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的玉手被一双修长手按住,红唇已然红肿,方铮漆黑的瞳仁如幽深的古井,几乎能溺毙身下的人。
“娘子,乖。”倾身,薄唇几乎要碰触到眼前的香软红唇,呼吸铺洒在冯轻面上,引得冯轻一阵轻颤,脑中最后一丝清明也消散,她无意识地哼了一声,任由自己沉沦在方铮的温柔宠溺中。
许久之后,冯轻勉强睁开眼,任由方铮替她擦拭,又换了一套里衣,而后将她放入被子里,替她盖好。
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冯轻伸手,抓着方铮的袖子,软着声音问:“相公不睡?”
白天忙,夜里还劳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冯轻固执地拉着方铮的袖口,“相公陪我。”
方铮舍不得拒绝娘子,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娘子的红唇,而后躺下,将娇软的身子抱在怀中,纤秾合度的身躯与他极为契合,他顺着冯轻的背,低声说:“为夫哪也不去。”
昨夜实在有些累,冯轻这一觉睡的有些沉,她醒来时身旁早没了人,还没睁眼,她眷恋地朝身旁的枕头上靠去,闻着还未散去的冷香,随即不舍地叹口气。
不知道相公何时才能好好休息几天。
正想的出神,冯轻觉得脸颊被人碰了碰,她倏地的睁开眼,正对上一双葡萄似的大眼。
小团子趴在床边,一只手还戳着自家娘亲的脸。
“娘。”团子有些委屈地质问,“娘骗团子,没陪团子睡。”
团子的话让冯轻不由想起昨夜的荒唐,她脸泛红,若方铮在她面前,她还能找找茬,可方铮又去忙,冯轻心里只有怅然不舍,还有浓到她自己都心惊的爱慕。
“娘!”没听到冯轻的解释,团子不依地喊了一句。
冯轻回过神,她握着团子的小手,摸了摸,觉得热乎乎的,这才放心底说:“是娘不好,今日娘陪团子一整天,好不好?”
哪怕冯轻答应要陪团子睡,方铮也不愿团子睡在他跟娘子的床榻上,无奈,冯轻只好去团子的房间,等他睡着,自己才回来。
团子本来对他娘就是无条件的退让,他抓紧冯轻的手,小脸满是认真,“娘要说话算话。”
小团子对她实在太好,冯轻更内疚,也更心疼,她坐起身,察觉到身上除了里衣,还穿了一件夹袄,大约是相公怕他离开后娘子会冷,又或是早猜测到团子一早会找过来,才替娘子穿的严实。
冯轻拍拍身旁,“来,娘抱抱团子。”
小团子肉乎乎的,浑身还散发着奶香味,让人爱不释手。
团子大眼亮了亮,脱了鞋子就往上爬。
母子两就围坐在床上,冯轻教他玩了一阵她少时玩的拍手游戏,又给他读了两个童话故事,团子这才满意。
玩了约莫大半个时辰,方蒋氏过来敲门。
“团子,让你娘起来吃饭,她早上没吃,别饿着你娘。”方铮走的时候关照了方蒋氏,别让他娘子饿着。
其他人都吃过了,冯轻起的最晚。
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冯轻觉得自己脸皮真的厚了很多,她面不改色地穿好衣裳,洗漱完,牵着团子出门,又淡定地跟家里人打招呼,而后去了灶房。
方蒋氏已经把饭热了三回了。
昨晚的八宝粥还剩些,早上被方蒋氏跟秦淑芬几人喝了,方蒋氏又专门给冯轻做的鸡肉粥,还给她贴了鸡蛋饼,金姨也蒸了水晶糕。
看着长辈特意给她准备的吃食,冯轻再厚的脸皮也撑不住了,她不好意思地说:“娘,不用特意做这些。”
“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方蒋氏让冯轻赶紧坐着,给冯轻及团子各盛了一碗饭。
团子早上醒来没见着娘,心情不好,早饭都没吃几口。
正好跟冯轻一起吃。
团子平日不停脚,冯轻便让他少吃多餐,小不点胃口倒不小,冯轻吃了一碗,他吃了大半碗,等他放下碗,瞧着团子的小花脸,冯轻笑的不可自已。
“哎呦,小团子哪,你这脸跟衣裳可吃了有半斤了吧。”方蒋氏抱着女儿进门,瞧见团子半张脸都糊了米饭,取笑道。
团子小小年纪也是脸皮薄的,他滑下凳子,朝冯轻跑去,埋头就往冯轻怀里栽。
冯轻连忙扶着他,轻轻擦去团子脸上的米饭里,亲了亲他的脸颊,笑道:“我们团子真厉害,这么小就能自己吃饭了呢。”
一句话就治愈了小团子,小脸都快羞红了,大眼睛湿润润的,看向冯轻满是孺慕。
秦淑芬看的啧啧称奇,团子真的算不上特别乖的孩子,可到冯轻面前却总软糯的过分,秦淑芬多少回都在感叹,“三弟妹,你可真有福气,团子这么小就知道疼娘亲。”
冯轻抱着小团子,笑道:“是啊,有团子当儿子,是为娘三生有幸。”
除了方家的几个孩子,冯轻几乎没怎么解除过别的孩子,她不知道别家的孩子不到两岁时会是怎样的,但她知晓像团子这般懂事的真的极少。
她当然知晓会有人说孩子就该顽皮好动,加气人。
可谁说孩子就一定只有这三种特质?
每个孩子都不同,她觉得她家宝贝是最好的,不管是他在旁人面前顽皮,在她面前乖巧,在方铮面前狡黠,都是最好的模样。
冯轻无比庆幸自己能生下这个孩子。
这一天,冯轻当真陪了团子一天,她少时会玩的游戏不多,好在家里还有个脑子灵活的方铮,早在团子会说话时,方铮已经做了不少益智玩具,类似九连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