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让你杀了润白的,你怎么可以不和我商量擅自做决定,我和你的未婚妻今天差点被你弄死,你知不知道!”西厢房里玉娘气急败坏的向瑞白吼道。
“娘,这种人我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哪容得他在我眼前风光。”正处于变身期的毛头少年赌气一般的情绪激昂,润白最近对他们实在逼得太紧,好不容易得来的嫁祸于人的机会,他怎可放弃。“还有什么未婚妻啊,娘,我们先前可是说好的,白家只是我们的利用工具而已,等我们夺了滕府的一切,若兰自然就顺理成章的要嫁给我了!到时候我再把白家那个母老虎往旁边一踢,看谁还敢拦着我!”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急于冒进,润白可能或是现在肯定就已经怀疑我们了。”玉娘紧紧抓住冲动的儿子不放,就怕他冲动之下又做出毁局之事。
“从一开始他就开始怀疑你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回去查账?!你还想着把他收入你的**,我现在就明着告诉你,像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是绝对不会受你摆布的!”
“你说什么呢,我哪里有这么自私的想法,我这样委曲求全还不是为了我们母子好,他现在也只是怀疑而已,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是在进一步的证明,我们开始狗急跳墙了。”
“那我明日就找大哥试探他的口气。”瑞白几句话就被收服了,嘴里又开始想着挽回母亲对他的信任。
“不!不可以!”刚刚安抚下的心绪,又再一次的悬高,“我们现在被打回被动位置,敌不动我们不能动。
“可你说过大哥回来,我们就可以下手了。若兰那么美的仙子,那个匹夫一向是玩世不恭,他怎么能配的上她,他不可能给若兰幸福的!”
“瑞白,我说了不可以!”女子惊惶的女声扬高,口气变得越发败坏。
“娘,你除了会告诉我不可以还会些什么。我就说你肯定心里不想让他死,但凡是稍微有点姿色的男子,你都想尝一口。”刺杀不力已经让他心里很不爽了,没想到母亲也来泼他冷水,瑞白一下子变得极为孩子气起来。
他已暗恋若兰五年之久,当年若兰途径延塘来此拜访,那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天香国色,纯真无暇的玉人儿。她真的很美,虽然不足十岁,但所谓倾国倾城,见过她的人,总是惊叹于她的美丽,都说她还未长大就已注定是个美人,何况那时的她是那样的自由与活泼,如一枝玫瑰,刚刚绽放,娇艳夺目。而他的情根也是由此种下,如今已是生根发芽,一颗心全然是挂记在若兰身上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现在不要在这和我胡搅蛮缠。”玉娘扶了扶脑袋,被这样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儿子气的头痛欲裂,也许真的是她错了,她不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教育他:凡事都要以自我为中心,“况且若兰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她心里不舍,可又十分无奈的看着深受情海折磨的儿子,心里涌过苦涩。她就是这条路走过来的,身为母亲,她最不想看见儿子再遭想她这样的罪了。
被说中心事,瑞白急忙否认:“不,五年的感情了,若兰心里有我的。“他知道大哥长得好,虽然得不到父亲的宠爱,但人类的一切的优点全在他身上,自己也是万万比不上。不过这其实也是他看不惯他的原因:明明就是天之骄子,却整日玩世不恭,不知珍惜。出去了八年音信全无,现在一声不响的回来,隔天就全面接手家族生意,完全无视掉他们母子的辛劳。虽然他们母子这些年贪了不少,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而润白身为大哥,怎么可以把他的钱财抢走后,回头来还要抢他的女人呢。
幸亏润白没读心的能力,要是他知道了瑞白心中所抱有的怪逻辑,怕是不被哭死也被笑死了。
”可是儿子,现在不管若兰同不同意,除了润白之外,你爹会饶过你吗?这种败坏门风的行为,他会打死你的!”抬出久不回家的大家长,虽然没有多少说服力,但滕柏棠一旦发飙的威力可是很有震慑力的。说白了,无论如何也要打消他娶若兰的念头。
十年前,她在酒馆中对滕柏棠一见倾心,文君新寡的身分,举目无亲的可怜遭遇,让哪一个男人不同情。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样样了得,一首小曲能唱进人心坎儿里。深夜妖媚惑人,又懂得侍奉人,哪个男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将她捧在手心。在她不择手段终于达成目的之后,才发现没有公婆的疼爱,没有丈夫的关怀。更别说底下仆人迫不及待的巴结了,所有属于女人的最高荣宠,她一概没有。十年来,滕家虽没有亏待她,但因为没有男人扶持,她也不曾享受到最好的待遇。除了四季定时的添衣,以及逢年过节发送的礼钱,但这也是滕家人统统有的。对于仆人口中的她荒淫无道也好,野心狂盛也好,都只是她十年无爱婚姻的发泄。她有多么渴望他能回头看他一样,哪怕是认真的一眼也好。她不知道他死去的前妻有多好,可是无论差距怎么过分也不会是天与地、云与泥的差别呀!夺家产,争地位,无非是想得到他的关注。如果你真的不爱我,我就让你一无所有,身败名裂。到时候跪着求我原谅你。
“那总不能这样耗下去呀!若兰已经十八岁了,女孩子哪有那么多的光阴可以蹉跎。”瑞白有些急了,“我已经尝试着去做到最好,想着未来能提供她最好的环境,我连娶白家小姐这种苦我都能吃下来,这