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的宁静不能说明事情的转机。
连着一个月都没能回家好好休息的陈衫被陈母叫住,“你去哪儿?”
还能干嘛?出来去工作,还不就是陪女朋友?
一想到宋默尔,陈衫笑意绵绵,她不管是任何一个方面都让他这颗心思念。
“你没事吧?”陈母担忧地望着自家儿子。
简单问了一句,怎么还笑得这么变态呢……要不是她生的,她真是很不想承认。
“咳咳。”陈衫正色道:“妈,要是你没话说的话,我就要去公司了。”
汤勺里舀满的粥放下,陈母手指指节在桌面上敲了两下,“什么叫没话说!我对你是很有话说,我问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上次你说带人回来,让准备好饭菜,我二话不说,从北海园匆忙赶回来,还把好姐妹都扔下。你倒好,形单影只地回家了。把人姑娘不知道藏在哪儿。我不管,这一回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陈母略带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你笑成那个样子,八成是事情有了下文,限你这个周周末,把人带回家吃饭,否则,滚回你的碧落园住!别回来了!”
门‘砰’地一声关上。
陈母下达最后通牒,能不能回家就看陈衫能不能把宋默尔诓骗回家见父母了。
不对,为什么是诓骗呢?他对她可是真心的。
这件事情刻不容缓,陈衫当即去公司找宋默尔。
电梯里人挤人,陈衫好不容易到了财务部。
“特助好。”人们跟他打招呼,是财务部的人,他有印象。
陈衫拦住一个,“你们部长在吗?”
“在里头。”
“好的谢谢。”
陈衫心急火燎地朝里头走,万万想不到,宋默尔在跟一个男同事相谈甚欢!
言辞中一阵阵的笑声,更是聒噪难听!
尽管他曾夸赞过宋默尔的声音恬静美好,笑起来像向日葵。
但是!不是对他笑的,都难听,还难听的要死!
陈衫快步走过去,因为他是特助,半个行政大总管了。
在公司没有人不认识他,他的出现一般代表着厉少城的使命。男同事尤其感受到了他的来者不善,“……特助。”
“你好。”陈衫笑得像只修道千年的老狐狸。
宋默尔还没问他怎么上班时间来这儿,就被陈衫拉住往办公室走了。
周围留下暧昧看热闹的眼神和啧啧声。
“你干什么?”宋默尔生气地甩开他的手。
发什么神经,来连个招呼都不打?还堂而皇之地把她从谈工作的状态中拉出来。
天知道她是多么不想被人说成是公私不分。
“好了,别生气了,乖。”陈衫正经道:“我妈妈邀请你这个周末去我家吃饭。”
他妈妈?这个周末!
宋默尔心中敲起了警钟,她不可能会去!
尤其是在这种境况之下,她……她可是杀了人!那帮随随便便就可以侵入她家里的陌生人。对她的情况几乎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而她对对方一无所知。
其实,那天回碧落园后,她想了好久。
真的不该把他牵扯进来,应该狠心一点,把他刨除在外。
谁能想到鱼水之欢,是那么地让人软弱和依赖。
这长达半个月相处以来,他们每晚上抱在一起睡觉。
有的时候甚至会有那方面,他每次希冀地说起未来,她都无从插话。
他们不可能有未来的。
她不是没有见过陈家父母,知识分子,中产阶级,家庭氛围浓郁,知书达理的好人家。
相信见过了陈母的人都不会怀疑,她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所以,嫁到他们家是天大的好事。
可是这样的好事,发生不在她身上。
宋默尔的表情变了又变化,青白交错,是不是该到了说分开的时候……
“待会儿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逛逛,先买你需要或者是喜欢的,再给我爸妈买一点。第一点见面不好两手空空,所以刷我的卡!我已经准备好把财政大权交到你手上了。”陈衫信心满满,对一个心爱的女人好,给她物质,给她爱意,给她身体上的欢愉,是多么地让人心满意足。
宋默尔反应平平,她背过身去,不忍心看陈衫现在对他们的未来踌躇满志的样子。
“我可能……不太想去。”
宋默尔闭了闭眼,她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太不要脸了!
听起来就像是享受了别人对她一切的好,却不愿意跟他一起共同承受生活。
“是什么方面出问题了吗?默尔,你告诉我?”陈衫按住她的肩膀。
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对,她的姑姑!上次吵架也是因为她怀疑杀死他姑姑的凶手是那几个工人。
所以说,在她姑姑没能得到真相之前,她是不会安心跟他有多余的进展的。
是他太心急了。
“我明白了,真的,默尔。我们稍后再说这件事情可以吗?”陈衫与她商量着,“可是我妈妈非常想见你,之前一直都是在医院,场合不对,身份不对。现在我们已经是恋人关系了。公开对你也是有好处的,对不对,我们一起去吃顿饭而已。我妈妈不会为难你,你也要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
宋默尔更加揪紧内心,像是被揉做了乱糟糟的一团。
“你别再说了,我不想听。”
可是她的语气了除开不耐烦,还有几分痛苦在里面。
陈衫在职场上的年份不少,他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