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姜燕答应了要帮你,也收了你的钱,为什么后来事情却没办成呢?这里面又怎么牵扯上季承的?”虽然对于安长埔和秦若男来说,李放和姜燕之间的事情才是他们最为关心的重头戏,但是为了不让他有所警觉,还是不得不继续假装对话的重点在于他和季承之间的矛盾。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报名、面试,什么什么都通过了,最后公布名单的时候偏偏就没有我,所以我就去找姜燕,让她要么给我个说法,要么把我的钱还给我,我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那是我那几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也不多,我也不容易啊!”李放说到“那几年”的时候,忽然停顿了一下,话题转的有些生硬,似乎他不想提起自己做运动员、受伤、被迫离开绿茵场的那段经历,“我没有那么多钱可以用来打水漂,我要的是工作,假如她答应了办不成,那钱就应该还给我!”
“那姜燕是怎么答复你的?”
“她一开始特别不愿意见到我,后来被我缠得受不了,也躲不开了才肯和我面对面的解释解释,反正她暗示过我,说她虽然是主管人事工作的副校长,但是具体的事情她也不可能亲力亲为,最后还是要交代到下面,让下面的人去做,所以就算她一心要帮我,也奈何不了下面有人阳奉阴违,表面服从她的安排,背地里打自己的小算盘。”
“姜燕的意思是,你工作的事情之所以没有办成,是因为季承从中作梗?”安长埔觉得这样的说法有点难以置信。
“她是那个意思,就是没明说,光表示她挺无奈的,我当时说那你无奈就无奈吧,这事儿已经这样了,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收了我多少钱,一分不少的给我还回来,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就得了,结果她不答应,说那钱她也没留着,都用来帮我打点别人了,现在她没法儿上上下下的把打点出去的钱要回来,就没法还钱给我。”李放两手一摊,“你说这事儿要是让你们摊上,你们能愿意么?反正我不愿意,我说那不行,你得给我个说法,不然咱就鱼死网破,反正我要钱没钱,要啥没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走着瞧呗,她就说让我等等,回头转年还有招聘,到时候她给我想办法,我一琢磨,反正她不情愿退钱给我,与其跟她纠缠钱的事儿,还不如让她把事情给我办成呢,我当初找她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工作么。”
“姜燕承诺给你的就是最近的这一次招聘?”秦若男之前有调查过,z大学在本次招聘和上一次李放报名的那一次中间,并没有过其他的招聘活动。
“对,本来我害怕她把我的事儿给忘了,还特意打电话和她说的好好的,还说已经把该交代季承的都交代给季承了,这一次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我也是将信将疑,报了名之后联系姜燕也联系不上,没过多久一打听,说是她出事儿了,结果再一打听,人家说好像最后确定的名单上还是没有我,所以我才来找姓季的,还说那句话,姜燕那边我不能跟死人要钱,但是姓季的拿了我多少钱,都得一分不少的给我吐出来!”李放说到这里,火气又上来了,把手里已经喝空的纸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用脚碾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