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万一陛下就要你死呢?”老夫人颜氏捶xiong顿足,神色枉然又害怕,“要知道,长歌,你是尚书府的嫡小姐,你应该为尚书府争光,而……而不是……”
云初初耸耸肩膀,全无任何想法,“我知道啊,这不,我也没有做什么啊。再说了,祖母,如果每一次,因为皇帝的多疑,我就要辜负我一生的幸福,那么……我是不是太可怜了么,眼下,就几位皇子,受器重,二皇子墨长迎,七皇子墨子轩和十三皇子墨疏离。至于六皇子,我跟他关系本来就好。”
一旁的尚书大人沐远扬倒也知道分寸,“可是长歌,你别忘了,二皇子,七皇子,十三皇子。他们都怨恨你,认为是你害了你的雅楠妹妹。”
这话说得简单点儿,就是尚书大人沐远扬害怕那些皇帝不会搭理她。
毕竟他们都心中记着沐雅楠的死。
可是从女儿的脸上,他却又觉得,这种事儿,云初初是能够办到的。
“祖母,您好好养着,长歌先回去了?”她走了几步,悠悠地停下,又折回来,坐在了凳子上,“不过祖母您且放宽心,咱们尚书府不但不会出任何岔子,还会……发扬光大?”
老夫人颜氏盯着她站起来时的纤瘦身影,既觉得畏惧,又觉得窘迫。
出得鸿生堂的院子,丫鬟红竹才凑近了问,“小姐,您真有办法让那些皇子不记恨你们么?”
“胡说的。”
原书里,几位皇子对沐雅楠相当地好,即便是太子侧妃,也愿意帮衬着。或许是因为有他们,才令原主沐长歌那位太子妃后来残死沙场,而沐雅楠成了后来太子殿下身旁的唯一太子妃的吧。
呵呵。
“是时候了。”云初初叹了口气,站定了,靠着长廊坐下,随即憋了一口气,“红竹,你觉得王嬷嬷会是什么人?”
红竹嘟囔着嘴巴,“不知,不过看她的打扮,应该是坏人。”
“坏人,在尚书府藏了这么多年,有什么诡计呢?”云初初掂着袖子,脑袋靠着朱漆柱子,目光瞧着月光洒落的池塘。
“不管怎么样?”红竹凑上来,嘴角扑着热气,贴到云初初的耳边,开怀大笑,“小姐,反正她已经死了。最主要地是当下,咱们应该想想,如何应对?”
“嗯,这是自然。”云初初歇了口气,袖口在红竹的手背上握了握,迟疑良久,终于眼不见心不烦地笑起来,“现如今,是最后的步骤了。”
……
其实这流言蜚语可破,只要拉拢二皇子墨长迎。他同自己的关系好了,皇帝那边便没有其他说辞。总不至于太子殿下刚刚升上家,就被贬下去了吧。
清晨,云初初去到皇宫,面见苏皇后。江阮将这个消息知会给苏皇后。
苏皇后一听,看着儿子墨长迎,“长迎,听话,你先下去。”
“母后,沐长歌又来见您做什么,您……您同她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儿子?”墨长迎脸色不对,唯恐母后会为了他,答应沐长歌的要求。
可在外进来的云初初却自得其乐地笑了,“皇后娘娘为何要把二殿下支开,其实,有些事儿,二殿下听一听,或许会更好?”
苏皇后惊诧地站起来,瞪着进来的云初初。从那张脸上,他仿佛看见了什么,些许心慌过后,就忍不住问了,“沐长歌。你到底要做什么?青天白日地进来本宫的寝宫,是怕别人看不见么?”
“长歌又不是犯罪之人,进入皇后娘娘寝宫又如何,再则,朝臣亲眷尚且可以进入皇后娘娘后宫说笑聊天,为何长歌来不得?”她盈盈一笑,朝着苏皇后和二皇子墨长迎行了一个大礼,随之目光瞥着椅子,“皇后娘娘,长歌……能做么?”
“坐。”苏皇后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只觉得这个人有些无理取闹。但是多看两眼,就会忍不住想,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二皇子墨长迎一直把她当仇人,这会儿看着,心里更烦,背过神,锦袖重甩,“你来这儿做什么?”连个称呼都那么不屑,只是那么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你来这个做什么?
“长歌来这儿,是想同皇后娘娘和二殿下商量一件事儿!”云初初两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道,“皇后娘娘,近来陛下一直心悦二殿下。朝中势力也是齐齐偏向二殿下。想来过不了多久,储君之位,也必然是二殿下所得了。”
墨长迎瞟着目光,百思不得其解,“你来这儿,就是想说这些?”他反正不大相信,况且站着,也会不由自主地发现沐长歌的眼神有些隐晦不知的秘密。
云初初微微扬唇,“当然不是。”她盯着自己的手指,来回看了两遍,道貌岸然地回答,“其实长歌这次来,是希望二殿下能够陪长歌演一出戏!”
演戏?
苏皇后急了,“你……到底搞~什么名堂?”
“皇后娘娘,您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那便是一国之母。倘若世上有什么滔天的冤案,您应该给予支持啊。”她站起来,围绕着二皇子墨长迎转了一圈,“二殿下,长歌记得,当年风家可是相当支持你的。”
风家?
听着这个,云初初哭得眼睛泛红,良久,二皇子墨长迎诧异问了,“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些?”
“如二殿下所猜,长歌希望陛下能够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