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来自首，那该说什么就你们自己开口吧。免得把提问权交给我们，就显得你们比较被动了。”安长埔没有让惊讶表情出现自己脸上，看上去是一副并不意外了然。
“那个……”真让郑宏开口，他又有些说不出来了，连忙那手肘碰碰一旁赵林生，“要不还是你说吧！”
“我不说，你该说什么说什么。”赵林生不买账往旁边挪了一点。
“我们俩来自首，那个，自首是不是会从轻处理啊？我查过，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法。像我这种算是情节轻微，我又来自首了，能不能交5块钱罚款就行。别拘留我？”郑宏看样子是很紧张，开口是开口了，却说没头没脑，完全没有中心。
“你说你……”一旁赵林生见他这样，也有点急了。“得了，还是我来说吧！”
他喘了口气，眉头皱了皱，先试探性问：“你们今天上午去我家我没给你们开门，这不算是我放弃自首机会吧？”
“现机会也还你们自己手里。”秦若男虽然板着脸，倒也没有吓他打算。
“你们是把邵晦给抓了吧？”赵林生问。等了几秒钟发现没有人回答自己问题，只好悻悻继续说，“我和郑宏。过来自首，以前我们俩是跟她那里拿过几次那玩意儿，但是我们就是自己闹着玩儿，可没给别人，也没拿出去卖。邵晦要是为了减刑就乱咬话，你们可别信她。”
“那玩意儿”指是什么。安长埔心里其实也是大概有数，但他还是要求郑宏和赵林生把话说清楚：“那玩意儿是什么玩意儿，既然都开口了就别遮遮掩掩打哑谜。”
“yáo_tóu_wán儿呗。”从赵林生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毒品是果一样轻描淡写。
“还有没有别？”
“没有没有，就只有yáo_tóu_wán，别我们俩不敢碰，就是yáo_tóu_wán，我们俩也只是隔三差五出去玩时候才来点儿，不敢多来。”郑宏一旁急忙澄清，“赵林生家里条件好，他倒是没什么，我家里条件就那么回事儿，前阵子出去玩次数多了点，我这段时间都得出去打工赚钱才行了，我哪有那闲钱买那些能上瘾玩意儿啊。”
“你这人说话怎么就那么不对劲儿呢，我家里条件是还不错，可我也没碰过别！”赵林生别看嘴上蛮横，看样子也生怕自己被误会。
“你们每次都是找邵晦买么？有没有也从其他人那里买过？”秦若男问。
“没有，我俩和邵晦是初中同学，认识，她给我们俩便宜，而且我们俩也不认识其他卖这东西，要不是因为和她认识，她又卖这个，我俩可能也不会想试试……”郑宏一脸担忧扳着手指头数了数，“我们俩一共就跟邵晦那里买过四次，两次是赵林生给我，两次是我自己掏钱，就这么几次而已。”
“我就知道，我要是不跟着你一起来，就你这张笨嘴，非得给我惹麻烦不可！”赵林生等着郑宏眼神都冒出火来了，“之前那两次是郑宏说兜里没钱，让我买给他，我可没教唆别人嗑药！”
听了半天，安长埔和秦若男心里都有底了，这两个人是以为他们抓贩毒抓了邵晦，怕被当成是程度较深吸毒者，所以郑宏首先要来“自首”，赵林生本不想来，又怕郑宏为了争取主动会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所以才不情不愿跟着来，所以两个人到底是谁先提出尝试yáo_tóu_wán问题上争来争去，浪费了不少口舌。
“好了，是谁先提出来买这个问题先放下不谈，”安长埔听他们争执了一会儿，不得不打断他们，“我问你们，邵晦毒品是从哪里搞到，这个你们知道么？”
郑宏摇摇头，赵林生没说话，只是瞥了郑宏一眼，似乎有点得意。
“看样子你知道？”秦若男留意到，立刻问他。
“不算太清楚，但是我听说她提过一句，说是自己男朋友那里有货，她管自己男朋友叫软哥，像是外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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