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边安慰着长公主,一边给旁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个意思似乎在说:去准备一些公主喜欢吃的糕点过来,等会儿给公主吃。
旁边的太监点了点头,立即就退了出去。
“好了,皇妹,如今这里就剩下了你我二人,有什么事就直说了吧。”皇帝拍了拍长公主的背说道。
长公主抽噎着,好一会儿才忍住了哭腔。
“请皇兄处死贤妃!”长公主开口便直奔主题。
皇帝听了一头雾水,这长公主先来哭,然后又让自己处死自己的妃子,这是为什么?
“为何?”皇帝问出了声。
长公主狠狠的说道,目光里洋溢着疯狂。
“什么?”皇帝失声道。
“皇妹不可乱说!”皇帝压下了心中的惊诧说道。
“我有证人!证人就在外边候着!皇兄不信的话可以去对峙!”长公主听到皇上不信她的时候,不管不顾的喊了出来。
但是皇帝只觉得这个消息太过猛烈,一时有些缓不过来。然后看长公主还要再说些什么,挥了挥手。
“朕今日有些累了,皇妹还是请回吧,证人留下,朕会问的。”
长公主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到皇帝这个样子,最后忍住了,恨恨离开。
长公主离开后,皇帝叫了自己最信任的魏公公来到身侧,耳语一番。
没过多久,宫里便传来了风声,皇上将这事交给身边最信任的太监魏公公办,傅雪翎想着无辜的下人现在却因为宫里的是非要被处死,配药的动作不禁快了点。
今日天气阴,月亮都被乌云遮住了,傅雪翎踏着夜色悄悄进了宫,毕竟现在正是是非之时,如果和自己扯上了关系,指不定那些恶毒的宫人又要怎么说。
小九子是她在这宫里的眼线之一,眼前来了一个细细弱弱的人影便是小九子,“翎主子,沿着这长春殿下去便是那下人被关着的地方,以前是杏妃的院子,前几年被人陷害了,那地方便成了冷宫,但牌子还在,主子应该找的到。”
路过泠尘门的时候她想起来贤妃与驸马在一起的样子,胃里无故多了些腥气,她摇了摇头径直走向关着那下人的院子。
死了主子的地方,连着宫人都不愿意多待,杏园还是和往常一样萧索冷清,倒是成了野猫野狗的住所,这宫里像这样的地方多了去,不知道这院子以前又没落了哪些佳人。
西厢房那里关着的就是那下人,傅雪翎特意隐去了脚步过去看,那下人被绑住了手脚,嘴被塞住想求救都不能,旁边坐了个正在打盹的老太监,应该是魏公公派人来看着的。
——
突然左边的小道来个人,魏公公和几个满身戾气的嬷嬷走了过来,推门而进就看到了打盹的老太监。一个太监走了过去,正准备一巴掌打上那个老太监,“好啊,公公特意让我照顾你,安排了你做这个差事,你却打起了瞌睡!”
老太监突然惊醒了看着眼前的人连忙跪地求饶,魏公公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追究,“这皇宫处处都是我的人,就算他插了翅膀,也逃不出去。”举手投足间都是一位宫里老人的风范,上扬的眼角更显得阴鸷。
他转头问身后的嬷嬷,“我让你准备的药呢——?”那嬷嬷行了个礼,“公公吩咐的已经准备好了,这药可是奴婢专门托人从宫外带进来了,就算他是神仙转世也难逃魔掌。”
说着一个宫女端了碗黑色的药汁走了进来,那太监摇醒绑着的下人,“醒来了,该送你上路了。”那下人一个颤抖醒了过来,嘴里的布团被摘掉,“公公你为什么要将小的送上死路?我这件事从未对人提起过,硬是打碎牙齿咽进了肚子。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魏公公神色丝毫未变,“咱家不喜欢处置自己的人,但这是皇上要让你死,咱家也救不了你!”
说着那嬷嬷拿过药就要往下人嘴里碗,突然外面“嘭”一声像是有东西炸开了,屋里那些野猫都惊醒喵喵的叫起来,魏公公怕惊醒了旁边的嫔妃连忙出去看看,傅雪翎偷偷进去将那毒药换成了自己先前调好的,那下人心知肚明傅雪翎这是要救他,感激地看了眼没敢出声。
“是这冷宫里太久没有来人,包着白磷的纸就风化了,今日突然空气流通,那白磷自燃,点燃了旁边的爆竹。”多亏那房子比较偏僻,只是将房梁熏黑,并没有引起太大的火势。
魏公公给旁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下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连呛带咽地将“毒药”喝进了胃里。像是知道自己没救了,这下人也没有哭闹,过了一会便没了气息。
太监验了后就让侍卫将尸体扔进了乱坟岗,魏公公背着手回了院子,“今日可真是晦气!”
傅雪翎跟着侍卫来到乱坟岗,那侍卫动作粗暴地把那人扔进了尸体堆,幸好平日都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倒也没什么大碍。过了一会儿,那人就醒了,原来傅雪翎给那人换成了能呈现假死状态的药,让人能一个时辰里隐藏呼吸和脉搏,不过用量极其讲究,稍有不对,这人就醒不过来了。
那人清醒后,跪地谢了傅雪翎救了他,“你不用多谢,只是这皇宫你是待不下去了,不如以后就跟着我吧。”
诺大的皇宫里,傅雪翎是一个聪明的人,懂得什么时候该翻脸什么时候该讨好,而收买人心更是重要的一部分。
次日那人便在傅雪翎的府上做事了,负责收集药材一类的,更不用担心他会叛变,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