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垂头默然不语的男童,朱英误以为他是在暗暗责怪自己没有传授其轻身之术,当即语重心长的劝诫道:“小家伙,须知贪多不烂,莫要着急,你且先将这套步法习练得滚瓜烂熟,之后,我再来教习你轻身之术。”
“好,我们一言为定。”男童心中一直羡慕着那些会高来低去的人物,如今听朱英言说自己不久之后也可以习练到如此功夫,心中不由得大为兴奋。
果然,在男童将那套步法习练得娴熟无比之后,朱英开始教授男童习练那轻身之术。
短短的十数日过去之后,此际的幼童虽然尚无法做到草上飞,却已能够飞檐走壁了。如之前演武场外那般的高大围墙,如今的男童已不需要借助墙外的大树,只是噌噌噌的在墙上蹬个两三脚,便能够跃上墙头了。
如此,男童终日随着以朱英为首的一众门客中的强者,习练着各种武道功夫,身手也是越来越不凡了。
数月之后,男童的身手在整个庄园内的护卫之中都算得上是颇为出众的了。一众护卫相互之间虽然没有认真的比试过,但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将其列入到了庄园护卫中排名前十的高手之内。如果不是因为其年纪尚还幼小,很有可能家主都会将其提拔为护卫小头领了。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便是半年之后了,此际已是年节前夕了,庄园内也逐渐的变得热闹了起来。各色人等纷纷紧张的张罗起过年的一应相关预备事宜,家主那散布于楚国各处的庄园与商社,也渐渐的开始将各类年节供奉运送到了此处作为主府的庄园之中。
这日,恰逢男童、阿牛,以及另一位新聘的护卫二狗,三人负责轮值守护庄门。若是在平常时节,普通货物出入庄园以及亲友走动,一概都是走的侧门,只有家主出入或有贵客来访才会开启正门。但现如今时逢年节来临,许多由各地押运而来的年货供奉欲进入庄园,因侧门过于窄小,稍大点车挤不进去,也是需要打开正门予以放行的。
三人刚刚在前不久放行完一列商社的车队,闲来无事,天性活泼好动的男童便和那另一位唤作二狗的新手护卫,热烈的谈论起了之前放行的那列车队中的供奉货品。
二人正谈论间,又有一队运送年节供奉的车队向着庄园急急驶来,当先的乃是几位鲜衣怒马的护卫骑士。几位护卫骑士之中,领头的一位却是个面目俊秀的英挺少年。
一众护卫骑士来得比较急,而此时待在一旁闲着的阿牛本来就有些憨头憨脑的,不够机灵,眼睁睁的看着那列车队堪堪驶近,方才慢慢的转身前去开门。待到那几骑护卫来到庄门前时,领头的少年见正门尚未及打开,当即嫌那阿牛门开得太慢,嘴里便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见对方粗口谩骂,一向老实本分的阿牛手中一面缓缓的推开正门,嘴里一面不忿的嘟囔道:“不就是晚开了一时半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干嘛骂人呢。”
岂知那位少年闻言大怒,一扬手,手中马鞭便啪的一声抽在了阿牛的面上,顿时,在阿牛的面上出现了一条粗大的血红印子。
阿牛莫名其妙的挨了此鞭,一时间又痛又急,回头叫唤了一同执守的男童与二狗一声,随即率先朝着马上那位少年扑了过去。猝不及防之下,少年当即被一身蛮力的阿牛扯下马来。此时,见少年坠下了马,周遭一众跟随着少年一同押送年货的护卫骑士们纷纷翻身下马,随即齐齐冲了过来,围住阿牛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那新来的护卫二狗见此情景,心生胆怯,连忙对着男童说道:“对方人多势众,你且先过去劝阻一二,待我进去再唤些人来帮手。”话音未落,先已一溜烟的蹿进了庄园内。
无奈之下,男童只得大步迈上前去高声喝止。
众人见其只是一位个头矮小的男童,当即懒得理会。
却说那男童眼睁睁的看着平日里一起习练武艺的护卫伙伴阿牛被众人围住一顿痛殴,自己怎么劝也劝不住,此刻已是心头火起,当即展开了身法,施展出诸般手段,朝着场中一众护卫骑士扑击而去。
旁观的一众车夫与走脚大汉,顿时瞠目结舌的看着场中一条幼小的身影,猛的蹿进了人群之中,宛若穿花蝴蝶般,一阵左扑右击。
却说男童猛然蹿进了人群之中,一时间,鹰形,虎形,猿形,鹤形等等,交替施展而出。只短短的十数个呼吸间,便将所有参与了围殴阿牛的车队护卫骑士,包括那位领头的少年在内,统统击倒在地。
或许是男童缺乏了对战经验,出手之间有点不知轻重,一众人被其击倒在地后,纷纷痛呼不已,只看得一众围观的脚夫车夫目瞪口呆之余,不禁议论纷纷了起来。
一位旁观的脚夫震惊的说道:“那小孩儿怎么这么厉害,才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便将满场的人都击倒在地了。”
“哎,这小家伙要倒霉了,居然把新晋大管事家的儿子也打倒在地了。”一位车夫欣赏之余,又叹息道。
“咦,这娃娃武艺如此出众,莫不是家主的少爷或者亲戚吧。”另一位车夫惊叹道。
“才不是呢,你没看见他身上穿着小号的护卫服饰吗。”一位眼尖的脚夫提醒道。
之前的那一位车夫道:“那估计他待会要惨了,打伤了满地的人,还把大管事家的儿子给打倒了。”
“也不一定,说不定他是哪位门客的亲传弟子呢,小小年纪,武艺竟如此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