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得水了?你个龟儿子,哄鬼啊!”
“就是!你个畜牲,老子要你干撒子?要肉没肉,要菜没菜,要米没米,现在水都没球的了!”
伙夫一脸的无语,心中骂开了锅:“这能怪老子啊?肉菜米又不是老子一个人吃的,你们这些龟儿子吃的比那个都要多!还有这水,关老子屁相干!”
当然,他要骂也只能是心里骂,不然估计会被一群人暴打……
“行了行了!”鳌拜呵斥道:“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鳌拜,众人自然要给面子的,毕竟是将军,而且武功又高,谁打的过?
“不是,将军你想嘛,我们没水咋过活?活求啊!”
鳌拜怒目而视,喝道:“就你一个人没水?老子他娘的也没水!”
那士兵惺惺离去,不敢多言。
此时的日军同样也是……因为苏咀的水源是川军与日军同时使用,现在真田幸村将水源一断,不光是川军没法喝水,就连日军也是一样。
“可恶的真田幸村!他到底在干什么!”直江谦续怒喝道,一边用拳头不停的砸向桌子,一边张着干哑的嘴。
伊达政宗叹道:“想必他攻下苏咀后,将水源给断了吧……”
“八嘎――!”直江谦续骂了一句,但为了帝国,他忍了!
当然,板垣征四郎是不会让他的三个得力干将渴死的,得知消息后,当即从长江打了三百桶水,运给了伊达政宗三人,保障了五万大军的供水。
而川军可就惨了,连唾沫也咽没了,喉咙就像是冒着烟。
不过三四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下午热的不行,但晚上却凉快了许多,这让他们的内心,倒是多了一丝清凉。
“给,我挖的野菜,你们欺不欺(吃不吃)?”
那暴躁老哥一脚将伙夫踹开,大骂道:“老子吃你两弯斤脚,再待我面前晃过去晃过来,老子不打死你龟儿!”
“……”伙夫一脸的委屈,加上他长得胖,面相老实,可怜兮兮的,倒是得到了很多人的同情。
“吴老大,你消消气,消消气,你不要跟胖子谈嘛,他脑壳有包。”一个跟吴老大很熟悉的人说道。
说完,又对着伙夫道:“还有你!死胖子,还不快的滚!”
胖子委屈的走了,端着他的一盆自己野菜酱,绿油油的,看着就很恶心,还散发着一股怪味……的确没人会吃。
吴老大名叫吴天陆,江阳人,平时是一个村的恶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后来实在混不下去了,就投了军,再后来就来到这里打东瀛人了。
一个瘦小的娃娃蹲在壕坑角落里面,冷冷的寒风刮在他那单薄的身躯上,冻的他瑟瑟发抖。
吴天陆认识他,便走了过去,问道:“东叔加的?你咋个来了?”
东娃眼里满是哀伤之色,哽咽道:“我想回刻,不想打仗了,我老汉死了,我伯伯也死了,三舅也死了……就我一个活抖……”
吴天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看着逐渐升起的圆月,似乎也想起了家。
“对不住了,父老乡亲些,当初老子给你们添了麻烦,这下老子帮你们赎罪!”吴天陆喃喃道。
这句话一出,感染了所有的川军将士,川蜀才是他们的家,但自己死了却不能回家,这是莫大的痛苦哉!
“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血泪,怆悲歌。忠魂,屹山河。”
“山河破,家国没。生亦诺,死亦诺。壮士无悔保家国。”
“刀如影,枪无情,战旗破,尘烟落,马革裹尸英雄寞。”
“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慷慨征程……斩阎罗,壮士出川……挽天河……”
“砰砰砰砰砰砰砰――!”
“轰轰轰轰轰轰轰――!”
数十门火炮其响,耀眼的火光照亮了夜空,同时,也意味着又有人的生命,即将终结。
“万岁冲锋――!”
“放箭!”
嗖嗖嗖――!
日军趁着夜色对川军发动突袭,等到被炮火炸懵了的川军将士反应过来之时,日军已经杀到了身前。
日军三员大将其上阵,带着麾下的四万日军发起最后的进攻,因为今晚!他们势必要拿下顿悟寺!
鳌拜索性将顿悟寺里的部队全部调到阵前,一共六千余人。他们明白,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杀――!”
“杀――!”
“天皇万岁!冲锋――!”
“万岁冲锋!”
吴天陆拿起祖传的砍刀,一脚踹飞一个日军,趁着他没有爬起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他的头颅割下。
“呸!龟儿子!也配杀老子?”
然而,就当吴天陆对着日军尸体吐唾沫之时,四五把武士刀从他的后背刺入,从身前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