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清楚的问题,秦若男只纠结了一会儿就选择暂时放下来,先把眼前能够解决掉问题解决好才是最重要的。
老方给出的那个地点只是个笼统的范围,所以到了那边之后,秦若男和安长埔又花了一番功夫才逐渐把范围缩小,最后在旁人的指认和提供帮助下,把目标锁定在一条胡同里头。
沈大年的身份证信息是假,照片却是真的,安长埔和秦若男拿着沈大年身份证照片的复誉挨家挨户的敲门打听,傍晚时候有的家里还没有下班回来人,不过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在家里,在几个老头老太太的热心指认下,安长埔和秦若男还真没用多久就找到了当初沈大年租的那个房子。
和之前已知沈大年的两个住处一样,在搬去老方家之前沈大年租的也是一个院子里的一间小屋,这个院子里一共有三间房,据说都不是房主,而是被房主分租给了三家人来同住。安长埔和秦若男在两个热心肠老太太的陪同下,去敲那个院子的门,敲了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门,两个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说估计是住在里头的人还没有下班回来呢,她们还特别消息灵通的告诉安长埔和秦若男,沈大年搬走之后,院子里的那间空房子好像一直没有租出去,空到了现在,其余两家倒是一直住在那里,没有搬过家。
既然那个院子里住的两家人还都没有回来,安长埔和秦若男索性向两个老太太打听起之前有没有在周围见过一个白白净净,体型偏瘦,可能脖子上还挂着照相机的人出现过,这可难住了这两个热心的老太太,毕竟沈大年搬走到老方家也住了好几个月了,对于两个年纪已经不小的老太太来说,回忆那么久以前有没有注意过什么人在周围出现,实在是有些难度太大。
不过这两个老太太自动自发的帮着安长埔他们打听起来。拉着他们两个挨家挨户的去敲起门来,令秦若男和安长埔有些无奈的是,有几户方才他们敲门的时候没有人来开门的人家,这一会儿的功夫也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回来,这两个老太太去到那里一边敲门一边喊着户主的姓名,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开了门。
“有的时候其实家里头都有人在,但就是天冷不爱出来开门,要是熟人,现在不都有手机么,肯定事先都联系过。附近的邻居认识的,敲门的时候喊两嗓子,屋里的人听到了就会出来给开门了!”其中一个老太太还悄悄的向秦若男传授心得。
被叫出来的人起初还有些茫然,而后当他们得知安长埔和秦若男的身份。得知这两个陌生的警察是来向他们调查取证的,很多都表现的不大高兴,其中几个人甚至不等秦若男和安长埔把话说完就直接摆手表示没见过或者不知道,扭头就进屋了,其中还有一个人临关门之前还不忘气呼呼的抱怨几句,埋怨他们这么大冷的天把人折腾出来。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安长埔和秦若男虽然也有点无奈,不过这么久以来什么样的钉子几乎也都碰过了,无奈之余倒也看得开,倒是两个老太太都有些愤愤不平。纷纷表示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没有社会责任感,拒她们所批评的那几个“年轻人”,平均年龄恐怕也有五十岁上下了。
“这要是在我们还年轻的那个时候,遇到这种事,还用得着旁人连劝带哄的么?我们都是积极主动的配合公安的工作,那打击罪恶,保护社会安宁,每个人都有义务提供帮助的。毕竟抓到一个坏人。就等于保护了不知道多少个好人!”两个老太太中的一个义愤填膺的表达自己对周围邻居回避态度的不满,“现在的人呐,遇到事情又解决不了都希望别人帮他。轮到需要他提供帮助的时候呢,又自扫门前雪,真是太差劲了!”
好在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除了有几个在家的周围居民参与热情很高,乐于提供帮助之外,两个老太太还帮忙叫住了几个刚刚下班回来的邻居,按照她们两个的话说,一个人的记性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多几个人大家一起,没准儿就能回忆起来什么。
秦若男把在老方他们家那边听来的线索复述给这附近的居民们听,让他们帮忙回忆是否在周围见过一个身材比较瘦,皮肤白净,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短头发,脖子上可能挂着照相机,也可能没有。
问了几个人之后,还真有人对这个长相的人有印象。
“我见过,就在我们这儿附近,还跟我打听过事儿呢。”说这话的是一个推着自行车刚下班回来的三十多岁的女人。
“你可弄准了啊,别提供了一大堆线索,最后再不是一个人。”老太太似乎觉得她的回答太过于草率,在一旁忍不住提醒起来。
“是不是一个人那我可不敢保证,反正我确实遇到过那么一个男的,和他们打听的一样,挺瘦,短头发,皮肤可白了,三十来岁的样儿,瞅着挺斯文,说起话来也挺和气的,脖子上倒是没挂着相机,我那天也是下班,天都黑了,要不是他说话特别客气,就这胡同里头黑乎乎的,我非得当他是坏人不可。”
“那他拦住你是想要打听什么?”安长埔问。
“打听我们这儿以前住的一个人搬去哪里了,我也不太认识他要问的那个人,所以也没回答上来。”
“他打听的人是叫沈大年么?”
“哎?别说,好像是这么个名字,反正我隐约记得确实是要打听个姓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