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么想着,然而跪在地上的二夫人宁氏却始终没有认罪,还说自己是被沐长歌冤枉的。
老夫人颜氏看着她,手掌在椅子扶手上,又是重力一拍,“呵,照你这么说,长歌是故意在发钗上涂了毒,故意让自己深陷险境,故意冤枉你了?!”
她的眼神洞若观火,似乎对于发钗一事儿了如指掌。
二夫人宁氏哆嗦了下,依旧抽噎不停地回答,“婆婆明查,儿媳冤枉啊!”
沐雅楠心疼自己的母亲,仓皇跪在身侧,伸手抱住自己母亲,拼命求情,“祖母,母亲不会伤害长姐的,她不会伤害长姐的,求求您,求求您,饶恕母亲吧。”
“嬷嬷,把二小姐拉开!”
身旁的王嬷嬷听从,快速行上前,唤了丫鬟美兰将人带起身来。
沐雅楠哭哭啼啼,依旧忠心护着宁氏。二夫人宁氏瞧着,心中难受。
未曾想,自己坚持了半晌的清白,顷刻间就在老夫人颜氏跟前毁于一旦。
只见老夫人颜氏从自己的屋子里找出来了制作发钗的珠子,又见老夫人颜氏从自己的袖子里,摸出一个丝帕来。
“好在你不是给自己一个人制作发钗,府里小姐们人人有份。”老夫人颜氏眯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虽然依旧有鱼尾纹,然她整个人的气质却无不彰显出年轻时的风采。
“嬷嬷,叫文大夫过来。”老夫人颜氏将帕子打开,露出珍珠似的粉末,“你查查,这究竟是什么、毒?”说完,她眉头凝紧,向着下方跪着的二夫人宁氏道,“哦,对了,忘了说,这是老身从你桌子上刮下来的珠粉,相信一定会有所收获?”
二夫人宁氏听了这话,吓到了。还没有等到文大夫说出解果,她就磕头认罪。一脸地仓皇失措。
“婆婆,儿媳有错,儿媳鬼迷心窍,在……在发钗里面加入了……加入了能够引诱蜜蜂的香草。想要……想要让长歌桃花会……出丑。”宁氏胆小如鼠,肩膀颤动着,眼角也只留下一丝恐慌。
“你胡说!”三小姐沐若云气不过,当下奔到老夫人颜氏的跟前,举、报道,“祖母,不仅可以引、诱、蜜蜂前来,还有剧、毒呢。这是六皇子亲自说的,而且他还说,发钗上的毒轻则昏迷,重则死亡!”
这老夫人颜氏一听,是六皇子墨九尘说的有毒,那定然真是有毒了。此人如此喜欢自己府中的长歌,当初又因为长歌,给自己看病。可见,六皇子墨九尘懂些岐黄之术。
看来这钗……
老夫人颜氏咬牙切齿,质问道,“你还想狡辩?”
宁氏这下可是进退两难了,只能栽着头回答,“婆婆,儿媳……儿媳在……是在发钗里加了……”
“加了什么?!”
尚书府大人沐远扬也听不过去了,怒吼道,“我问你,你到底给长歌下了什么毒?”
宁氏颤巍巍地回答道,“噬、骨粉。”
“你……你……可真是丧心病狂啊!”沐远扬毕竟也是个爱妻子的好男人,嘴里虽然这么骂着,但依旧因为还没有酿成大祸,想要斥责两句,便网开一面。
哪里知道老夫人颜氏,这个当家主母,当下掩盖不住地暴怒,“远扬,这种心肠歹毒的妇人,你还要放过她么?!”
“母亲,她……”
“长歌都已经气得去了固阳侯府,你知道么?”老夫人颜氏心寒地看着沐远扬,“这些年,因为这个女人,你对长歌有过一丝一毫的关心么?从小,长歌就没了母亲。而你,更是将她送去学艺。然你可知道,她如今养成这么一个刚强倔强的性、子,都是因为你这个父亲直接导致的啊!”
老夫人颜氏说起这些,手禁不住捂着自己的胸膛,眼神里无比凄怆。
她是疼爱自己的孙女的。
或许正是因为从小不被重视,所以她这个祖母便偏爱了对方几分。虽然有心让府中上下安宁,但事实上,她发现,保持中立,终究会让底下的孩子或多或少地心寒。
“躺若长歌真因为那发钗出了问题,远扬,你是不是只会说一句,那是那孩子福薄啊!”说完,老夫人颜氏硬、气地命了小厮,打这宁氏二十大板。
身旁的二小姐沐雅楠听闻,挣脱丫鬟,跟着就扑上去,抱住宁氏。
母女俩抱头痛哭。
当然,到底还是打了。
尚书大人沐远扬看母亲气坏了,也不希望这事儿闹大,被别人看笑话,便差小厮,将宁氏打发去了临园。
曾经原主沐长歌去的地方。
那儿离京郊比较远,地方偏僻。
当然,也定然没有在尚书府舒服。
解决了这件事儿以后,老夫人颜氏便站了起来,随后看了王嬷嬷一眼,让其将文大夫送出了府。
当然,宁氏并不知道,那帕子里的粉末是从哪里来的。
事实上老夫人颜氏也只是撒谎,佯装自己证据确凿,才逼、她说出了事情。
到底,做贼心虚。
别人一用激将法,她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老夫人颜氏派了王嬷嬷,亲自护送二夫人宁氏离开尚书府。
沐远扬只能看着,一句留情话也不敢说。
毕竟,这是自己的母亲做出的决定,
不过,为了宁氏,他还是命令小厮,好心照看。
“红竹,一会儿去侯府,把大小姐给我接回来?”老夫人颜氏为了处理这件事儿,在院子坐了许久,一时之间被风吹得头疼,“另外,把二夫人的事儿告诉她,就说老身已经替她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