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她身上,背部朝上挡住了她全部身子。她惊慌失措地睁着大眼睛看着我,满脸不可置信地泪痕,喉咙里只发出一个字:“你……”
奇怪的是,背上没有预想中的疼痛,银狐的那一口还是咬在了文澜的脚脖子处,哇的一声文澜发出撕心裂肺地声音。看着两个叠罗汉的人,银狐眼光闪烁,以闪电般的速度拖着我俩快速朝黑暗角落里奔去。
“银狐!你干什么?!”毒舌安心急如焚地使出凌波微步,这时暗黑中地上快速飞长几朵硕大的食人花,花形似日轮,巨型大红花瓣一张一合,花心中伸出黄色如舌的花蕊,冲着来时的人煽动着:“来呀,嘻嘻嘻,好饿呀。”摇曳的花瓣一张一合中发出稚嫩的童音。
“小点声,不怕别人知道你是个宝宝?”不远处,一个女声从摇曳的花瓣里发出,准确地说是从中间锅盖似的花蕾里,舌头般地黄色花芯随着声音慢慢变长。
“嘻嘻嘻,我是宝宝,是发起脾气来很凶的宝宝,哇唔……”另一朵张开娇艳肉质花瓣,花蕊朝毒舌安伸去,他眼眸深邃的狠狠盯着,两脚轻松旋转,飞速的穿插躲过。另一个身影紧跟而来,毫不客气地双手如刀般朝那根花蕊劈了过去,食人花缩成一团发出宝宝的啼哭声,花型越来越小只剩下一滩黑色腐烂物融化在泥土里。
“宝宝!”食人花颤抖着摇晃花瓣,女人声音里带着哭腔,“笑面狼,你太狠毒了!”她高声咆哮,地上随之而来长出很多食人花像一道道屏障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呵呵,你都叫我笑面狼了,还不能像狼一样厉害点吗?”笑面狼面带灿烂微笑,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眼神里却是遮挡不住地狠辣,童话堡里没人能对他直呼其名,即使受到了伤害那也只能低头祈求,可这些食人花们却是第一个。
“笑面狼?她怎么跟了上来?”正想着,毒舌安疑惑地朝后望去,就看到一个金丝镶边地短衣男子以闪电般的速度抢在了毒舌安地前面,他看都没看他一眼便伸手斩在了那些紧跟而来的食人花上,有花呜咽的往后退,后面的花不畏困难的前仆后继。
“住手,放过它们。”毒舌安紧跟其后大喊,他以男人的观察早就发觉这个笑面狼地凶狠,不对,他爸爸不就是一直披着儒雅外衣下藏着狠毒的心?他扶助快要倒下去的食人花,日轮形花瓣扭头看向他,动容的让开一条道:“谢谢你,心肠好的小伙子,银狐去了天涯地笼的小巷口。”
“天涯地笼?”毒舌安迟疑的重复喃喃,另一朵花瓣凋谢,浑身成蜕变成黑色腐食的食人花,垂死挣扎地接道:“天涯地笼是狼窝,是丑脸国里最黑暗地修罗场,穆勒妈妈是这里的女巫,唯一……咳咳……唯一有魔法的好人。”空气里散发说不清道不明地臭味,也想跟上来的小觅和阁老被这黑烟熏得快要晕倒。
“花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把,我还不想死……”食人花煽动着最后黑漆漆的花瓣,在挣扎中闭上了嘴。毒舌安抿唇伸手向牵制住作恶的笑面狼,却不想手臂只穿他身体而过,看着他的手可以在那个人的身体里随意穿梭,他惊愕的慢下了步伐。
银狐拖着叠罗汉的俩人在巷口的小径上消失了,只留下一连串女人的尖叫。笑面狼眼眸深眯,轻松右滑快速的跟了上去,华丽的彩虹鱼袋在巷口摇曳。
银狐熟门熟路的闯进了一扇斋门,朱红雕花窄门重重关上,笑面狼赶来时只见到沾满污水的黑墙和湿漉漉的小径,前面只有几双影影绰绰的青光漂浮着移动。
雕花窄门关上的时候,我俩摔在了湿哒哒的地板上,脑袋撞在了沙发角,疼得我龇牙咧嘴,文澜躺在旁边哀嚎的碰了碰脚踝:“啊……我的脚……”
这里只有几束橘红色的光亮照射进来,借着灯光我看见文澜的脚踝被深深的咬上了两道伤口,伤口一厘米深,红肉绽放六片花瓣,伤痕里没有一丝血迹。
“喊什么,你们人类一点疼都受不了,没有咬断经脉这不是很好吗?”银狐站在阴影处看不惯的冷哼,浑厚的嗓音在幽暗的屋子里回荡。
文澜哭丧着脸,尖锐的声音哽咽着,梨花带雨的小脸看起来我见犹怜:“咬断经脉?你还想咬断经脉?狐狸,我和你有仇吗?”
因为害怕,她颤抖的声音在喉咙眼里打转儿,瞅着小腿上被锋利的爪子抓出来的血痕,她掩盖不住愤怒,气愤的抡起了拳头抗议。
银狐漂亮狭长的眼在黑暗里发出青黄色淡淡的光芒:“当然,就凭你叫我狐狸,只有两种人才会叫狐狸,一个是我的朋友,一个是看不起人的坏东西。”
声音波澜不惊,银狐咧开尖翘的嘴巴,慢条斯理地回答,说话的时候红鼻头湿嚅的嗅动。似乎很欣赏对方的害怕和愤怒,不对,是敢怒不敢言的挣扎,我盯着黑暗里那张治愈系笑容的狐狸脸,心里浮现出这样的想法。
“就是这样?就这样大的屁事就要咬我?!”文澜尖细的音倍提高到八度,说到最后一句时又小了下去化成了柔弱的呜咽。
“你以前不也是这样的吗?怎么现在又说不了?”银狐居缓缓的迈步走来,幽暗中它足足有两米高,像极了庞然大物的潘达,“你把我的小鱼干给踩了,那可不是小事,那是伏羲大人的礼物,朋友们的晚餐。”
文澜想起了那个挥着小拳头的草菇,一个劲儿的缠着她要赔偿,原来那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