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娴在办公桌后正襟危坐着,看着温雨珊和吕昆一起走进来。
“雨珊?有什么事吗?”云若娴脸上带着微笑,问道。
温雨珊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她办公桌对面的靠背椅上,吕昆十分自觉地坐到了后面对着办公桌的真皮沙发上,只是他坐下去的时候,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觉得有些粘乎,用手一摸,竟然还有水,同时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
“这沙发上有水!”他不由得叫了起来。
云若娴怔了怔,微微有些脸红,平静地道:“刚才小丁喝饮料的时候,可能是洒到了沙发上!”她说着,马上从纸抽里抽出一些纸递过去。
吕昆接过了纸,将沙发擦了一遍,这才重新坐下。
温雨珊这才开口问道:“云总,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云若娴问。
她的心中有些不高兴,听着温雨珊的话,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便是在说求她的时候,也是这样得态度,哪里像是在找她商量事情呢?
“我原来不知道,你是健云医药公司的老板,健云公司垄断了盛昌制药百分之六十的出货,尤其是我们的新品抗癌药癌宁!”
听着温雨珊的话,云若娴不动声色,已然明白她想要说些什么了,但是她并不接言,一直听着温雨珊把话说完。
温雨珊接着道:“我研制这种新型抗癌药的目的,除了要减轻缓解患者的病通之外,还希望能够降低患者的费用,所以,并不希望由你们健云公司把这种新药垄断销售!”
等到温雨珊说完,云若娴并没有马上答话,她的表情依然十分得平静,与温雨珊四目相对,等了一会儿,见她再没有其他的话说,这才道:“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呢?”
温雨珊道:“其实,我的意思也很简单,我希望收回癌宁的代理权!不过,你放心,也并不是都收回,单独就癌宁这种药,还可以给你们健云公司百分之二十的份额,如果单论份额上来说,你们健云公司还是最大的!”
云若娴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侧着头看着温雨珊,好像在思索,又好像是在倾听。
一直等到温雨珊不再说话了,云若娴才道:“雨珊,你让我单方面放弃自己的权利,这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她说得很客气,在吕昆听来 ,却是婉言拒绝。
温雨珊接着道:“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白放弃的!虽然癌宁的销售份额减少,但是别的药品可以增加;另外,如果我们盛昌制药如果还有新药出来,健云公司也还是第一销售的合作伙伴!”
好半天,云若娴才笑了一下,对着温雨珊道:“我想,雨珊,你可能没有看到健云公司与盛昌制药之间签订的销售合同,在合同上,盛昌制药公司任何的产品,我们健云公司都有优先采购权,并且都是百分之六十的份额,除非我们自己放弃!”
温雨珊愣愣地看着云若娴,有些不明所以,她实在搞不懂,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这么傻,跟云若娴签订了这么一个“丧权辱厂”的协定!
仿佛是猜到了温雨珊的所想,云若娴依然平静地告诉着她:“我想,你爸可能没有跟你讲过,当年盛昌制药因为生产冒牌药被查,差一点儿倒闭,是我摆平了一切,并且从银行跑来了贷款,将这家小制药厂盘活并逐渐做大。那个时候,这个制药厂每天债主堵着门,工人也因为没钱发工资而天天上访,我本来可以接手的,但是也是为了你爸的情面,当时我并没有这么做!”
温雨珊瞪着双只大大的眼睛看着云若娴,就好像是在听天书一般,这些事情,温国庆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
云若娴又笑了笑,和缓地道:“要说,盛昌制药公司,在那一次危机之后的百分之六十的投资,都是我跑来的,如果它是上市公司的话,我应该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才是真正的盛昌制药的最大股东!但是,这些我都没有要,因为当初的那个制药厂是你爸第一个承包的企业,是他的风向标。盛昌制药当年要是没有起来,你爸什么都没有!正是因为这个制药厂起来了,后来你爸又投资房地产,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温雨珊默然无语,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也许真正知道内情的人,也没有几个。温国庆自然也没有向别人提起过,想来,那毕竟是他不光彩的一面。
云若娴继续道:“所以,我后来成立了健云医药公司,只要求盛昌制药公司百分之六十的销售份额,也算是你爸对我放弃盛昌制药公司的回报吧!这并不过份吧?”
这一刻,温雨珊已然无话可说了,云若娴是拿着盛昌制药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换来了健云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药品份额,按理说,她是吃了大亏的。
嗫嚅了半晌,温雨珊只得恳求着道:“好吧,云总,算是求你吧!这种药真得能够救很多人的命,作为中间商,你肯定也是要赚钱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价格抬得太高!”
“那你说抬多高合适呢?”
“别超过百分之十!”
“不可能!”云若娴马上道:“百分之十连我的营销成本都不够!尤其是这种新产品,别人在用的时候,不见得就认,需要一个过程!就算是保本,最低也要在采购价的基础上,抬高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温雨珊怔了怔,马上道:“云总,你都这么有钱了,少赚点儿不行吗?”
云若娴微微一笑,道:“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