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眯眼看着春贵人,长眉倏然一展。
“春贵人,你怎么来了?这里岂是你该来的地方儿?再者,你说什么请罪,又说的是什么?”
瞧皇上的态度,倒是没赶春贵人走,这便以永璇为首,王公大臣们都给春贵人请安。
春贵人也顾不上他们,直接上前,干脆就跟绵恺并排跪在了一起。
绵恺可瞧见了个亲近人,这便又“哇”地一声哭了,“春娘娘……”
春贵人却是面上颇有些疏离,淡淡道,“三阿哥别哭了,也别拿这样的眼神儿看着我。我不是来救三阿哥的,我可帮不上三阿哥。我今儿来,是来帮我自己的。”
就连皇帝都不由得挑起眉毛来,“春贵人,你请的什么罪?”
春贵人叹了口气道,“三阿哥唱的戏词,是小妾教的。只不过小妾也没想到,三阿哥会在这时候儿唱出来,小妾本想着这长长一出戏,对于三阿哥的年岁来说,怎么也得一年半载才学得会。而到那时候儿,国孝期便也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