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小心。”
“本公子让你们走了吗?”在宋镖师二人转身离去时,那公子又恢复成了贵公子,他淡声朝二人说。
方铮脸色一变,他难得急切地提醒,“小心。”
然,为时已晚。
一声巨响后,宋镖师肩头一疼,手中的长刀落了地,他一个踉跄,若不是李镖师及时扶着他,宋镖师定要摔倒在地。
“手法还是不准。”这公子遗憾地摇头,他本是要断宋镖师一只胳膊的。
话未落,一阵风朝他袭来。
在宋镖师肩头的同一个位置,正刺入一根袖箭。
方铮改良了这袖箭,如今这袖箭分两种力度,最重的一种能直接穿透人的身体,第二种则如现在这般,只伤皮肉。
那公子睁大了眼,觉得不可思议,这方铮行为已经一而再地超出他的预料。
他缓慢地低头,看着自己肩头颤巍巍晃动的细小箭矢,嘲笑道:“方公子的手法也不准哪。”
他伸手,拔掉箭,放在手里把玩。
左看右看,实在是惊奇,“这是什么袖箭?本公子以往不曾见过,看着倒是能唬人,只是这力道有待商榷。”
“若是你相似,方某也可以成全你。”方铮冷声说。
这公子眼眉一挑,眼神灼热了几分,“你这袖箭竟还有这功用?让我瞧瞧。”
太过急切,也装逼用的‘本公子’都忘了带。
“放了他们。”方铮退后一步,要求。
“好,好,你们快滚。”他不在意地朝宋镖师二人挥手,赶苍蝇似的。
宋镖师跟李镖师越发担心方铮了,可宋镖师伤势不轻,他们便是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的,二人只好离开。
“可以给本公子瞧瞧了吧?”这公子眼里带光,他疾步走向方铮,捞起方铮的胳膊就想将袖箭拿下来。
可无论他如何研究,总找不到解开袖箭的开关。
“看来得把你的手切下来才成。”他干脆抓着方铮的手,似是在端详着从哪里下手才不会伤到袖箭。
“来人,快来人,拿刀来。”
方铮厌恶地以手作刀,砍向这人的手腕。
看医书后最大的好处便是知晓人的弱点到底有哪些,这人手顿时无力,不得不松开方铮的手。
他眸子闪了闪。
这时,他的护卫再次进了门,双手奉上一柄长刀。
“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从进门开始,方铮就没说过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而他每句话每个动作都能惊到自己。
一直冷淡安静的方铮这时却再也维持不住冷静,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公子,眼底黑雾笼罩,若是冯轻在他面前,就能从方铮眼里看到了厌烦。
“杀了你倒是可惜了。”一改之前假装的高冷,这公子改了主意,他朝方铮说:“若是你将这袖箭留下,我可以放你回去给你的人诊治去。”
方铮二话不说,手飞快地动了几下,袖箭落在了另一只手心。
这公子飞快地拿走袖箭。
方铮回头看了一眼仍旧烧的还没醒的小姑娘,不见同情,他只留下一句话,“若是烧一直不退,便给她用烈酒擦拭,药你们自己想法子喂她喝下,若是喝药,不出三日变成退热,不过却要卧床静养一段时日。”
留下这句话,方铮离开。
那公子一门心思都在袖箭上,他甚至都忘了周围人。
他的护卫有些担心,最了解公子的便是他们这些贴身护卫了,他们公子除了脾气古怪,爱装模作样外,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一旦新得到一样稀奇物件,若是不研究透了,他甚至连门都不会出,吃喝也时常忘记,若是有人敢打扰公子,下场定是很惨。
被公子惩罚怕了,有几回他们不敢打扰,后来才发现他们公子生生把自己饿晕在自己房间里。
这东西若是好拆解还好,就怕这东西难得,若是不研究透,他们怕是都下不了船。
“公子——”领头护卫小心翼翼地开口。
“想死你可以继续说。”这公子头也不抬地问。
无人敢开口了。
这边热闹的时候,方铮已经回到了二楼。
冯轻着急地在门口张望。
宋镖师受伤了,虽说了方铮无碍,可冯轻如何能放得下心?
“相公!”方铮人还没过出现,冯轻已经惊喜地叫了出来,她朝方铮奔过去,打量了一番方铮,“相公你有没有事?方才我听到了响声,相公,咱们下船吧。”
那些人看着也不好惹。
“都怪我,要不是我意气用事。”冯轻将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她是真的觉得若不是自己冲动,对上楼上的人,说不定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方铮却将人抱住,他将脸埋在自家娘子的颈间,深吸一口气,待鼻尖都是娘子的味道,这才将阴霾压在心底,再抬头时,他心疼地摸着冯轻的脸,“不怪娘子。”
这不是安慰,他们本就是找茬,哪怕没今日这一出,也早晚会对上。
“娘子,为夫去看看宋镖师,娘子回房间可好?”方铮还记挂宋镖师受伤的事,他亲了亲娘子的额头,轻声说。
方铮出现,冯轻心就定了,她点头。
宋镖师是外男,她不方便跟方铮一起出现。
隔壁房间里,李镖师正发愁,他不敢贸然帮宋镖师挖出肩头的弹丸。
“没事,动手吧,我撑得住。”方铮刚进门就听到宋镖师在催促。
李镖师还是不敢动手,他怕伤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