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岭山区的地下暗道中,漆黑沉寂的囚室里。
余娇和陈大雄刚刚听完肖千付的讲述。
此刻,他们三个人都背靠在冰冷刺骨的墙壁上,默默地整理着各自的思绪。
“咳咳、咳。”
肖千付突然捂着月匈腹咳嗽了两声,他的身子摇晃了几下,气息也急促得好像快要喘不过气来一样。
余娇吓了一大跳,急忙靠过去扶住他的臂膀,免得他不小心摔倒在地板上。
“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噢,我拿了退烧药进来。”
陈大雄连忙把手边的退烧药和矿泉水递了过去,又抓起小矿灯,把光全部打到他们那一边给他们照明。
“呵呵,我没事啊。”肖千付推开余娇递过来的退烧药,嘻嘻哈哈地说道,“我看你们俩的表情都那么严肃,我就想着给你们活跃一下气氛嘛。”
余娇霎时满头黑线,猛地在他肩头捶了一记。
“这种时候拜托你认真一点,别开这种玩笑好吗?无聊!”
见他笑意盈盈的不知悔改,她又轻轻地拍了他一掌。
逼着他把退烧药吃了以后,她便问:“照你这么说,阿昊在一开始就知道梦儿没有死,也知道严宏就是罪魁祸首了?”
“没错。”肖千付点了点头。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啊,贞姨和我妈他们都那么伤心,他倒真狠得下心。”
“这种事情,楚昊和严宏两个人心照不宣就是了,越多人知道越麻烦,特别是你们这些个妇道人家,老是哭哭唧唧的。告诉你们的话,一准就会露馅,当然只能告诉我一个人了。”
余娇讶然,不敢相信地问道:“阿昊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为什么,连姨父他都没有说吗?”
肖千付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子,谑笑道:“你以为你姨父像你一样笨啊,他聪明绝顶,用得着别人去告诉他吗,他自己一想不就全都知道了嘛。”
“我哪有笨!”她不满地瞪着他,“你们要是不瞒着我的话,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大忙呢!现在只能跟你一样,坐在这里蹲壁角了。”
他却满脸轻蔑地说道:“你们要是安分守己一些,不那么好奇地跟过来,也不会被带到这里来啊。”
“咦,你的意思是,严宏他并不想抓我们?”
“他手里已经有梦儿,还抓我们干什么。如果当时我不执意要带走梦儿的话,他一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们所有人走的。”
余娇惊愕失色,“那我们现在就坐在这里枯等吗?你和阿昊不是要找证据吗?我们全部坐在这里还怎么找证据,难道除了大雄以外,这里还有我们的人?”
“这里没有,外头有啊。”
肖千付懒懒地打了一个呵欠,滑靠在墙角准备休息。
余娇却不放过他,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腿,“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外头有人?你的意思是,仁哥和豪哥他们一直在外面守着我们吗?”
丁仁和郑豪他们之前确实一直守在外边,现在已经回楚家大宅去了。
不过,外头大山之中,又来了另外一批人。
这批人是两个娇弱的女孩子,正是陈平和赵丽娟。
她们俩目前已经将鹰嘴岭附近都找遍了,始终没发现地下空间里存有蹊跷。
现如今月黑风高,夜深人静,她们也没有回市里去休息,而是在外头的水泥马路边,随意找了一间小旅馆,将就着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草草吃过早饭后,她们又重新入山,继续搜寻昨天的路线,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赵丽娟的身子骨不像陈平那么强壮,连续找了这么久,等到中午日头猛烈之际,她便有些熬不住了。
“陈平,我们再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然我叫我爸去和严总说个情,让他把欢儿放回来吧?”
“放回来有什么用?肖千付不在她的身边,她肯定又会再跑过来的。”
陈平满头满脸都是青肿不堪的伤包,她此刻正在远眺别处的山头,打算找完鹰嘴岭以后,就去旁边的山头上再寻找一遍。
“哎,那你至少也得休息一下啊,你身上的伤都还没有痊愈,再这么折腾下去,万一你自己也倒下去了,那可怎么办?”
赵丽娟一边劝说着,一边拉着她往鹰嘴岭小学走。
两个人扶持着走到校门口,坐在台阶上靠在一起歇息。
她们俩都穿得很单薄,在这个天气里是绝对不会热得流汗的。
可此刻她们都气喘吁吁的,脸上全都是汗水,衣服也都有些汗湿,好像刚刚做过很辛苦的体力活一样。
“喝口水吧。”赵丽娟拿了一瓶水递给陈平。
看校门的老头就坐在大门里面,笑眯眯地看着她们。
等她们喝完水又休息了一下后,他便关心地问道:“你们两个小姑娘,是不是也想到这山里头来找宝贝?”
宝贝?
赵丽娟扭过头打量了他一眼,见他一身土布棉衣一看就穷得掉渣,她可不认为他口中所说的宝贝会是什么好东西。
在他眼里,搞不好一块饽饽头,都算得上是宝贝呢。
因此,她只低低嗤笑一声,轻蔑地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就回过头去不再理人了。
老头本来想好心地告诉她们,最近有人频频出入左侧小山坡,说不定左边的山坳里头,真的藏着什么宝贝。
看她们如此瞧不起人,他识相地闭了嘴,摇头晃脑地继续晒他的太阳。
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