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默尔下班急匆匆地走了。
等车的时候,遇上了嘻哈男。他开着一辆极其骚气的摩托车闪到她跟前,恍若疾风。
“嘻哈男?”他戴着头盔,宋默尔还是认出他来了。
“你是这么给我起外号的吗?”
宋默尔瘪瘪嘴,“还有另外一个。”
“什么?”
“地痞子。”
尤其是他戴着头盔,骑着一辆猎豹般疾迅的摩托车,更像了!
他倒是不生气,反倒笑了笑,“你不能仗着你是部长,又是女的。随便给男人起外号。我是有名字的,我叫张昊。”
宋默尔来气了,“什么叫随便给男人起外号?又不是我起的,部门的同事玩笑而已。再说了,你充其量就是个弟弟,年纪比我小,请你搞清楚,好吧?”
把她说成是什么人。
不可理喻!
“懒得跟你说了。”宋默尔想着自个儿干脆走回去,连车都不打了。
手却一把被人抓住了,张昊以一种你能耐我何的表情看她,调笑的眼神挨上她的脸庞。
宋默尔一阵不好意思,甩甩被禁锢的手臂,“你放开!给我放开你听到没有?”
看她愠怒的样子,作弄人的爽快直达心底,张昊好不欢快。“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这点力气,在我这儿跟猫儿一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
“来,上来,送你回去!”张昊屁股朝前挪了挪,示意宋默尔坐在他摩托车后头。
宋默尔本就对车有抵触情绪,不然也不会不去学开车。
四个轮子都让她没有安全感,更别说是两个轮子的。
而且,她不想被人家知道她的姑姑是宋兰芝。
“不行。”宋默尔拽开了张昊的手,径直地绕过,走上了斑马线。
看她走得如此果断,不留情面。张昊摸着左胸膛里头,自以为是坚实经守得住打击的心。
“真是可狠心的女人。”
摇摇头,戴上头盔,发动车,窜起一声巨响,他骑车走了。
等二人都已经给走了。
陈衫才从旋转门里出来,他不是故意偷看的,而是当时他要是站了出去,场面怎一个尴尬了得。
谁知,二人耗费了这么长时间。
想到宋默尔拒绝张昊,够绝!
陈衫不由得心情大好。
属于男人的一点恶趣味,表露无疑。
宋默尔走了好长一段,过了天桥,后头没人跟着了。又重新打车回家了。
独栋的中式风格建筑物隐没在群山叠嶂之中,盘山公路蜿蜒而上,宋兰芝因为身体原因,搬到了骊山静养。
这栋别墅是早年间,偶然买到了土地使用权,便开始设计、改造、修建而成。
“我回来了。”
几乎可以说是在山里的这栋别墅,空气清新,鸟语花香,下雨后幸运的话还能看到彩虹。
宋默尔也觉得十分满意。
不想有人多有打扰,所以她没有邀请过其他人来过。
“快来洗手吃饭。”
搬到山上来,佣人都没有了。宋兰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一桌美味佳肴,皆出自她的手。
“哇,姑姑,你真是万能的。你的手和我的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吗?为什么你就能刻木雕,做好吃的?”
尽管是拍马屁,可对于宋兰芝来说,还是很受用的。
加上,下午发生的事情,也算是了结她心头一大隐患。
“坐下吃饭。”
“好!”宋默尔食指大动,塞得一张小嘴满满的。
吃饱喝足,宋兰芝有意无意地再度提起,“你要是有男朋友了,要带回来我见见啊!”
“别跟外头的孩子一样,自己相处,把家人蒙在鼓里。等到东窗事发才不得不求助家里。”
宋默尔顿感头疼,“姑姑,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吗?从小到大,我跟你最亲了。”她转回来对着宋兰芝。
不经意间瞥见了她额上白发,酸涩和惆怅占满了心间。
“怎么了?怎么又不说话了?你不喜欢姑姑问,姑姑不问就是了。”宋兰芝以为是她不想谈及,于是闹脾气了。
宋默尔闷闷不乐道“不关姑姑你的事。我想起了一点不好的事情,我去外边透透气。把碗放着,我待会儿洗。”
拖着拖鞋,朝外头走去。
露台上,宋默尔长吁一口气,有淡淡的湿润泥土味儿。
目光所及之处,是高耸入云的山群,绿油油的植被连绵不断,自然生态繁衍,生生不息。
漫不经心地回到屋子里。
宋兰芝在画图纸,宋默尔走过去,挨着她坐下。
“姑姑,我看见我们这栋旁边还有一栋,住着谁呀?”
本来以为都是她们的,但是看到了围墙围着,明显是两栋房子,风格造型和自家的相差无几。
搬过来后,还没好好观察过。
“本来是一栋的,但是地方太大了,你我两个人住着太过分浪费。我设计成了两栋,算是给自己找个邻居吧。”
“找到了吗?”
“找到了。说是今晚上搬过来。”宋兰芝理所当然道。
宋默尔‘哦’了一声,不留着打扰宋兰芝画图纸,自觉去把碗洗了。
晚上休息互道晚安,“姑姑我睡觉了。”“睡吧。”宋兰芝笑着回答。
宋默尔乖巧地嬉笑一声,关上门睡觉去了。
宋兰芝收敛了笑容,喉间涌动一口鲜血咳出来,她半跪半爬去梳妆台抽屉里摸到了药瓶。
生吞了两颗,算是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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