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宴会是她举行的,纵使她再想惩治傅雪翎,也要把这宴会举行到最后。
她只好暂时忍了这口气,日后,再杀她的措手不及。
傅雪翎除了殿门,头也不回的往宫外走,平靖跟在后头也不言语。
傅雪翎纵使是活了两世,可也不得不觉着气愤,这公羊丽华,处处针对她,也不免是个麻烦。
想起公羊丽华的处处针对,是因为眼前的男人而起的,傅雪翎便越发的觉着不爽快,也有了几分胡搅蛮缠的意味:
“你和公羊丽华,究竟是什么关系?”傅雪翎忽然停下,气呼呼的转身面朝着平靖。
平靖俊逸的面孔微微一愣,瞬即便反应,自己的瓴儿,莫非是吃醋了?
他好看的唇角勾起了一丝玩味,被小丫头吃醋的感觉可真不错。
但是有些事情,他来处理便好,纵然皇帝已经否决了他和公羊丽华的亲事,可是还是有一些闲言碎语处在她们之间。
平靖自然是不在意这些,可是他心疼自己的瓴儿会因此闹得不开心。
他探出手,揉了揉傅雪翎精致的发髻,轻言:“瓴儿怎么的会怒气冲冲的?”
傅雪翎气结,自己怒气冲冲的可不是因为眼前的他么?他明知道自己生气了,也不作一句解释。
这是为何?
傅雪翎紧盯着平靖浩如星辰的眸子,总觉得事有隐瞒。
莫非他和那公主之间,真的有些什么?
傅雪翎这个想法忽然从脑海里闪过,她被自己吓了一跳,同时开始难堪。
难怪他不作解释,难怪请求否决他和公羊丽华的亲事的人,一直都只是她一人。
傅雪翎觉得心下难受极了,水眸隐隐隔了层湿意,但又倔性子的不肯让他发现:“只是好奇罢了。”
傅雪翎轻轻道:“外头天凉,我先回去了。”
言尽便朝着皇宫殿门走去,乘上了轿子,轿夫起轿,一路向着嵘侯府而行。
平靖思前想后,觉得此时不宜多做解释,待事情过后再一心一意的向瓴儿解释清楚便好。
于是一路跟着轿夫,送她回了嵘侯府才转道回的寝殿。
傅雪翎下了轿,怒火还未下,却听闻管家传傅伯涛生病拒不外出之事,傅雪翎担心的紧,也暂时把心头的小情绪压在了脑后,立马前去请安,看望父亲。
父亲的卧房漆黑一片,傅雪翎思量了会儿,转道去了书房。
果真,书房点着灯,父亲的影子映在窗纸上,傅雪翎及近,却听见另一声男声。
爽朗而清脆,傅雪翎自是认得,这是傅寒新的声音。
如此天色,父亲唤弟弟在书房,是要商议何事?莫是弟弟又做错何时了吧?可又一想到管家说的,父亲称病不外出,心下起疑,这是怎的?听父亲的声音,并无半分虚弱感,可是究竟是何事?能够让父亲拒不外出的,想来只有朝堂之事了,父亲却寻着新寒商量,那么此事也和新寒有所关联?
傅雪翎心下开始琢磨,也没有推门而入的意思,她轻轻附在门外,耳朵贴在窗纸上。
春晓夜里听说小姐赴宴会归来,又听说往书房方向走了,便来寻她,未曾想会撞见小姐附耳在书房门口,傅雪翎听得起劲,却也分了注意力在外,见春晓前来,悄悄拉着她往一旁走,压低了声音:
“春晓,你去帮我煲好汤,要乌鸡莲子汤,快些熬。”傅雪翎吩咐。
春晓收到命令,也未多问,便一路到了小厨房,替小姐煲起乌鸡汤,盘算着时间送去。
深夜漫漫,天上闪着点点星子,傅雪翎被这风一吹,不觉有些寒意。
她着春晓离开,又重新附耳在窗纸上,爹爹和新寒的声音,清晰异常的传入耳朵。
傅寒新端起皇上赏来的玉米酒,细细品了一口。许久,终是开口“父亲,如今太子已倒,皇上年事已高,这江山移主怕是早晚的事,我知你心中的痛苦,但如今我们必须做个抉择,不能再拖了。”
长叹了口气,傅伯涛心中似是充斥着无奈与怨恨。自幼年出世,他便一直跟随着皇帝,也既是当今的九五之尊,俩人风风雨雨过了这么多年,沧海桑田水流花落,从鬼门关一路搀扶到现在,即是无血缘之交,也扔胜似亲人。
所以他心中不舍无奈怨恨,逃避。但他也深知,时过境迁,走马看灯,这是逃不过的命运,身处于帝王之家,是残忍的更是无情的。
所以即便他是千万个不愿,也得遵守这千年来的遗训。
抑制住心中的气息,傅伯涛挑起夜灯,“如今朝廷,已成何样了?”
“平宏这几年仗着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呼幺喝六做出不少伤天害理之事,自然朝中上下不少人对这太子之位不满,如今他这一死,更是了却了他们的心事,纷纷合伙推七皇子上位,而二皇子党,也趁着这个大好的机会,东山再起,至于新上任的官员则七成都选择趋炎附势,为了讨生活,也是飘忽不定,一来二去,虽说分了不少,但经过各关系的疏通磨合,大致也就只有三四个罢了。”
“说白了,与三国鼎立的状况,如出一撇。”傅寒新放下酒杯,认真的说道。
给傅新寒盛满了酒,心不在焉的问道“那你的意见如何?”
“虽说朝廷选择自己的退路,但是毕竟平宏上任时间太久,实力早已根深蒂固,牵扯甚广,为了能够让大昌富态平安,皇上并未完全铲除一些官员,但是经一事长一智,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