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不赞同,二老爷也不强求,平静的望着老太太道,“三千两银子不能再少了,三弟现在只是从四品官,而且任期未满,官升一级的难度很大,若不给足了好处,人家未必肯帮忙。”
两句话,安容就听明白了,二老爷不是很愿意帮忙,拿不到银子他是无能为力。
而大夫人的意思是,若是帮了三老爷,回头四老爷五老爷就不好不帮了,她知道老太太是极想三老爷回来,那就只能自己掏私房钱了。
老太太还在犹豫,这钱不是送了出去就一定能办的成事的,到时候人家肯定会把钱退回来,可是这钱能收吗?
到手的银子,也使了力,谁乐意还回去,到时候心里记恨,那可是得不偿失,一般情况都不会收,最后结交了情分,可这情分是送礼之人的,也就是二老爷的。
前世,安容想估计老太太是掏了三千两,最后依然是没有成事。
不过,三千两银子不算多,老太太拿的出来,便是有一半的希望,她也要试一试啊!
老太太拨弄着佛珠道,“这先例公中不好开,我也不为难你了,就拿一千两,另外两千两我自己……。”
“祖母!”就在这时,安容一声轻唤打断了她。
老太太看着安容,“这时候快吃午饭了,你怎么来了?”
安容挨个的请过安后,道,“今儿我来陪祖母用饭,正好有话跟祖母说呢,我昨儿给外祖父送了信去,求他帮三叔呢。”
二老爷一听,眼前一亮,“如此一来,又多了三分把握。”
老太太听了也高兴,想着回头不管事成与不成,都该给亲家公送份礼去,可是安容却在抚额,揽着老太太的胳膊道,“祖母,外祖父还没有给我回信呢,万一不帮忙怎么办,要不等明儿给了回信再说?毕竟三千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万一没成功,往后三叔再想拿银子,四叔五叔我不知道,但是四婶五婶肯定会有意见。”
二老爷坐在那里喝茶,听着安容的话,抬眸看了她两眼,正色道,“要是平常送礼晚上三五天也没事,只是现在想要那位置的人多,要是答应帮了别人,就不好帮你三叔了。”
老太太又有了些犹豫,她倒不怀疑建安伯会不帮忙,只是这回的希望确实小太多了,要是任期到的话,花三千两打点一下,肯定能留在京都,只是不一定有实权。
三老爷的性子做不了闲官,他宁可去任上做个能拿主意的官。
这也是为什么老太太明知道希望渺茫,还宁愿试试的原因,她舍不得儿子离家太远啊。
老太太瞥头看着安容,眸底有了三分犹豫,想了想道,“先把钱预备下,也不差这半天时间。”
二老爷面上带笑,笑意黯冷,喝了两口茶,见没什么事了,便起身跟老太太告退。
安容则笑看着他,前世二老爷步步高升,明年升到从三品,还是个实职,估计就和这三千两有关系,先拿三千两做了人情,回头再送三千两,谋个从三品不是难事。
不管前世他是不是坏人,但是该三叔的那份就该是他的!
等大夫人走后,午饭就端了上来,老太太屏退了屋子里的丫鬟,只留下孙妈妈和夏荷伺候。
老太太看了看夏荷,又看了看安容,眉头一挑,“这么急忙赶来,是夏荷给你送的信?”
夏荷顿时有些慌了,安容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否认,而是笑道,“祖母,你别怪夏荷姐姐,是我吩咐她的,若是您要给三叔求军器监的官,让她告诉我一声,安容想求弋阳郡主帮忙,你也知道弋阳郡主的性子,我若是求了她,再转过头去求别人,她肯定会恼我不信任她的本事了。”
老太太没有责怪安容,怎么说安容也是好心,给她夹菜道,“你和弋阳郡主玩的好,祖母知道,只是这么大的事,你跟弋阳郡主说了也没什么用。”
安容也给老太太夹菜,笑道,“祖母,弋阳郡主和我是好朋友呢,好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再说了,试试又不伤情分,大不了我再送她一套头饰就是了。”
老太太嗔了安容一眼,“所以你就往你外祖父的脸上抹黑了,亏得祖母还算了解你外祖父,不然都让你给骗了。”
建安伯很疼安容的,安容求什么,他要是能办到都会应,怎么会送了信去到现在都不回,就算办不成,举荐一下又不是什么难事。
安容脸红,眼神不敢看老太太,老太太没有责怪安容,她确实也在犹豫,多一天的考虑也好。
吃过午饭后,又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话,安容就回了玲珑苑。
这个时辰距离她去李家铁铺正好三天。
安容拟了份合同,又写了封信,小心的夹好,还特地写了张请帖,放在一起交个芍药,低声吩咐道,“一会儿你去李家铁铺,看看匕首可打好了,若是匕首不错,就叫老李掌柜的在这张纸上签字盖章,一并送去给弋阳郡主,若是匕首没有打好,你就回来。”
芍药拿着信和请帖,跟安容保证道,“奴婢办事,姑娘放心。”
半个时辰后,芍药到了李家铁铺,老李掌柜的见到芍药,激动的都在打靶子,说话都在兴奋的颤抖,“秘法真的能成!”
芍药根本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不过她很得意,“那是当然的,我家姑娘的秘法从来都是鼎好的。”
老李掌柜的亲自用刀去劈木头,从上到下,直接破开,又用绣线掉下,直接一分为二。
用老李掌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