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讪笑一声,“还是你最懂我,我上回骂了五妹妹一句,她心底有气呢,你也看见二姐姐,三姐姐都围着她,肯定不会帮我,我只好躲一躲了。”
沈安溪笑了笑,“可惜大姐姐心情不好,这都好些天了,还闷在屋子里,不然可以叫大姐姐帮你,其实我也可以的……。”
安容摆手轻笑,“我性子活乏,你的诗词多忧愁,我都读不惯,要从我嘴里蹦出这样的诗句来,一眼就被她们认出来了。”
安容哪会怕她们,前世她们做的诗,她都记得,算计她,还不知道谁算计谁呢。
去东梨苑挑了衣裳,就各自回去了。
安容抱着雪团玩,又去看小七和小九,眸底写满了犹豫,她是不是应该催催周太傅?
他一个当世大儒,总不好说话不算吧?
犹豫了半天,安容还是抱着雪团走了,万一激怒了周太傅,他真不给了怎么办。
才转身,楼道就有噔噔噔声传来,芍药上来道,“姑娘,打听清楚了,顾家大姑娘之所以不来赴约是因为被罚了禁足,要半个月才能出来,顾府好没礼貌,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也不差人告诉姑娘一声。”
安容扭眉,眸底不解,“她为什么被罚禁足?”
芍药左右瞄瞄,低声道,“听顾府下人说,顾家大姑娘好像有些疯怔,她居然要诛人家九族。”
说完,顿了顿道。“而且萧国公府和顾府的婚约好像解除了。”
安容听的愣在那里,“好好的为什么要解除婚约?”
芍药眨了眨眼睛,姑娘这话说的好奇怪,都疯怔了不接除婚约还娶回家养着么,“之前也是口头婚约,没有正式定下,解除了也没什么。”
安容越来越不懂了,清颜怎么会说诛人家九族的话呢,她那么温和的性子。曾说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亲族,怎么会张口诛九族呢?
肯定是她继母和庶妹污蔑的。
只是清颜被禁足了,要想见到她,只能半个月之后了。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
这一天,安容起的很早。换了男装后,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fēng_liú倜傥。
她身侧还站着个小厮,正是芍药装扮的。
秋菊和冬梅看芍药笑的模样,笑道,“一会儿跟在四姑娘身后。可千万别傻笑,一眼就认出来是丫鬟了。”
芍药耸了耸鼻子。不笑道,“我就跟在夏荷姐姐身边,又不跟旁人说话,谁会发现我是丫鬟啊,我觉得姑娘你还是穿裙子带着面纱比较好,好歹还能说两句话。”
安容回头看着她,“你要是说一句话。回头就扫一天的落叶。”
秋菊和冬梅两个捂嘴笑,这会儿她们不羡慕芍药能跟出去玩了。她们还能出去逛街呢。
安容带着芍药两个去了松鹤院,老太太见安容进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她孙女儿,忍不住笑道,“都认不出来了。”
孙妈妈也笑道,“瞧着跟世子爷还真的有三分相似呢。”
安容乖乖行礼,见沈安溪没来,努嘴道,“六妹妹可真磨蹭,还没来呢?”
“谁说我没来,我早到了,”一道声音从暖阁传来,如空谷莺啼。
安容瞥头望去,就见沈安溪迈步出来,一身天蓝色直辍,上面绣着祥云,真真是颜如宋玉,貌胜潘安。
“真俊朗!”安容夸赞道,“你什么时候到的?”
沈安溪脸红红的,轻瞪了安容一眼,“我刚知道大哥为什么不穿这身衣裳,原来是袖子处坏了一点,刚刚叫红袖姐姐帮我绣了朵梅花,你看。”
袖子上果然有一朵白梅。
安容赶紧赔礼,又检查了下自己的衣裳,没发现有破的,才拉着沈安溪给老太太行礼道,“祖母,我和六妹妹还要去拿礼物,就先走了。”
老太太点点头,叮嘱夏荷照看好她,不许被安容收买。
一路上,安容和沈安溪有说有笑,不少丫鬟婆子都知道老太太准许四姑娘和六姑娘穿着男装去归龙山找世子爷,给他送生辰礼物的事。
上了马车,就直奔李家铁铺。
本来安容没打算下车的,可是铺子伙计认得她的马车,恭谨的迎了上来,甚至把客人都丢在了一旁。
这个客人还不是别人,是靖北侯世子。
说的好好地,忽然小伙计就让他稍等了,说东家到了,他倒要看看东家是谁!
迈步走过去,正好见到安容掀开车帘,靖北侯世子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这眼熟的人是谁,眸底大笑。
不怪他笑,任是谁见到一个女扮男装的贵家公子手里拿着香兰绣帕都会笑的。
笑的放肆了些,惊动了安容,安容一看是他,当即就没了好脸色,“有什么好笑的,也不怕笑岔气了。”
说着,把手里的绣帕一丢。
连轩的嘴角笑意戛然而止,脸黑的仿佛被人泼了墨水一般。
小伙计有些惊叹,新东家姑娘是武安侯府姑娘他知道,这位少爷刚刚自报家门说是靖北侯世子,东家竟然这样跟他说话,太厉害了!
安容下了马车,没理会连轩,问小伙计,“我定制的匕首做好了没有?”
小伙计很为难,瞥了连轩一眼,眼睛落到他手上。
连轩手上握着一把匕首,很眼熟。
正是她定制的七把之中的一把。
连轩的态度很坚硬,这把匕首他要定了,安容不想跟他争执,“这是我给大哥的礼物,你就不能等新做的吗?”
连轩很羡慕沈安北,这妹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