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府中之人偷、听,云初初命令护卫重深,看家护院,不让任何人进入。
“清悦,坐吧!”云初初给南清悦倒了一杯茶,轻轻地放在跟前,“这是我新泡的茶,可能跟你平日喝过的不大一样!”
茶杯里有一点儿枸杞,碎了的菊片,加入了点儿冰糖,喝起来,很甜,带着刺鼻的味道。
“这……是什么茶,味道太怪了!”南清悦掀开桌上茶壶,忍不住捏了捏鼻子,“不好喝!”
“就知道清悦不会喜欢!”云初初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
茶入口中,只觉神清气、爽。
她带着点点笑,突然问了,“清悦这么着急,前来找我,是为了心离的事儿吧?”
南清悦急得蹙眉,伸手抓住了云初初的胳膊,谨慎小心道,“长歌,陈虎之死同你有没有干系?”
云初初不抵赖,直接又干脆,很吓人,“我做的。”
她回答,几乎没有辩解,就告诉对方,那是她做的。
南清悦想不明白,为何她要这么做。甚至这做法滑稽到了极点儿,
云初初耷拉着眼睛,若无其事地说明了理由,“我也是没有其他的法子,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
“你杀了陈虎就是了,何必还留活口,让人带话!”南清悦气得是这个。
陈虎花天酒地,在帝都,名声并不大好。
但是他死就死了,为何还要闹这么一出?如此,不是自讨苦吃,还连累了楚家。
云初初手掌撑着下巴,“心离如果想要不迎娶陈芸,就必须得让国舅爷对楚家,心生嫌隙。甚至日后查清,楚老也再不会逼着心离娶亲!”
她是这样想的。
南清悦听了个大概。
他迟疑着,又问,“可是,长歌,你这么做,国舅爷又怎么可能放过心离呢?”
“不,他会的。”云初初简单分析,“就算国舅爷因为儿子被害,精神恍惚,但朝堂上是非分明的大臣,却很多,他们不可能对这种恶意栽赃的话感兴趣!势必会替心离求情。届时皇帝施压,国舅爷也就失去了最后的信心。”
“可是你这么做……”南清悦依旧不赞同,“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妥,更何况,长歌,你可有想过,在这帝都,同心离关系最好的闺中小姐,只有你?”
云初初傻了眼,“不是,心离这人俊郎非凡,在帝都城下,就只有我一个关系好的?”
“不错。”南清悦捏着额头,心力交瘁,“算了,说与你也不妨。且不说心离本人喜静,就是他愿意和那些闺中小姐来往,她们的心思也不敢动在心离身上啊。首先,心离长年作战,很少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也被陛下赐婚了。且这新娘子还是……还是国舅爷府上的,你突然间这么做,不是自打自招么??”
咳咳!
失算了。
云初初懊恼地托着下巴,一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表情,“可是清悦,即便我同心离关系最好,那也不一定怀疑到我的头上吧?”
“那可说不准,毕竟桃花会,你那簪子一事儿,陈芸姑娘就跟你结了仇?”
是了,她想起来了。陈芸是国舅爷府上的,如果她听说自己的亲哥哥被人杀了,且这杀手还扬言自己是楚心离的女人,说不定第一次,就会料想到她。
难耐地站起,云初初沉定,“你去见过心离么?”
“见了,大牢里蹲着呢。”南清悦交叠着手指,有些沮丧,“早知道你想这个法子,那还不如……”他嘟囔两句,又忽然立起,“长歌,这事儿,可是把心离害苦了。”
纠结地开门,“你切莫前去相救,我去想想法子!”
云初初没有应声,只在屋子里徘徊。首先,无论这件事儿自己处理得如何,都已经尘埃落定了。责备,失落,还不如好好想想补救办法。
她淡定地看着窗外,一飞而过的鸟雀,心思沉重。
便抬步出去。
“重深……”
她刚轻唤出声,房梁上抱剑坐着的人,就翻身下地。
来到了跟前。
“收拾一下,我要出府!”
“是,小姐。”重深立马下去准备。
黛黛端着茶水,刚刚走到门口,就见云初初着急收拾。
“小姐,您又要去哪儿?”
云初初眉头轻凝,“我要进宫!”
进宫?
小姐多久没有进宫?
此刻进宫,是要做甚?
不由多想,她便打听,“小姐选在这个时候进宫,可是为了楚将军一事儿?”
云初初听着这话,只觉疑惑,“府上的人可是说了什么?”
黛黛连忙将屋门关上,拉着云初初坐到美人榻上,“小姐,这几日,你身边突然多了一位武功高强的护卫,底下公子小姐们都暗中怀疑。想着楚将军同你关系最好,所以,她们以为,这杀人凶手是……”
云初初明了,府上现在的境况,多半是把杀人的凶手,指向了自己,如果不能将自己的怀疑抹杀说不定过几日,国舅爷就会找到自己。
眼下,东宫太子马上要迎娶太子妃,她沐长歌早就没了可能。
即便找上门来,也不会有任何担心。
对楚心离的感情了解太浅,贸然做出决定,助对方退婚,实在有些愚笨。眼下火坑已挖,她却不得不跳。
进宫后,自己该如何?
“小姐,小姐……”唤了多次,方才回神。
她捏着浅青袖管,望着手上的玉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