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0年2月,刘邦在休息完三个月之后,向驻守咸阳的董卓发动猛烈的进攻……
咸阳城。
天空残阳似血,几只大雁悲鸣着飞l过,好像在为死去的士兵哀嚎。满眼望去,尽是红色,红的让人不禁毛骨悚然。旗子,兵器到处都是,还有几堆烟火在燃烧着,好像在为人们讲述刚刚发生的战事。
董卓坐在城楼之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绝望。
“主公……”李儒走了过来,唤了一声。
董卓艰难的看向李儒,看向自己这位女婿。
“文优啊……你跟了我十年了吧?”
李儒颤抖着身躯,猛地跪在地上,磕头泣声道:“主公啊……小婿无能,非是张良之对手!”
“无妨……”董卓闭上眼,想起自己的前半生,那是何等的风光!
陇西称雄,北击匈奴,西服羌人,南攻汉中,占咸阳,拥函谷,雄兵十万,虎视天下!
现如今……只是过眼云烟尔……
“主公啊……我无能啊!无能啊!”李儒悲不自胜,泣不成声。
他费尽心机连出十计,张良轻描淡写连破十计,如今的董军,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真正留下来的,也就三四千人了……
“文优……我们走吧!”董卓目光忽然坚定起来,他看到遥远的西方,似乎对那里有了一丝好奇之色。
李儒寻着董卓的目光看去,那里是极西之地,谁也不知道那个方向会有什么。
“主公,你的意思是……去西域?”李儒心中有些惊骇。
董卓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没错,西域或许才是我董卓应该去的地方,但是,我董卓总有一天!会杀回来,我要让刘邦看看,我董卓才是这天下的主人!”
李儒咽了口唾沫,似乎做出什么重大的绝定似的。
“主公,李儒愿为主公效死!”
“主公!李傕愿跟随主公!”
“主公!郭汜愿跟随主公!”
“义父在那,我吕奉先就在那!”
“我姜维……”
董卓看着这一帮将领,他第一次留下了眼泪,这似乎是鳄鱼的眼泪,但这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
“汉王!董卓撤了!”
刘邦闻言,连忙从榻上蹦了起来,他脸色欣喜,说道:“快去叫军师和大将军!还有,给孤打盆水来!”
“遵命!”
刘邦简单的洗漱一下,随即带着张良与韩信,带着数千军队,先行进了城。
经过战火洗礼过的咸阳城,早已没有了十多年前的繁华了,本来项羽就一把火烧过,董卓又给建了起来。
“大王,董卓会不会回他的老家,陇西去了?”
刘邦看向了张良。
张良笑道:“主公大可放心,就算董卓回到陇西,他也不会留太久,他应该去羌族的地盘了。”
“羌族?”刘邦有些纳闷,这是个什么族群?
张良见状,连忙解释:“羌族是陇西西边的一个少数民族,他们骁勇善战,董卓与他们交好,所以以我之见,应该是去找羌族的庇护了。”
刘邦才难得管什么羌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即刻下令:“让周勃领军三万,将陇西给孤拿下,那地方虽然小,但也是块肉,祖宗留给我们的地,没有一块是多余的!”
周勃得令后,带着三万大军,直奔陇西而去。
……
陇西郡。
“主公,快走吧,估计刘邦要追过来了。”李儒时不时的看了看后边,如果那地方尘土飞扬,那就说明刘邦的军队已经来了。
董卓犹如一座山,矗立在陇西边境之地,只要他往前一步,那里便是西域,但只要他往后一步,那里便是他的故乡。
“文优,为什么自从来到这陇西,我这眼里就一直含着泪水?”
李儒此时却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低下头,看着这脚下的黄土。
突然,他脑子闪过一丝光芒,他茅塞顿开,却又泪流满面:“因为我们爱着土地,爱的深沉……”
“爱的深沉?”
“爱的深沉!”
董卓颤抖着双手,指甲狠狠的插进坚硬的黄土之中,用尽全力的抓起一把土,将它们尽数倒入口中。
李儒、姜维、吕布等人皆是如此,三千誓死跟随董卓的西凉铁骑更是如此,他哽咽着,迎着满天飞舞的故乡的狂风!
宁爱故乡一坏土,莫昔他乡万两金。
“我董卓,生是炎黄人,死是炎黄鬼,倘若那天不幸战死,还请诸位兄弟,将我的尸首带回陇西,那怕就安葬在此地也行!”
“弟兄们――!启程――!”
“启程――!”
这位西凉霸主,踏上了一条真正属于他的归途,西方世界,应当留下中国人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