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银子和铜钱长的不一样。
“这能买糖吗?”宁儿回头问红绸。
红绸连连点头,“能买许多许多了。”
宁儿就高兴了。徐公公要过来把扫把拿走。
宁儿不让,堵着嘴道,“别抢我的。”
徐公公嘴角有些抽抽,赶紧松了手。
小郡主指着远处道,“那里还有。”
红绸赶紧过来劝小郡主,小郡主不让,“我要扫地。”
红绸快哭了。“扫地是大人干的活。”
小郡主嘟着嘴。“我是姑姑,我是长辈,我要是不会扫地。以后怎么教扬儿?”
红绸,“……。”
她没说教扬儿小少爷扫地啊,她是说教扬儿读书写字,教他练武功……
怎么就教扫地了啊?
小郡主要扫地。谁也拦不住。
一堆人围着那里,看小郡主拖着扫把来回折腾。愣是没把一片树叶给扫走。
那气呼呼跟树叶较劲的样子,倒是把一群人给逗乐了。
安容抱着孩子,坐在石墩上,笑容温和。
那笑容。刺伤了苏君泽的眼睛。
赵成在暗处,见苏君泽一直看着安容,眉头皱紧了。他怎么来小院了,还一直盯着少奶奶看!
这事要不要告诉爷?
赵成打定主意。苏君泽要是一会儿就走,他就不禀告萧湛,免得分他的心。
芍药见小郡主拗的很,走过去道,“小郡主,你先歇一会儿,这扫把太大了,一会儿奴婢给你做一个小的。”
小郡主看了芍药两眼,这才点点头。
红绸从芍药手里接了扫把,小郡主就拽着芍药给她拿小扫把。
芍药没辄,只能赶紧去给她做一个新的。
她拿了一个干净的扫把,拆了,取了一小部分,用锦线捆解释了,避免伤了小郡主。
拿了新扫把,小郡主是高兴的不得了,“比红绸姐姐的扫把漂亮。”
然后,继续扫地,忙的是不亦乐乎。
她还抽空对扬儿道,“你看,姑姑我的地扫的干净吧。”
说着,她回头一指。
地上又多了几片枯黄的落叶。
她撅了撅嘴,过去把落叶扫开。
又跑过来道,“这一回,是真干净了,你看。”
然后,她就碰着扬儿的小手道,“等你会走路了,我就教你扫地。”
安容囧了。
晗月郡主在一旁咕噜,“我错了,我不应该提银子。”
小郡主对扬儿道,“我还教你养小鸭子,小鸭子长大了会生鸭蛋给我们吃……。”
说着,小郡主想起来,扬儿还没见过她养的小鸭子呢,赶紧拽了红绸道,“我今天还没喂小鸭子呢,一会儿抓了来给扬儿看。”
看着小郡主拉着红绸走,晗月郡主抚了抚额头,“哪一天回京,宁儿不会把她养的两百只鸭子也一并带回京都吧?”
“很有可能。”
大家笑笑。
扬儿抓着安容的衣服,要往她怀里钻。
安容就知道扬儿饿了,便抱着他回悠然居喂奶。
然后便在屋子里绣针线。
晗月郡主进来道,“吃午饭了,你怎么还绣针线啊?”
安容抬眸看着她,道,“东钦侯世子也在?”
晗月郡主点点头,“在啊,方才他在院外陪小郡主玩,小郡主喜欢他,听说他要走,不许呢,皇上就让他多留几日。”
说完,见安容神情怪怪的,便问道,“怎么了?”
安容摇头,说没什么,然后道,“他们估计有话要说,我就在屋子里吃好了。”
她不想见到苏君泽。
晗月郡主就道,“和皇上王爷他们吃饭是无趣,我和你一起在屋子里吃。”
芍药就道,“那奴婢去厨房吩咐做几个小菜端来。”
两人就在屋子里的用的饭。
下午,要不是人牙子带了几个奶娘来,估计安容也不出去。
人牙子带了三个奶娘来,道,“少奶奶见谅,我找了好几天,也才找到三个奶娘,都是做娘的,要不是逼于无奈,实在不忍心丢了嗷嗷待哺的孩子出来谋生计。”
因着人牙子这句话,安容挑了个合眼缘的奶娘之后,另外两个一人给了三两银子,喜的那两个奶娘当即跪下来磕头道谢。
留下的奶娘,年纪不大,才二十出头,模样白净,别看她年纪不大,已经生了两个了,一儿一女。
而且为人孝顺,婆母病重,家里的钱都给婆母买药了,穷的揭不开锅,不得已出来给人当奶娘。
安容给她十两银子的月钱,高兴的奶娘眼眶一红,跪下来就道谢。
芍药带奶娘下去,要给她量体裁衣,一身补丁衣裳,哪怕洗的干净,也看着不顺眼。
怎么说也是小少爷的奶娘的,身份摆在那里呢。
海棠留下照顾扬儿,所以安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茶。
苏君泽走了过去。
安容看见是他,便要起来。
苏君泽见她脸上的疏离,有些心痛,“就一定要避着我吗,是不是我不走,你就一直躲着我?”
安容眉头低敛。
她是习惯了,不想见的人,就避着。
只是她越躲避,人家越凑上来,如此,躲避还有什么意义。
安容抬眸,问道,“你有没有梦到过清颜?”
苏君泽眉头一陇,“你是说顾家大姑娘,东延的颜妃?”
安容轻点了下头。
“我为什么要梦到她?”苏君泽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在军营,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