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言珩敛下眼眸,一直没有开口,眉宇间透露着疲惫,楚御桦等了很久,他一直没有说话,渐渐走近他,欲拉过他的手,没想到,夜言珩微不可闻的避开。
“我,有苦衷的,之前也解释过了,为了救姜雨荷,不得已而为之。”
她轻轻说道,没有任何可信度,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
男人终于有了动静,他一把拉过楚御桦,将她抵在贵妃椅上,禁锢她的双腿,弯下腰,紧紧的盯着她,一字一顿道,“时隔几月,你旧事重提,是为了想要回到他身边,还是在嘲笑我,报复我,当初设计你去找他?嗯?”
楚御桦被他的气息吓到,艰难吞咽了口唾沫,哑声道,“我只是不想瞒你,不想有一日你在他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他嘴角微勾,低嘲,“你不是怕我在别人口中听到,你就是在折磨我,睚眦必报,不是你的天性吗。”
她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想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她认真看着他,“我没有,夜言珩,我真的没有。”
“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楚御桦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美眸睁大,桃花眼中是隐忍的泪光,她带着哭腔,“夜言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夜言珩舌尖抵着下颚,刀削般的下巴,紧绷着,“我问你,他是不是让你起不来,你是不是叫了他夫君!”
啪!
他白皙的俊脸上,鲜红的五指印,可想而知这一巴掌打得有多重。
夜言珩偏头,眼底通红,“你打我,难道我说对了吗,楚御桦,你让我情何以堪,青婴山和他拥吻,清尘殿外,挡在他面前,不要他死,如今你剜我心,告诉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要我怎么办,把你送给他是吗?”
楚御桦闭眼,泪水毫无征兆的流下,他们之间夜以寒就是禁忌,只要一提到,就是无休止的痛苦,她只是不想瞒他,她想要一直在他身边,所以要坦诚相待,所以要说清楚这一切。
“夜言珩,我没有,你为什么不信我呢,以前做的那些错事,都是我头脑发热,我承认,我给不了你什么,所以我患得患失,不想被取代,若是真的被取代,我也在想退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爱上你,没有退路。”
“你忘了当初我说的话了吗?爱就爱了,那就赴汤蹈火,哪管什么将来脱不脱身。”
他脑海里,重复着这句话,大婚那夜,她也说了同样的话,不是对他,而是他们的赌约,如今,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情,也不知道,是谁在履行当初的约定。
身上的重量突然轻了,楚御桦得到了自由,稀薄的空气也变得正常,他走到窗边,背对楚御桦,负手而立,“我们冷静几日,这些天,我去青州一趟,回来之后,再谈吧”。
楚御桦舔了舔干涩的唇,每次都是她亲手毁掉这份甜蜜,一如既往,不带任何眷恋。
她患得患失,曾经的身份使她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她自己,所以很多时候,她做过的事,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夜言珩那么骄傲,为了她该做的都做了,可是她还是不顾一切伤他,之后又无限后悔,一直死循环,楚御桦狠狠的咬着唇瓣,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眸中闪着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