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她毁容?”韩易经的余光瞥了百里少叙一眼,真是肤浅了。
“我怕她不高兴。”百里少叙挑挑眉,哪有女子不爱美的。
虽然在他眼里他娘子最美了,但是也怕事后她知道在她不清醒的状态下,被人在脸上动了刀子,万一她不高兴怎么办?
其实吧,伊云纤尘没那么矫情。该治病治病,动刀子必要的。
就是百里少叙想多了。
“没事,这点小毛病不治而愈。”韩易经摇摇头,看起来这伤口愈合很是轻松。
脸上一共动了七刀,可把百里少叙心疼坏了。
随后见韩易经又掏出一瓶白瓷瓶来,百里少叙嗅了嗅,“白酒?”
韩易经未说话,但是用实际行动表明了。
见他往手心倒出来一点白酒,随后抹在伊云纤尘的额头伤口处,放下白酒瓶,伸出两只手在伊云纤尘的脸上,主要是伤口上,来回摩擦。
百里少叙咬了咬牙,“她不疼吗?”
“这样才能活血通气。疼当然疼了。”
说着话,就见伊云纤尘睁开了眼睛,百里少叙立刻一抹笑容爬上脸蛋,笑说:“娘子你醒啦?”
被人按着额头,伊云纤尘无法动弹,但是看清韩易经那张大脸,伊云纤尘心里疑惑他竟然还是一名医师。
自己之前还与百里少叙信誓旦旦地说韩易经只是个炼丹师,根本不会医理呢,这下打脸了。
百里少叙到是没想到这一点,只是满心欢喜,“娘子,你没事吧?”
伊云纤尘回过神来,应了一声。
“嗯。”
正好韩易经抽回了手,吩咐说:“这凝结散没事,放了血就行了,我这里有一瓶丹药,一共十颗,一天早午晚三次,就着温水,间隔时间在两个时辰以上,饭前饭后服用都可。”
“好,好。”百里少叙迅速接过那药,又问:“吃了这药就没事了?”
“再迟个两三天,可能就一命呜呼了,你也是命大。”
听闻此言,百里少叙连声道谢,“多谢讲师,多谢。”
可伊云纤尘却满心狐疑,到底是什么缘故使得她间接性那般腹痛,以至于现在昏过去?
她刚想发问,韩易经又立刻吩咐说。
“给你纱布,给她额头包扎上,别着凉了。这三日就好生在主殿休息着,饭菜自然有人给你送过去。”
这一番吩咐听得百里少叙愣了愣,伊云纤尘也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这成了什么神仙日子?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韩易经继续说:“等下出门带上斗笠,记得回到主殿后,让百里少叙拿回来还我。”
说着,韩易经取出一个带着幕帘的斗笠,白色轻纱飘飘,百里少叙赶紧接过来,虽然心里鄙夷一下韩易经那抠搜的模样。
“讲师,你说我娘子这三日休息?”百里少叙问,这是因祸得福?
要知道这每日,这浑身上下没一日是不疼痛的。
“嗯,我会和你们主讲师柳青墨说的,现在你陪着伊云纤尘回去休息吧。”
话音刚落下,韩易经觉得自己说错了,他说:“我是让你把她送回去,一会你还要回来的。”
“行,我知道了。”百里少叙忙不迭点头。
“行了,赶紧走吧。”
韩易经一声催促,百里少叙立刻给伊云纤尘戴上斗笠,揽着她的腰肢把她带走。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家看着这二人恩爱的举动,潇洒远去。
沈双梦盯着这二人的背影,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
不多时,柳青墨就闻讯赶来了药谷。
原本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但是柳青墨负手而立,立在原地好似一个雕塑。
他的对面,两队子弟缄默不语,就在阳光下发着呆,各怀鬼胎。
许久,接受着众人目光的洗礼,韩易经吃过午饭已经回来了,柳青墨这才开口说话。
“今天早上都干了什么大家清楚吧?”
寒风吹过,无一人答话。
“让你们说话都哑巴了?早上都干什么了?”柳青墨拔高了音调,厉喝一声,吓得有些人哆嗦了一下。
平日里柳青墨再是严厉,也没像今日似的这般板着脸在这里训话。
柳飞絮挑了挑眉说:“换住所测试。”
闻言,柳青墨这才继续说话。
“换住所的测试,伊云纤尘在到达终点的时候昏倒了,主要是这件事情。但实际上这是两件事情,我们先来说说伊云纤尘为何昏倒了。”
所有人呆呆地立在原地,不敢插话。
“有些话咱们不能过早下定论,但是伊云纤尘竟然会误食凝结散?这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她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还没有愚蠢到这种地步。这件事情,有些人心里有点数吧?”
凝结散?
此言一出,数人倒抽一口冷气。
这凝结散竟然是造成伊云纤尘昏倒的原因?看样子,事情变得严重了。
周心儿微抬目光,竟然是凝结散?这沈双梦也是本事了,竟然敢放凝结散。
她原以为是什么拉肚子程度的药剂,竟然是凝结散?!
倒也难怪柳青墨大发雷霆。
这种事情的确是要制止的。
“送大家八个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柳飞絮心里嘟囔着,多么熟悉的八个字啊,每次在家里犯事,她爹都这么说。
可是事实上,她爹都是在诈她,不过也有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