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玉冷哼一声,“那可说不一定,去茅房的路上,随便把银票往哪个地方一塞,回来再去取便是了。”
沈安阑气的娇容扭曲,把脸撇过去,“我说没偷就是没偷!谁偷的,下辈子投胎做猪狗!”
“你没偷,不代表丫鬟也没偷,”沈安玉冷笑道。
沈安阑直接被气哭了。
她哭她的,屋子里人继续吵,仿佛不把偷银票的贼吵出来,誓不摆休。
可是就是没人承认偷窃。
最后,大家的矛头一致指向柳雪茹,对她是恨的牙根痒痒,恨不得挖了她双眼好。
就她事多,克完亲爹不算,又跑来侯府克她们了,才来第一天啊,就害的她们被老太太责罚!
沈安芙侧了侧身子,揉了揉跪的发麻的膝盖,苦了张脸道,“现在怎么办,找不到偷银票的贼,老太太不会放我们出去,我们就一直跪着吗?”
沈安玉早跪的双腿麻烦了,她心里烦躁的很,“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谁乐意掏三千六百两?要让我知道是谁偷的银票,我一定扒她两层皮!”
柳雪茹缩在那里,一言不吭。
沈安芙揪着张脸道,“我不想跪了,可没有银票,老太太那里过不去,四妹妹也会揪着不放,我看,只有我们把银票凑齐了。”
沈安玉不乐意了,“我又没偷银票,凭什么要我掏银票?”
沈安芙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掏?就是你要拿四妹妹的令牌的!你不掏银票。我们也不掏,大不了都跪死在这里算了!”
沈安芙把脸撇向一旁,反正罚跪的又不止她一个。
沈安玉怀疑银票就是沈安芙拿的,要是平摊的话,一人九百两,她掏的爽快,她还能落下两千七百两,她们却跟着白受了罪!
几人不赞同沈安芙的提议。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膝盖越发的疼,好像浑身都疼了起来。
尤其是沈安阑提起老鼠和蟑螂,几人没差点吓哭。
沈安玉率先站了起来,“算了,我掏九百两就是了,我跪不下去了。”
沈安阑也站了起来,嘴里埋怨道。“最后还是要掏银票。方才二姐姐提的时候答应不就好了,白跪了许久。”
沈安玉恨不得抬手扇她,她已经够后悔的了,她还说风凉话。
沈安芙揉着膝盖,对沈安玉是半点好脸色也无。
柳雪茹咬着唇瓣,瘪瘪缩缩的,“我没银子。”
“没银子,你就跪着。跪倒祖母心软为止!”沈安玉气的口没遮拦。
最后抬头看着沈安阑,“人是四叔带回来的,七妹妹要是不忍心她跪着,就让四婶儿把九百两补上。”
说完,沈安玉迈步便走。
沈安阑扭头看着柳雪茹,九百两,可不是个小数目,柳雪茹和她关系一般,这钱她是不乐意掏。但是留她跪在这里,沈安阑又于心不忍。最重要的是,传出去不好听啊。
沈安阑想了想。还是扶着柳雪茹起来。
两人歪歪扭扭的揉着膝盖,出了佛堂。
话说,沈安玉几个罚跪佛堂的事,侯府上下都知道。
见她们出来,丫鬟还以为查出是谁偷的银票了,都好奇的在心底揣测着。
沈安玉她们各自回院子拿银票。
大夫人不在,沈安玉找了丫鬟拿钱,丫鬟不敢不给。
但是其余几位太太,真是气的心口直疼。
其中尤以四太太为最,她今儿真是倒霉透顶了,不能留京了,还得往外掏一千八百两!
四太太看柳雪茹的眼神都有些咬牙切齿,难怪她还没进侯府,就有算命大师说她是克侯府了,指不定四房不能留京也是她克的。
四太太决定,不论四老爷怎么说,她也要送柳雪茹回柳家,这要多留几天,指不定克的她们连骨头渣都没了。
四人把三千六百两凑齐了,再跟老太太跟前告罪。
老太太一听,钱是四人凑的,没有人承认偷银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果真还是安容预料的准,真的是死不认罪,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罚了。
偷东西的是手,老太太让人拿了竹篾板子来。
一人赏了四十板子。
等行刑完,手肿了,眼睛也哭肿了。
等丫鬟将沈安玉她们送走,老太太揉着太阳穴,眸底写满了失望之色。
孙妈妈劝老太太别生气,老太太摆摆手,“你也别劝我,我如何能不生气,一个个,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孙妈妈也知道劝不动,她觉得府里这些姑娘真是没救了,不过做奴婢的,在主子生气的时候,不想办法把怒气捋平顺了,就不称职。
孙妈妈笑道,“不是还有四姑娘和六姑娘吗,十个手指还有长有短呢。”
提到安容和沈安溪,老太太脸色这才好了许多,“总算还有两个没被养歪,妻不贤,家宅不宁,都怨我,当初我就不应该让建安伯送庶女来给侯爷做填房,到底是庶出的……。”
老太太后悔不已,让孙妈妈扶她进内屋歇息。
孙妈妈扶着老太太,劝道,“这事怎么能怨老太太,您也是心疼世子爷和四姑娘,怕侯爷娶回来的继室,苛待他们兄妹,想着建安伯是他们外祖父,总不会害他们,谁能想到,建安伯看走眼了。”
老太太摆摆手,“我和她婆媳十几年,也就最近才瞧透她,建安伯虽是父亲,可女儿在内宅,接触的时间并不多,他看走眼,我倒也理解。”
说着,老太太重重一叹,“我原以为朝廷夺去了她的诰命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