭关太久,一直都在孤寂之中修炼,如今一下遇见许久不见的兄弟,还有那许多的旧部,加之又喝了那么多酒,比较尽情尽兴,带弃的心内难得如现今般安逸,躺下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带弃依稀回到了兰台宫中,迷迷糊糊的便和楠儿在寝宫中的床笫之上颠鸾倒凤了起来。莫名其妙的,其眼前的面孔时而幻作了姜好,忽而又幻作了楠儿。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带弃渐渐的清醒了过来,眯着眼睛慢慢的回味着之前那荒唐的梦境。
突然之间,一条如玉的胳膊无意的搭在了带弃的胸前,带弃此时才发现,旁边居然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个未着寸缕的女子。
直至此刻,带弃方才隐隐约约的忆起,自己昨夜是扶着姜好进了此处的卧房,似乎还和姜好睡在了一起。
悄悄的移开搭在胸口的玉臂,那女子仿若仍在梦境之中,发出了一声轻轻的梦呓。然后不经意的翻了个身,露出一对粉嫩的雪乳。带弃见状,急忙替她盖上被子,心中暗道,姜好兄弟是怎么回事,竟然不知不觉间给他安排了侍寝之人。
静下心来略为思索了片刻,带弃忽然又感觉到似乎有点不对劲,依稀想起那睡梦之中的女子面容有时是幻作姜好的。轻柔的拨开了遮盖在那女子面部的纷乱青丝,呆呆的望着眼前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娇艳容颜,带弃的手不觉轻轻一抖,心中立时翻涌起了一阵震惊。
那女子此时似乎已被带弃的举动所惊醒,缓缓的睁开了一双灿若星辰的美目,直直的望着目瞪口呆的带弃,口中轻轻的发出一声惊呼,随即一抹绯色迅速的将如玉的双颊染红。定了定神,女子旋又羞涩的将螓首缩进了被子里,并低低的伏在了带弃的胸腹上。
细细的嗅着女子身上的淡淡幽香,感受着身上那具滑腻丰满的ròu_tǐ,还有胸腹上那两团柔软与火热。缓过神来的带弃艰难的开口问道:“你是姜好兄弟,不,姜好妹妹吗?”
那女子依然蜷缩在被子里,趴在带弃身上,将螓首轻轻移到带弃耳畔,吐气如兰的柔声应道:“弃哥哥,姜好只是我的化名,我本姓孟,名唤姜女。”
闻言,带弃不由想起了当日孟胜欲将女儿托付于自己之时,面对自己的疑惑,孟胜只是要求自己前去寻找姜好,并说到时候便会明白。还有之后,自己将孟胜殉义的讯息告知姜好时,当时姜好那悲痛欲绝的凄楚神情。并且,当要求姜好带着自己去找寻孟胜之女时,姜好的那番奇怪言行。
原来姜好就是孟胜之女,原来姜好早已在默默的爱着自己了,惟有如此,她才会那么不顾生死的一次次相助。而且想来孟胜当时也是知情的,也只有如此,他才会收留自己,并且在殉义之前郑重的将其托付给自己。
想到自己从来就没有好好的照顾过她,反而是她一直在无怨无悔的相助自己。陪自己数探楚王宫,斩杀公孙发为自己报仇,营救并安排自己去孟胜那里养伤,替自己护卫楠儿,并相助自己诛杀令尹李园的余党。直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楠儿的关系渐渐的变得密不可分,再也看不到丝毫的希望了,才独自黯然的离去。
想着想着,一阵强烈的愧疚涌上了带弃的心头。随即,带弃紧紧的抱住了眼前那女子,低首轻轻的吻在其耳畔,温柔的道:“对不起了,好妹妹,之前,我实在是太对不住你的一番深情厚爱了。”
姜好闻言心中泛起一阵幸福与喜悦,羞涩的探出螓首,在带弃脸颊轻轻一吻便又迅速缩进了被中。
二人温存了片刻,带弃疑惑的道:“好妹妹,你居然是墨家之人,之前却怎么不肯泄露出分毫。”
姜好闻言,在带弃怀中轻轻一挣,幽怨的说道:“其实,我们很早之前便会过面了,还记得多年前金陵邑的那处渡口吗。我和徐弱师兄他们一起渡的江,那次我晚到了片刻,承蒙你一片好意,让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