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她犹豫了下,随后笑着回答,“如果说,他要出卖、我,那一早就出卖了,何必还帮我演戏,糊弄陛下?”她抿了抿唇,眼角里睿智的眸光一闪而过,“不过,也没什么,因为在我眼中,这件事儿根本不算事儿。他帮了我,我回馈他一个大礼,那么……这事儿再如何,都不会发展得很困难。”
“长歌打算怎么做?”楚心离急了,这西芸国的那位谋士若真是长歌的父亲,那么可能看在这层关系,不会多加计较。但如果不是,那么那位西芸国的谋士计较起来,觉得长歌所做之事儿欺骗了她,恐怕……
他会有些担忧,是自然的。
未曾想到,云初初早就有自己的想法,“你们放心,我其实也想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如果……如果我的父亲是沐远扬,那么我会有其他的办法应对。如果……如果我的父亲是那位谋士。那机会更好了,反正我现在的父亲恨不得我死,真相大白,这恨反而来得正当。”
她的理由滑稽有趣,竟然让眼前的三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加以反驳。
“兵变之事儿事关重大,万一陛下那边有所察觉,何解?”楚心离靠得云初初最近,能够看见他剑眉下那双细腻的眸子里,一丝隐隐的烦闷。不过他问出这么一句,云初初却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反而格外真诚地解释。
“心离,兵变之事儿即使……即使被察觉,那……那又如何?难不成陛下还能够让时间倒退,回到不兵变的时候?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另外,他也不会在乎这些。首先,皇后娘娘,国舅爷所谋之事儿,胆大妄为,这是陛下不能容忍的事儿。再则,太子殿下如何无辜,他也替自己的母亲死了。死了的人活不过来。所以聪明又多疑的陛下一定会想……”
墨九尘把她想说的话直接截了过来,语气温柔地像是一阵风,明朗的目光里带着得意,“他不会再计较兵变的事儿,他应该更加好奇,谁这么有本事儿,竟然能够发动兵变,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
南清悦手掌重力地拍在掌心,想起来似地嚷了一句,“啊,对啊。我怎么忘了这点儿,如果……如果陛下知道了是长歌,那咱们怎么应对,总不能把实话说出去吧,况且,说出去有什么用?”
他在屋子里徘徊着,始终想不出应对之策。墨九尘和楚心离虽知计策,却不知漏洞在哪儿,如何补救。
直到……直到陛下传旨,宣世子南清悦进宫。
“公公,陛下找我做什么?”
“世子爷,咱家听说皇后娘娘被叫到了陛下跟前说话呢?”那内监当着南清悦的面,刻意提醒了一下。
一听,云初初若有所思。会不会是当初自己假扮清悦的小厮进宫,被外人看见了,所以……所以才要见他?
难道苏妃娘娘成为东宫皇后,立马就要过河拆桥?
左思右想片刻,她难耐地揉着脑袋,不想多等,就准备站起来,“我……我还要去见一个人,就不多呆了。”
墨九尘和楚心离也跟着站起来,二人也需要去处理其他的事儿。
兵变过后,还活着的人如果忠诚,什么都不会说,但如果……是些小人,只怕会有大麻烦。
去肃州请兵的人,是云太傅。不过谁也没有料到,皇帝这人阴险,在肃州的队伍里,安cha了自己的密探。
这密探将墨九尘隐在帝都城外的事儿,知会给了皇帝。
皇帝警觉,虽然未曾亲自将墨九尘带到面前问询,但他心里却已经知道,这场兵变,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给六皇子墨九尘报信儿的是云太傅,云太傅是朝堂里的老人了,他为何会这么做?皇帝尚且没有猜透。
仅仅是七皇子墨子轩和十三皇子墨疏离,觉得这场兵变来得蹊跷。
二人si下到得皇宫,向自己的父皇请安,就有意地提到过这场兵变。
“子轩,你莫不是发现了什么古怪?哪,给父皇说说。”皇帝握着茶盅正要喝茶,不想瞧着两位皇子的目光正端端地瞧着苏妃,这个自己刚封的皇后娘娘。
皇后似乎也看出来二位皇子介意,便起身,行礼后,离开了书房。
不过走到门口,偏偏侧了下脸颊,大概是悟出来,这两位皇子是发现了什么。
这苏贵妃娘娘刚刚被封为皇后,二皇子墨长迎刚刚被封为太子殿下,她们会有这样的成就,来自于尚书府的大小姐沐长歌。
毋庸置疑,如果沐长歌被发现,他们也得遭殃,说不定,还会受连累,失去现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紧紧地握着丝绢片刻,苏皇后便打算出宫去尚书府见一个人。
……
“好了,说说看,查到了什么?”皇帝朝着杯口吹气,烫水的烟雾一点点消散无踪。
七皇子墨子轩四下又一顾,生怕有什么人听见他接下来想说的秘密,不过不等他说,十三皇子墨疏离就提前开了口,“父皇,儿臣和皇兄查到,这兵变的人,有刺、青。”
“不错,父皇,这些人会不会是的西芸国的死·士。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么长歌小姐又如何知道,皇后娘娘以及国舅爷的秘密呢,甚至还知朝堂里藏了什么人?”
皇帝眉心皱着,眼睛一圈微暗,没休息好,目光里都写着淡淡的疑惑,“之前,朕问过沐长歌,沐长歌同朕说,这些秘密……是九尘告诉她的。”
“六皇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