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眉头鹏,他看了安容几眼,后道,“此事需从长计议。”
这么大的事,皇上应该即刻回宫,召集诸位大臣商议。
可是皇上手里既没有奏折,也没有人证。仅凭安容眼前一闪。她说的是真是假,尚未可知呢。
谁知道安容那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的多了。就出现了幻觉。
不过,这样的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好。
这不,本来皇上是打算出来散散心的。谁想到安容会禀告这么大的军情,这不。皇上和左相就一边喝茶,一边商议军情了。
在军国大事前,小小比舞又算的了什么?
两人商议着,也不避讳安容。她能告之这么大的事,显然是心向着大周,再说了。萧国公府上到萧老国公,下到靖北侯世子都在战场上呢。萧国公府对大周的忠心,皇上断然不会怀疑,只是有些受不住萧老国公的霸道罢了。
安容端茶轻啜,不敢有那个闲情逸致看楼下,哪怕楼下正是宁纤柔在表演。
这不,左相问安容了,“以萧表少奶奶之见,东延和北烈结盟了,我大周该当如何?”
安容囧了,她以为自己听岔了,这么大的事,问她一个深闺少奶奶做什么?
后宫不得干政,女子不得干政啊。
见安容囧囧的表情,左相也囧了,他好像问的很自然,想都没想就问了,少奶奶怎么能知道怎么处理这些边关大事呢,不由得有些尴尬了。
皇上敛了眉头道,“但说无妨。”
安容思岑了几秒,大胆道,“虽然东延和北烈是结盟了,可彼此之间的信任,我想应该微乎其微吧,东延野心勃勃,有蚕食鲸吞大周的野心,北烈怎么可能坐视东延强大,况且东延要真想拿我大周如何,只怕也要损失惨重,到时候北烈没准儿就坐收渔翁之利了,我想东延和北烈应该相互防范的,结盟只是表面,怕的就是他们私下商议,将我大周平分。”
既然不是完全的信任彼此,那就能见缝插针,想办法让他们之间的嫌系越来越大,让他们结盟不成,反而结仇。
安容很想说,能对抗东延太后和上官昊的只有萧湛,安容希望萧湛手里的兵马越多越好。
只是这话只能心底想想,可不敢说。
指不定就叫皇上怀疑,她说那番话,只为萧湛讨兵权。
“东延能和北烈结盟,我大周自然也能,只不过他们是明面上,咱们可以私底下,皇上应该比谁都清楚,那皇位有多少人觊觎,”安容大着胆子道。
皇上听得眉头一挑,“你心里有结盟的人选?”
安容眼帘轻眨,摇头道,“没有,不过我想应该极少有皇子不想做皇帝的,我听相公说,东延皇帝的死,似乎有些蹊跷。”
安容点到为止,她知道的只有萧湛,把她知道这么多推到萧湛身上,也容易有说服力一些。
其实,说这么多就足够了。
皇帝早死,不是奸臣谋权纂位,就是皇子谋权纂位。
要是查出东延皇帝的死是东延太子所为,弑君杀父,群臣唾弃,到时候罢黜他的皇位,他野心再大也没用。
还有北烈,安容的提议是挑拨离间。
左相听后,眼前一亮,道,“皇上,臣觉得此计可行。”
皇上点点头,“这么大的事,得派可信之人去办才成,朝中有能担此重任者?”
皇上一问,左相哑然了。
大周有不少的昏官庸吏,大周的案子他们都查不出来,还跑去东延查案,这不是笑话吗?
安容倒是提议道,“皇上,要说查案的本事,我觉得周御史可以。”
皇上点点头,“周御史刚正不阿,查案入微,确实破获不少冤假错案。”
左相就道,“可是前几日,皇上派他去云州视察了……。”
云州?
那不是祈王的封地吗?
她想起来了,前世周御史就是去云州紧邻的遂州视察,回来就被弹劾说他贪墨,最后冤枉而死啊!
皇上派他去云州,这是怀疑祈王,查他了吗?
安容默不作声,她能说的都说了。
左相和皇上也没说了,因为三皇子过来请安了。
安容这才有闲心看比试。
这会儿,比舞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比试的是琴艺。
这时候,比试场上,只余下十五位大家闺秀了。
诸位姑娘的得分都被写在牌子上,悬挂示众。
看牌子,安容忍不住惊叹,前几名,居然是京都之外来选秀的大家闺秀。
那些姑娘除了是官员之女,再就是当地第一美女或者第一才女。
休息了片刻之后,比试琴艺正式开始。
琴音飘渺悦耳,似瀑布般泻满一地的青丝,似山间效,似云中飞鸟,一会儿低飞擦过青青绿草,一会儿钻入云霄。
听得人心旷神怡。
偌大个琉璃阁,噤若寒蝉,落针可闻。
除了打分时,有些骚动之外,都在欣赏琴声。
约莫大半个时辰之后,诸位姑娘的得分都算了出来。
锦州徐媛姑娘,和宁纤柔分数一样,并列第一。
萧怜儿第四,云州赵慧第三。
其他大家闺秀都没能排上榜。
对此,萧大太太派了人来问安容,这事该怎么办?
毕竟并列第一这事,之前没想过。
安容也犯难了,要是将并列第一分出胜负来,那萧怜儿就被淘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