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了午,琴依便来报,“公主,华镜公主进宫了,刚刚陪着皇后娘娘吃了午膳,正往咱们这边来呢。 ”
云裳挑了挑眉,“怎么?禁足已经解除了吗?”
“好像是呢。不过,公主,你之前在及笄礼上让她那般难堪,她这次来会不会来闹事的啊?”琴依有些担心。
云裳摇了摇头,“若是她进宫便直奔这清心殿而来,那我就得警惕了,可是,她既然是先去了栖梧宫,皇后定然会告诉她,让她不要来找我的事儿,毕竟,那日的事情,谁也不能说,是我做的啊?若是她来清心殿闹,那若是被父皇知道了,恐怕又得禁足一个月了。”
正说着呢,外面便传来了太监的通传声,“华镜公主到。”
云裳连忙站起身走到门口,笑意盈盈地望着刚刚踏进清心殿的华镜,“皇姐。”
华镜也笑着,只是笑容却没有到达眼底,见云裳站在门口,便上前两步抓住云裳的手道,“裳儿用过午膳了吗?”
云裳点了点头道,“已经用过了,吃的桂花海蜇、云片鸽蛋、芙蓉糕。皇姐难得来一次清心殿呢,是有什么事儿吗?”
华镜点了点头道,“过几日是我婆婆的五十大寿,我想着你自回宫也没有好好的和这皇城中的名媛淑女们好好的见上一见,她们可是对我这个温柔美丽又才华横溢的妹妹倾慕已久了呢,母后便说让我带着你去瞧一瞧。”华镜说着,见四下无人,便凑到云裳耳边道,“裳儿迟早也是要嫁人的,你身为公主,以后若是有了驸马,也定然是正妻的,正妻的话,这些个宴席也是定然要学着操办的,我刚刚嫁人的时候一点儿也不知道,学了不短的时间,幸好没落人口实,这些日子我也正好在筹办宴席,不如你到我府上去住上几日,我好一一与你说得细一些。”
云裳闻言,惊喜地道,“皇姐真愿意教裳儿,裳儿可是很笨的呢。”
“说什么呢,你可是我的妹妹,我不教你还能教谁?”华镜娇声斥道,佯装着生气的样子。
云裳连连点头,“嗯嗯嗯,裳儿愿意的,皇姐你等裳儿收拾收拾东西吧。”说着又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叫了声“糟糕。裳儿最喜欢的一件衣裳今儿个送到浣衣局去洗了,我想要带那件衣裳呢。”
华镜见状,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着道,“不急,明儿个皇姐来接你便是了。”
华镜一走,琴依便连忙凑了上来道,“公主,华镜公主这是想要?”
“来者不善。”云裳闭着眼沉吟了片刻,前世自己在及笄之后也是去华镜的公主府住了一段时日,那时候,华镜说,自己呆在府中挺无聊的,所以请她去做伴。自己去了之后,华镜频繁的举行宴会,让自己与莫静然渐渐熟悉了起来,自己也愈发的相信了那个男人,回宫之后便请求皇后赐婚。
这是这一世,明明自己已将莫静然与华镜凑做了一堆,而且,父皇不是已经斥责了华镜喜欢办宴会的事情了吗?怎么她还是来了?
“要不了多久就是冬至了,不知道华镜在这个时候把我引出宫究竟是为了什么。算了,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待她露出尾巴,我便抓住尾巴使劲一拧便是了。”说起华镜,云裳倒是想起了,这个年份,似乎离华镜的驸马战死也不远了,云裳想了想前世发生的事情,“去将浅音叫来。”
浅音匆匆赶来,云裳便道,“西北边关将有变故,你派人将那边的粮草全都收购到手,统统运到离边关三十里外的城镇放着,不管西北那边的将士如何,也不给一粒粮草。”
“可是,公主,边关的将士没有了粮草,那不是要打败仗了?”浅音闻言,有些诧异。
“本公主,要的就是那场败仗。”前世,华镜的驸马是在年后死的,也是前线粮草耗尽,死在了战场上,这一回,她便在做个顺水人情,让华镜早些得到她应有的报应,真是,看着她像今天这样得意,一点儿,也不开心呢。
云裳微微笑着,站起身来,对着琴依道,“走,本公主亲自去浣衣局走一趟。”
云裳带着琴依来到浣衣局,浣衣局中一派忙碌景象,琴依带着云裳走到一个中年女子面前道,“熙嬷嬷,这是惠国公主,还不快些来请安?”
那中年女子连忙跪倒在地,“奴婢给公主请安。”
云裳挥了挥手道,“起来吧,明儿个皇姐要接本公主去公主府玩儿,可是本公主最喜欢的一条裙子今儿个送来洗了,你帮本公主找找,瞧瞧洗好了没有,本公主等会儿可得带走的。”
那熙嬷嬷连忙应了声,琴依便道,“熙嬷嬷,你便带着奴婢去吧。”
熙嬷嬷与琴依出了门,不一会儿,门便被打了开来,走进来一个太监打扮的人,只是身子已经有些佝偻,身上的衣裳也不甚干净。
“小林子?”云裳皱了皱眉,有些不确定的道。
那太监连忙跪倒在地,“小林子见过公主。”
“小林子,你抬起头来。”云裳轻声道。
那太监闻言,愣了愣,才抬起头来,云裳才瞧见,他的左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云裳叹了口气,也不问刀疤的来历,只是柔了声音道,“这些年,苦了你了,当初我应当将你一并带走的。”
小林子摇了摇头,“奴才不苦,奴才瞧着公主如今能够健健康康地站在这儿,小林子便很开心了。”
云裳又叹了口气,“我如今行动也不方便,你再忍些时候,过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