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又回到了这里?”我揪着毒舌安的衣角,讪讪的看着巨型人脸的绰影,心里提心吊胆。左侧,沟纹纵横的龟纹石幻化成灵壁城堡,堡尖悬挂四个飞舞的灰黑旗帜,上面一头獠牙尖爪的狼在空中昂扬,昏暗中看不清具体的模样,前方没有那栋红黄色的城门,悬挂着的牌匾也消失不见了。
突然,头顶上几道刺眼的金光照耀下来,太阳出现周围全部亮了起来。这时,我们才看清眼前大片嫩绿色的草垛上没有了那十几个人漂浮的身影,融为一条线的青葱河水仿佛一夜之间蒸发了,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出现了。
“哇,终于天亮了——格子蓝——快来拔草吧。”一个胖胖的女人背着背篓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推着机器铁车轰隆隆的驶来,像是没看到我们似的高声大喊,“草都快长到天上去了,要是再不拔掉,狼王祭司要惩罚了。”
忽而,巨像后面的灵壁城堡几间小窗子啪啪两下被人从里面推开,红蓝相间撞色搭配圆窗子,像极了童话里的欧式城堡,里面有扎着发髻的优雅女人欢快的招手:“好咧——戈蓝别急,马上就出来了,我家那口子正在提包出门了——”
“闭嘴!七点二十分就要到了,不准偷懒,不准迟到,我们是训练有素的悬浮人!”一批批穿着土黄色布条服的健硕男人们,戴着六边形草帽熙熙攘攘地走了出来,着装整齐划一,步伐坚定有力,恰逢每个人的屋子门前,他们便用一米长硬尖头敲了敲,当当当,挨家挨户的大门打开,所有人一跃而出。“有人来了。”毒舌安拉着我想往右侧跑,被一群人拦了下来。
“你们是谁?”整齐划一的悬浮人队伍里,走出来一个高大威猛的年轻男人,国字脸上五官明朗,气势沉稳内敛,此刻的他见到我们好奇的问,周围所有人刷刷的投来注目礼。“我...............我们...................”我紧张的支支吾吾,毒舌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们从狼船上来,迷路了。”
狼船?狼船!人群里有人肃穆艳羡的交头接耳,为首的年轻男人忽然脑袋转了个360°,一张眉眼开朗的微笑脸转了过来:“喔——原来是狼船来的人,尊贵的若米,欢迎有请!”
“欢迎有请!”人群里爆发出欢迎之声,前排的姑娘老妇们欣喜若狂的拍着手,热情洋溢地脸上写满了喜欢。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头还可以转!“格子蓝,戈蓝,带着尊贵的若米去联合堡里坐坐,要上座可不能怠慢了。”为首的悬浮人脑袋一转,面无表情的威严长脸冲着围观的人,“你们还不快点搬砖。”
人群里走出来扎着发髻的女郎和健硕挺拔的男人,男人擦得发亮的皮鞋离地只有一寸不到,若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了,而女人呢,身穿干练短袍衫,脚踏实地的大步走来,没错,为何只有她没有飘起来?我狐疑的仔细观察,人群里爆发出欣喜的声音,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高兴:“搬砖,搬砖,我们热爱劳作。草垛要除,房屋要修,我们最喜欢劳作了,谢谢吴然大人。”
我哭笑不得的扭头看着,心里思忖着:”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喜欢劳作的人,真是有趣极了,是不是和我一样满怀欣喜的想要实习,只有实习才能有所期盼呢。“格子蓝拱腰大方礼貌的做了个请字,戈蓝漂亮脸蛋上挂着欣喜微笑,像是特别乐意见着我们似的,身体向下做了个更夸张的“请”字,纤细无骨的小蛮腰快弯到地板上了:“尊贵的若米欢迎有请。联合堡有好多若米呢,他们都是从狼船上来的。”
我偷瞄着毒舌安胡说八道的脸,心虚的跟在后头,没想到胡诌之后的待遇有这么好,真是令人意外,我闷着头嘟哝着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就像是.................就像是偷偷拿了妈妈的小耳环没有报备一样。
到达联合堡的时候,我惊讶于它的宏伟壮观,这个庞然大物有着黑灰色钢化玻璃砌成的波浪形线条的菱形房,棉布亚麻的落地窗是一扇门,戈蓝在门上敲了敲,一个女孩的脸出现在落地窗上:“你们终于回来了,这里真无趣。”没想到这是一扇智能大屏,这是丑脸国里唯一的一栋现代大楼。
里面是两层楼的宫廷洋房,二楼是英国十九世纪的欧式大客房,一楼是眼花缭乱的晶体博物馆,是全球数一数二的矿物石艺术展览馆,有五个人在展览馆两排晶体陈列栏参观,见到落地窗打开便投来好奇的眼光。
“哈,格子蓝,桃子包酱饼来了吗?”圆脸长裙的女孩活蹦乱跳地从暗处小跑出来,那张脸……接着另一个粗犷健硕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来:“哟……又来了两个若米,真是令人头疼。”
响哥?文澜!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他们怎么会在这儿!艺术展览馆里的十个人见到有客人到探出脑袋看过来,一个响亮磁性的男低音快活的说:“哎呀,又来了新朋友,欢迎欢迎,以后我们就有事儿做了。”
这不是主播杨阳吗?我环视一圈这里除了三人其他都是生面孔,我长吁一口气,幸好没人认识我,真是冤家路窄,我捂着小心脏让心跳平复下来。响哥鳄鱼长尾一甩,掏出灰漆漆的手帕擦着眼角的泪:“小姑娘,你心脏是不是也有些不舒服……真是小可怜,小家伙赶紧过来坐下,刚看完恩熙第二十集就没了,也是和你一样可怜的小家伙……”
“你不用把他放在心上,响哥可是我们这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