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转,陶远警戒道:“不许用‘一个耗子出来,然后猫把它吃掉的’故事,敷衍我。”
切~多年不见,这流氓小书生,还挺记仇!
叶舒甚是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悠悠道来:“放心,我要是诚心想忽悠你,绝对会给你讲个‘一对儿耗子出来,然后猫把它吃掉的’故事。”
闻此,陶远的额上当即拉出三条黑线。
眼看这黑线越拉越长,叶舒自然是适可而止:“好了,好了,今天绝对不忽悠你。”
“那……”陶远看看她,欲言又止。
“来来来,进屋来听故事吧。”叶舒滚动身下的轮椅道,“毕竟,老把你晾在外面,好像也不对。”
然后陶远就跟随着滚动的木轮,进入到了屋内。
只见叶舒屋内的摆设,和他当初进军营时的摆设类似,无非就是一张书桌,一张接待客人的圆木桌,一张床,几个盛放东西的柜子。
简单至极,简洁之至!
将轮椅停至招待客人的圆木桌旁后,叶舒便招呼起依旧在那边呆愣愣地环顾四周的陶远来。
“预之,来,坐。”
“嗯。”陶远欣然落座。
“想喝水自己倒,别跟我客气,还有……我手懒,我一会儿要是讲故事讲得口渴了,也请你顺带着给我倒杯水,好吗?”叶舒直言道。
“好。”说罢,他端起水壶,就倒了两杯水。
一杯,放到了叶舒面前。
一杯,拿到了自己身前。
看看面前的杯子,还是感觉自己有些紧张的叶舒,举杯,就饮下了这杯水。
饮完水之后,她一边缓缓放杯,一边声音悦耳地开口了。
“这个故事呢,说来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打仗的时候,我赢了。但是,私下里呢,人家又把我害得很惨。最后呢,我和他的日子都难过得很。不过,他比我惨,他死了。我比他幸运,我还活着。好了,故事讲完了,你……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呃……
他们俩也是的!
写话本的,老套故事一大堆,就是写不出惊世之作。
讲故事的,最是会简而言之,就是讲不出曲曲折折。
还真是……绝配!
“好吧,比一个耗子出来被猫吃了,好了那么一点点儿。”陶远万分中肯地评价道。
“说话就说话,别打击人,好吗?”叶舒不甘示弱地回道。
“唉~~”一声长叹,陶远认真道来,“看来我们的恩恩怨怨是勾销不了了。”
叶舒:“为什么?”
陶远:“因为……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儿,又不是我和你之间的事儿,我凭什么要跟你勾销啊?”
叶舒伸指,指向了眼前的人:“陶远,本将军奉劝你一句,不要太过分!”
陶远故意倾身道:“怎么了?你还想打我呀?”
靠!
握握拳头,要不是她现在行动不方便,她是真的想揍这家伙一顿。
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欠扁呢?
收回指着他的手指,叶舒意味深长地道:“不是不告诉你,只是……太血腥、太暴力,怕吓到你,懂吗?”
就她,一个久经战场的将军,现在想想那些酷刑,还头皮发麻。
别说……别说他一个柔弱小书生了,到时候一不下心,吓到他了,谁管他啊?
反正她是管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