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他为什么跳起舞来了呢?他跳舞也就算了,那些土著为什么还乐呵呵地给他拍手呢?
“老公?”一遇见难题,宁千羽本能地就把疑惑的眼神投向厉少城。
“看来,献花不是他们求爱的终极方式。”厉少城意有所指。
跳舞跳得好才更能招蜂引蝶呢。
宁千羽心有所悟,盯着那边的动静一眼不眨。
马丁可真是个好动的家伙,没有音乐照样将他那壮硕的身板儿扭得飞快而有律动感。他跳得越来越起劲儿,越来越欢畅,相反的就是,先前求爱已经成功的男人却越来越垂头丧气。
显而易见,斗舞,男人不是马丁的对手。
手打的拍子慢慢停了下来,男人重哼一声如牛哞,垂头丧气地坐在了地上。
宁千羽不由瞪圆了一双美目,“难道马丁真要入赘在这个岛上了?”
厉少城斜眼看她,想骂一句“笨蛋”,又怕伤害了她作为孕妇敏感脆弱的心灵。
就在此时,那边又生变故。
只见马丁一把将男人拉了起来,不知道他叽里咕噜说了什么,男人满脸的灰败渐渐转成满脸的喜悦。
最后,马丁退开,男人一阵叫唤,扛起女人就跑进了丛林。
事情一波三折,宁千羽也跟坐了一次过山车似的,心情起起伏伏。
“你说,”她看着厉少城,一脸戏谑的坏笑,“他们跑去干什么了?”
厉少城挑眉,“你还没看够?还想继续围观?”
谁会那么没品!
宁千羽瞪着厉少城,“你才想围观别人洞房呢!”
这时,被他们忽视已久的男人突然插话道:“围观别人洞房,本质上是一种猎奇猎激的偷窥心理。如果任由其发展的话,那么则极有可能会走向扭曲型人格,导致更变态的行为发生。”
宁千羽看了看厉少城,又看向那个男人:“……”满头黑线。
她怎么有种自己在别人眼里成了变态种子选手的感觉呢?
“老公!”
她很委屈,非常委屈。
厉少城抱着她安抚,“宝贝放心,我一定不会放任你发展成那样的。”
什么意思?
宁千羽心态炸裂了,偏偏厉少城还一副一本正经的好男人模样。
“哼!厉少城,你离我远一点!”宁千羽气鼓鼓地瞪着眼前这个总是喜欢在言语上占她便宜的男人。
“生气一般分为几种,最常见的有两种情况,真的生气和假的生气。真的生气往往是出于一种愤怒,目的是强烈表达自己的情绪;假的生气,也是一种情绪表达,生气的人往往是希望得到对方的抚慰而故意夸大情绪。”慢半拍书生男再次适时地插话进来。
宁千羽:“……”乌云罩顶。
竟然说她是夸大情绪而想得到厉少城的抚慰?!
简直不忍卒听!
厉少城抿着薄唇,眸底漾着戏谑的笑意。
宁千羽觉得自己现在是真的生气了,可生气又能怎么办呢?人是她自己招手叫过来的,难不成还能让别人滚蛋么?
她是那样没修养、没礼貌、沉不住气的女人么?
当然不是!
所以,她笑眯眯地抬眸,客客气气地询问道:“这位先生,敢问你尊姓大名啊?敢问你在何处高就啊?”
慢半拍书生男抚了抚眼镜,道:“我姓顾名泽之,是一位心理医生。”
“哦,顾先生原来是一位心理医生啊!”宁千羽拖着长长的尾音,心说,怪不得,时时刻刻不忘本行,逮着一句话就开始分析别人的心理。
这是病啊!得治!
她继续笑眯眯,道:“那么,顾医生,请问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顾泽之一副老实憨厚得不得了的样子。
“如果一个人得了职业病,我是指心理上的,请问该怎么帮他矫正呢?”宁千羽道。
顾泽之愣了一下,审慎道:“你……能否说得具体点呢?好比,这人是什么职业?又呈现出了什么样的症状?”
宁千羽眼珠子一转,道:“这人是心理医生,至于症状嘛,就是他已经分不清工作和生活了,在生活中也时时刻刻逮着人就开始进行分析,以致于严重影响了他的人际关系,让被他分析的人和他自己都十分地痛苦。”
顾泽之听完,眉心紧紧地皱在一起。
厉少城则无奈地捏了捏宁千羽软嫩的脸颊,“小心眼!”
“哼!要你管!”宁千羽还在为刚刚的事生气呢,“你跟他是一丘之貉!”
可不是么,他们刚刚可是一唱一和地说她是变态呢。
这边,两人小打小闹。
那边,顾泽之低着头细若蚊蝇地嘟囔了一句:“这人似乎跟我的状况有些相似。”
偏偏,宁千羽耳尖听到了,瞬间爆笑出声,道:“原来顾医生自己也有这种症状啊?就是不知道顾医生你会不会给自己治病呢?”
顾泽之闻言,抬头看着她,平静地摇头,说:“理发师不给自己剪头发,医生不给自己治病。”
“那你不是要找别人给你看么?”宁千羽顺口问道,压根儿没多想。
谁料,顾泽之依旧摇头,认真道:“我觉得我自己没病。天才和疯子只差一步,别人说我有病,那是他们不了解我而已。”
宁千羽很想反驳一句,天才和疯子只差一步,可疯子离天才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对上顾泽之极其认真的神情,她心底竟然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妥,所以打住了。
她朝厉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