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季唯东对向往如今的工作没有任何歧视,如果她真想学好,在酒吧驻唱也没什么不好,只要自己洁身自好,行事端正就不怕别人说什么,说不定以后还能遇到一个肯包容和欣赏她的男人,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也不是不可能。
只可惜,向往并不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季唯东这么说,她只以为这个她曾经的男朋友是在羞辱她。
“为了傅小宝,你当真可以把任何人都可以踩在脚底下吗?”向往含泪问他,“季唯东,我们在一起的一年多,你当真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吗?你有没有爱过我?”
“你这话题是不是跑的有点远?”言欢终于看不下去了,她将魔方放到一边,抬头看她。
“第一:你是这酒吧的驻唱歌手,第二:我们是这酒吧的客人,第三:我们点你唱歌,你为我们服务这是你的本职工作。第四,如果你不想唱,可以对我们说不,没必要在这里和我们扯一堆有的没的。说到最后,不过是你没那个胆量,你不敢对我们说不而已。”
“你怕因此会再得罪傅之行,也怕酒店老板会对你做出处罚,两相顾忌,你只能在这里矫情的指责我们。向往,你要搞清楚一点,你落到如今的下场,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所以,我们以后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和我过不去!”向往被言欢说到了痛处,忍不住愤怒的冲她嘶吼。
“自己做错了事,当然就要承担被别人羞辱的后果。”这一次,傅之行先开了口:“尤其是差点被你暗害到的我们,不管我们做什么,你都得得受着。”
“可你们现在不都好好的吗?”向往哭喊道:“可是我呢?我已经快要活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我们识穿了你的阴谋,你以为我们现在能好好的?”傅之行的声音骤然冷了下去,“别废话!我让你唱你就唱!”
向往被他阴冷的声音吓到,她是见识过傅之行耍手段的人,知道他狠起来什么都做的出来,只好抱紧了怀中的吉他,走到一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愤怒弹起了吉他。
向往一直唱了三首歌,与她往日里的水平相差很远,有好几处吉他的音节都弹错了,声音也一直是抖的,没有半点美妙可言,比唱k的水平还要差些。这期间,傅之行一直在和言欢讨论她这部戏的剧本,而季唯东,在给傅小宝夹核桃。
四人没一个在听歌,向往唱的憋屈,但也不敢停下来,傅之行不喊停,她就只能一首一首的唱下去。
一直唱了有六首歌,傅之行抬手按了下手边的呼叫器,然后只一瞬,门外经理便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
“二爷。”
“这就是你们酒吧最红的歌手?唱的什么玩意?”傅之行冷笑,“能听吗?”
经理立马道:“二爷您消消气,我现在就把她开了!让她滚蛋!”
向往愤怒的瞪着他:“经理,你不能这样做!你答应过我会让我一直在酒吧工作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被对方当着傅之行的面揭了老底,经理又气又怒,又有点面子上挂不住,心里只想着早点送走这尊瘟神,因此对她说话也十分的不客气:“你是歌手,但唱歌都唱不好我还怎么让你留下?被磨蹭,麻溜的滚!”
“先别急着走。”傅之行淡淡道:“我的损失谁来赔呢?”
“损失?”经理吓了一跳:“二爷,您怎么了?”
言欢也凑过来担心的问他:“损失什么了?”
傅之行挖了挖耳朵,“我的听力受损了。”末了他又加了一句:“被她唱歌的噪音聒噪的。”
言欢:“……。”
经理冒了一头冷汗,脑门锃亮,他迅速做出反应:“二爷,这损失确实得赔。”又转而冲向往说道:“二爷听力因为你受到了损伤,你得赔,不多,就五百万吧。”
“你说什么?”向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疯了吧?”
“你想抵赖?”经理立马冲门外的几个保安招了招手,“刚才楼下那个张先生是不是在找她?你们把她带过去。”
“不要!”向往尖叫一声,“我不要去!”
那个张先生是个暴发户,家里开了个小公司,长的肥头大耳,关键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每次她在台上唱歌,这老家伙都一直色眯眯的盯着她看。甚至有一次,他竟然还偷偷往她酒水里加了药,那一次她差点就被他糟蹋了,幸亏经理及时赶过来,他出手将她救了出来,可如今,他却想把她亲自往虎口里送。
“还由的你了!”经理一招呼,几个保安立马冲进了进来,架着向往的胳膊提起她的身体就往门外带。
向往终于明白过来,不管她躲到哪里,只要傅之行一句话,她就在劫难逃。
多的是人替他收拾她,比如眼前这个曾经帮过她,如今却要将她往死里整的酒吧经理。
“我求求你!”向往剧烈挣扎着,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傅之行眼眸一抬,那几个保安立马松开了向往。
经理识趣的带着保安出了门,并把门关好。
傅之行身子前倾,双手交叉抵在膝盖上,他居高临夏的看着地上的向往,面无表情的开口。
“如果你以后想过安生日子,就给我盯死了陈意。她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明白?”
……………。
回去的路上言欢一直哈欠连天,她有些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