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周旋
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任凭安长埔和秦若男两个人怎么样盘问，姚昌都不肯再多说什么，按照他自己话说就是“你们不用诓我，我知道怎么才是对自己有利”。
秦若男不死心，心里认定姚昌除了鲁民之外一定还有其他后果严重违法行为，他能为了自保，干脆来个闭口不言，说明他自己很清楚，一旦被警察挖出他背后那些烂账，就算撇开鲁民不谈，他也没有办法若无其事离开公安局，既然姚昌是一个这样人，谁又能保证他所谓与鲁民无关是不是又一个谎言。
于是她不依不饶同姚昌对峙了很久，非要从他嘴巴里问出答案不可，要他说出自己那期间不场证据，以证明自己与鲁民死无关，对姚昌态度恼火让她无视了安长埔一旁频繁暗示。
起初姚昌还避开实质内容进行一些狡辩，到了后来，他抵触情绪随着秦若男咄咄逼人而升高，到后干脆叫板一样对安长埔他们说：我说我没动过鲁民那就是没动过！想证明我和鲁民事情有关系，你们自己想办法去！证明得了算你们能耐！要是你们拿不出证据来，就少这里胡乱怀疑！警察动手打人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你们赶紧痛让我走！不然话，你们也不是不知道，现外头那帮记者喜欢听就是警察刑讯逼供闻了，我这脸上可还带着伤呢，走出去之后保不齐脑子一乱，忘了这伤是什么时候落下！”
这已经明显到不能再明显要挟让秦若男火冒三丈，要不是安长埔一旁极力压制，估计搞不好会当场发作，姚昌见她被自己话气脸都变了颜色，脸上不由多了几分得意。
安长埔让秦若男暂时和姚昌留审讯室里，自己起身到外面找来墨窦，对他低声交代了几句，墨窦听完连忙答应着，顺便叫上正好也没有事情需要忙田蜜，两个人急急忙忙离开了重案组。
安长埔安排完这些才重回到审讯室里，姚昌此时似乎意识到自己找到了对方软肋，脸上带着一种胜券握自信，下巴微微扬起，用眼角睨着两个人。
“你们肯定比我清楚，没有证据证明我和鲁民事情有关系，你们多扣留我24小时，然后我可就要回家了！”他说着，还发出两声呵呵笑。
秦若男脸色很难看，安长埔却和她截然相反，仿佛姚昌话没有让他感到任何压力，既没有因为缺乏证据而发愁，没有担心姚昌之前威胁“刑讯逼供”，若无其事听完姚昌话后，对他点了点头：你说没错，不过这24小时还没到，你就先委屈这里呆会儿吧！”
他这种和事佬一样态度，引来了秦若男不满目光，安长埔对此视若无睹，继续对姚昌说：反正你也还要我们这儿呆一会儿，那咱们就还是聊聊鲁民事情吧！”
“我说了，鲁民他人死没死都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姚昌一听他又提鲁民，立刻绷起脸来，戒备看着安长埔。
安长埔随意一摆手：我可没说你和鲁民事情有什么关系，就是单纯想和你了解一些关于鲁民情况，这总没问题了吧？无错不少字好歹你们之间也还是有债务关系，对他你多少也有些了解认识吧！”
安长埔这么说，从态度上把对姚昌怀疑降低了许多，这让姚昌听了之后感到十分受用。
“你瞧！小兄弟啊，还是你上道儿！咱们警民鱼水情，你好我好大家好n必针锋相对搞得那么难看，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是个粗人，你们当警察穿着制服，前途多重要啊！”姚昌有些得意起来。
“对，你说没错。”安长埔对他话表示认同，“那你就以债主身份，和我们说说你和鲁民是怎么打上交道吧！”
“他找我借钱，我借给他钱，就这么简单！”感觉到安长埔态度缓和，姚昌好像也踏实了一点，没有再执意不肯谈及鲁民，“实话实说，他那人我还真不怎么愿意搭理他，妖里妖气，没去变什么性之前时候也一样逢人就卖弄风骚，我多看他几眼都浑身不舒服。”
“当初鲁民是一次性向你借了1万块？”
“他前后找过我两回，第一回借了几万块，还没到约定日子就还上了，第二次就还不上了。”
“他是怎么找上你？”安长埔对放高利贷人了解不算多，倒也工作中间接听说过一些事情，知道象姚昌这样人是不会毫无交集情况下轻易借钱给不相干陌生人。
“是他女婿介绍他来跟我借钱。”
姚昌答案让安长埔和秦若男都愣住了，秦若男甚至有些难以置信追问：你是说卢吉？”
“对，就是他。”姚昌懒洋洋回答，他对于秦若男还有些介意，似乎不怎么想和她说话。
安长埔一听确是他们以为那个人，便进一步询问起来：你和卢吉又是怎么认识？”
“还能怎么认识，他通过别人找我借钱，我借给他，就这么认识呗！”姚昌提起卢吉，态度有些鄙夷，“我还是头一次遇到女婿介绍自己丈人来借钱呢！而且还是借钱去做变性手术！”
“卢吉自己为什么会找你借钱，这个你知道么？”
似乎只要不追问姚昌鲁民遇害期间做了什么，行踪如何，他就不会产生太强防范之心，听了安长埔话，好像他问了一个很傻问题，嘿嘿一笑：还能有啥事儿，赌呗！”
安长埔一边和姚昌有一搭无一搭询问着一些琐碎细节，一边时不时看一眼手表，他越是看表，姚昌看起来就越是高兴，到后来三个人谁都不开口只是默默相对时候，他甚至吹起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