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他什么时候会来?”
“大概是后半夜三点多吧,我也说不太准,那天我不到半夜就困不行,白天折腾实是有点凶,所以特别累,没等匡满会来就一个人先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时候听到屋里有声响,我害怕又招贼进家,所以一下子就醒过来了,跑出卧室一看,是匡满那儿喝水呢。”
“他那个时候是才从外面回来?”
“他说他早就回来了,沙发上看电视睡着了又被渴醒,起来喝点水,但是我觉得他是才从外面回来。”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他外套就扔沙发上头,电视还黑着,还有就是……”王谷兰似乎有些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把当天事情全盘托出,她停顿了一下,似乎衡量其中利弊,终还是照实说了,“我当时看到门口脚垫上头,匡满鞋脱得歪歪扭扭,就过去帮他整理一下,他鞋里头还温乎乎呢,还有点潮乎乎,匡满是汗脚,鞋里头那个样子应该是刚脱下来没多久,他鞋底下还沾着草棍儿啊泥啊,我也没敢问他晚上跑哪里去了。”
“后来他就让你统一台词帮他说谎了?”田蜜问。
“那倒没有,是这位安警官和之前那个轮休姑娘一起来过我们家之后,他才跟我反复交代。”
“那天晚上你发现匡满回来之后又怎么样了?”
“之后就没怎么了,他不太搭理我,我看他脸色不太好看,也没敢去招惹他,就又回屋躺下睡了,匡满也睡了,躺下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呼噜,呼哧呼哧喘气,一身酒味儿。”王谷兰回忆着当晚实际情况。
“后来他也没有告诉过你那天晚上他到底去了哪里么?”
王谷兰摇摇头:“他没提过,我也不敢问,怕一问他又把那小丫头到我们家偷东西事情算我头上。”
“他对你那么不好,你怎么就没有想过离婚呢?”田蜜对王谷兰畏惧匡满却又百般退让做法感到十分费解。
“我哪敢啊,年轻时候也被打受不了,跑回娘家去跟他提了一回,结果他腰里别着一把菜刀冲到我娘家去,把我娘家弟弟给打满身是伤,还把我爸妈家家具家电能砸都砸了,说我要是再敢提一次离婚,他就让我们全家陪葬,我哪还敢啊,现就算我又有那种念头,我娘家人都得帮匡满劝我,他们都怕了。”王谷兰苦涩说。
“王大姐,匡满平时穿什么尺码鞋?”安长埔问。
“4号。”王谷兰不假思索回答。
d*^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